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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賀言回神,抖抖耳朵。 這個形容,聽上去怎么這么耳熟? “不看了,加什么角色不好,偏偏加賀言這種笑面狗男人類似的人設?!?/br> 這話一出,賀言不用猜了。 因為答案直接糊他臉上,彎都不帶拐,明明白白的。 失憶這幾天,成天一口一個老公,隨時沖他撒嬌,要親親要抱抱的人。 甚至在幾分鐘前,因為他語氣重,還委屈巴巴的女人。 現在卻用極度嫌棄的口吻,嘀嘀咕咕,各種控訴他的“罪行”。 賀言幽幽盯著前方。 他,狗男人? 很好,這才是他熟悉的于綿。 賀言也不用一次次試探于綿,對他異常膩乎的原因了。 答案不是很明顯?這個對他的冷面毒舌的女人,一定別有目的。 這才像她,這才是她。 賀言陰惻惻的想著,下一秒一個旋轉,肚皮朝上,緊接而來的是一個埋頭。 于綿在小仙女軟乎乎的肚皮蹭蹭,喟嘆:“還是吸貓治愈人心,狗男人帶來的負面效果立馬消除?!?/br> 賀言心中冷笑。 真不巧,現在治愈你的,就是你口中嫌棄的狗男人。 “小樣,還兇我?!?/br> 于綿見小仙女微微齜牙,露出尖尖的牙,笑著去揉它的腦袋。 她嘀咕:“怎么一覺醒來忽然這么高冷了,果然是個善變的男孩子?!?/br> 賀言瞥過于綿露出的手臂,上面還有之前被抓的細長結痂。 他揮開于綿不安分的手。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像之前那樣,不小心露出爪子。 見小仙女一副你離我遠一點的嚴肅表情,于綿一個陰笑,撲過去,繼續吸貓。 真的太可愛,太治愈了。 一頓猛吸之后,她終于收手了,自言自語:“天氣不錯,我們出去透透氣?!?/br> 賀言懶得搭理她,一個翻身,跳到了床尾。 過了幾秒,他耳朵一動,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下意識睜眼。 入眼的是白皙光滑的皮膚,不是一小塊,是一大片,這是有著漂亮弧度的背部。 于綿在換衣服。 此時的她正彎腰穿休閑褲,身子不可避免微朝賀言這里側,在他即將要看到微妙的角度時,下意識闔上了貓眼。 這邊,于綿順利穿上褲子,然后套上了搭在旁邊的寬松T恤。 她不大愿意在衣帽間換衣服。 因為總會不可避免的瞧見鏡子,看到腦袋上晦氣的死字,然后聯想到某個笑面狗男人,心里就會一哽。 換上休閑裝,于綿見貓躺在床上,合著眼,像是又睡著了。 心里無奈,打消了帶它下樓透氣的想法,想讓它好好睡。 在臥室的門關上,賀言睜開眼,盯著門的方向。 于綿下樓的時候,除了幾個女傭在忙碌,并沒有看到昨天見到的那三個男人。 她隨口問了一個女傭,知道賀老爺子出門了,至于賀爸爸和賀肖寧去了哪,并不在于綿的關心范圍。 還不到吃飯時間,于綿就在外面隨便走走,看看風景。 這兩天總是圍著賀言那個狗男人轉悠,現在人不在身邊,忽然覺得無聊了。 一開始,于綿想著速戰速決,早點完成任務拿財產走人。 現在看來,還是不能太急。她應該也要充實一下自己,不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任務對象身上,也要給自己喘口氣,緩沖一下。 于是她給宋楚楚打去一通電話,告訴她再過幾天,她想回劇組拍戲。 宋楚楚拗不過她,答應了,嘴里還嘀咕:“真搞不懂你們這兩傷員在想什么,不好好修養,非得要去劇組?” “兩個?”于綿抓到重點。 “就是和你出事的那個夏可欣,也是公司的演員,我和她經紀人有點來往?!?/br> “夏可欣做演員快五年了,一直在演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要不是某人作妖,得罪了導演,這個角色她也拿不到?!?/br> “想想也不奇怪,好不容易演個女二,要是因為這件事黃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頭?!?/br> 沒辦法,娛樂圈就是這樣。 有些人僅僅靠著一張臉和好運氣,就能成為資本的寵兒。 有些人長得不差,刻苦努力,實力不差,卻死活沒有起色,只能給不如自己的人當陪襯。 于綿記得夏可欣就是這本書的女主,想了想問:“她傷的很重嗎?” “說來也奇怪,那天都送去搶救了,搶救回來一直昏迷,但現在跟沒事人似的,就是……” 宋楚楚之所以知道這些,還是從夏可欣經紀人那里知道的。 “就是什么?”于綿瞇起眼。 系統告訴她,她所在的世界是一本重生小說,那么這個醒來的夏可欣,是不是已經重生了? 因為系統的不敬業,于綿也不至于什么事都要自己試探和推測。 “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性格變了,大概是死里逃生,心境變了?!?/br> 宋楚楚并不知道于綿心里的彎彎道道,半開玩笑:“說不定像你一樣,失憶了?!?/br> 電話這頭的于綿已經有底了,語氣輕松,轉移話題:“我和失憶前有什么不同嗎?” “倒也沒有?!彼纬]多想,吐槽,“除了你忽然對賀言黏黏膩膩的,我覺得詭異以外,我真沒覺得你失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