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君入甕 完結+番外_10
本書總字數為:293940個 κ奔潯壬坌巳換鉤ぃ所以相處時總要提心吊膽,害怕自己哪句話露出破綻,會給邵興然帶來困擾br 邵興然:“不會,阿諾我們都很熟,又是同事,谷南也肯定從阿諾那里熟悉你了?!?/br> “哦,也是?!笔聦嵈_實如此,不過不是張延歌想要的回答。 邵興然又加一句:“谷南這次也會跟我們一起出國?!?/br> 張延歌:“哈?她…” 邵興然:“她自費?!?/br> 費用問題根本不是他在意的問題好么,張延歌簡直想甩給邵興然一個白眼,這次出國難不成要上演三騎士保護一個公主的矯情故事?主要是,三個男人多自在,多一個女人太不方便…… 邵興然轉頭看了一眼沒精打采的人,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們是情侶,到時自然是一間房,所以我們倆一間房,如果谷南不去,那你得跟阿諾一間房,或者我們仨一人一間?!?/br> 張延歌聽完邵興然的話,又仔細推敲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差點一拍大腿,好計劃! 只是,神態自若的安排前任跟好友睡一個房間,男神不愧是男神,拿得起放得下,收放自如有心機。 ※ 試營業的寵物餐廳規模,出乎張延歌的意料之外,本來以為只是允許寵物和主人一起進去用餐,餐廳裝修可愛溫馨而已,沒想到是個類似俱樂部的地方。 整體風格復古,裝修上張力十足,線條粗狂搭配現在流行的鋼筋混搭建筑風格。 進去之后有服務人員上來詢問,主人可以把寵物帶進去一起用餐,也可以寄養在俱樂部里,俱樂部有專門的寄養圈,里面為寵物按照種類準備了玩具和美味可口的食物。 二哈自然是跟著他們一起進去,他們預定了包間,包間里已經等著兩個人,除了阿諾以外,另一個美女就是谷南,谷南看起來很清秀纖細,化的淡妝,一笑還有兩個酒窩,很親切,讓人過目難忘,張延歌看了一眼稍微愣了愣,他幻想中的谷南應該是濃妝艷抹尖酸刻薄型的,現實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谷南笑著跟他們打招呼,表情隨意自然,“來啦,哈哈,二哈過來!”二哈扭著大屁股走過去,在谷南手下蹭,最近能被美女摸是一件稀罕事,二哈看起來很享受。 邵興然已經走過去坐下,從進門到現在,臉上沒有任何尷尬的表情,谷南也很自在。 谷南腳下突然轉出來另一條狗,跟二哈打了個照面,然后皺皺鼻子慢悠悠走開,跟二哈兇巴巴的憨臉形成鮮明對比。 張延歌一看,是一只溫順的金毛犬,一點也不怕生,“哇,好漂亮的金毛,叫什么名字?”這金毛犬長得結實勻稱,全身淺色的金毛很有光澤,張延歌一瞬間覺得跟他家的二哈很般配,一個是威風凜凜的嬌憨王子,一個是聰穎漂亮的溫柔公主。 阿諾:“他叫菊花茶?!?/br> 張延歌腳下一個停頓,心里腹誹:還好不是叫菊花! 張延歌撲上去一通亂摸,又摟又抱,菊花茶通體被摸得舒服了,圍著張延歌的腿轉圈,鼻子在他身上各種嗅。 邵興然直皺眉,隔了一會實在看不下去了,說:“晚上回去一身狗臭?!?/br> 張延歌裝作沒聽見,心里嘀咕:反正你又不抱著我睡覺,管我! 谷南噗嗤一聲笑開,瞪著邵興然,“你瞎說!我家菊花茶是香的?!?/br> 阿諾打斷他們,“小歌過來坐,我都要餓死了?!?/br> 張延歌走過去拉椅子坐下,“點菜了不?” 谷南:“嗯,我們自主主張先點了一些,也不清楚你愛吃什么,等會你們看看還要加什么菜?!?/br> 張延歌心想,谷南真是不錯的一個女人,大方得體又漂亮,如果要找個女人談戀愛的話,谷南會是很好的選擇,邊想邊無意識的摸菊花茶的頭,嘖嘖~手感跟二哈不一樣。 邵興然瞥一眼:“你就這么喜歡狗?” 張延歌:“挺可愛啊?!彼X得邵興然就是一個怪胎,喜歡狗,卻不愛跟狗親近,就連對二哈也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張延歌納悶,一般人喜歡什么,不都會禁不住去親近么,再說哪有狗臭?只是下雨天有點狗特有的味道而已。 邵興然倒茶喝了一口:“據研究,人對狗的態度跟對小孩的態度是一樣的,這么看來,你很喜歡小孩?” 張延歌眉毛抖了抖:“把孩子當狗看?誰研究的?” 邵興然:“……” 終于讓男神語塞,張延歌心里暗爽。 谷南又笑開了,無奈搖頭,“你們兩的對話真是…” 服務員進來上菜,還給菊花茶和二哈準備了相應的食物,這個包間是六人座位,其中兩個座位為寵物準備,寵物是跳上座位還是在其他地方吃飯,全看客人的意思。 邵興然看了看旁邊的寵物玩具區,對服務員說:“寵物的食物放那邊就行?!?/br> 張延歌和谷南幾乎異口同聲道:“真沒愛心~”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都有點尷尬。 張延歌覺得這種巧合讓他不是很愉快,就像是在提醒他,谷南是男神的前任,男神的口味一直沒變,變的只是性別?! 這個猜想太驚悚。 飯桌上,阿諾和邵興然聊明天的行程安排,下午三點的飛機出發,歷時十六個小時,后天上午九點多到達悉尼機場。 在飛機上過夜,這是張延歌人生的第一次體驗,以前只有在火車上過夜的份兒。 四人約好明天中午在機場會合吃中飯,然后候機登機。 第47章 第 47 章 次日上午,張延歌收拾了一個雙肩包便跟著邵興然出門,把二哈送到寵物寄養店,兩人一起搭乘地鐵再轉機場巴士,張延歌看著邵興然的側臉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上次他坐這條線去機場是為了接邵興然,那個時候心情多緊張多激動??!一眨眼半年過去了,現在兩人關系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阿諾和谷南在一家中餐廳等著,四人匯合后一起吃中飯,談論現在澳大利亞的天氣,張延歌雖然沒出過國,但是基本地理知識還是不錯的,十一月份的澳大利亞正是春末夏初,跟現在他們所處的城市溫度相差不大。 張延歌突然想起什么,白癡似的問阿諾:“你要不要帶上墨鏡?” 谷南哈哈笑:“不用不用,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藝人嗎?其實沒什么人認識?!?/br> 阿諾一拍大腿:“等《鳳起東方》播出以后,就需要用上墨鏡了?!?/br> 張延歌:“是是是,老大的前途不可限量?!?/br> 邵興然在一邊滑看平板電腦,聽到幾人說話,勾了勾嘴角。 十二點多,動身去換票點換票,張延歌對機場環境不熟,迷迷糊糊跟著邵興然走,拿護照換票時,看到邵興然護照上蓋滿花花綠綠的入境章,看來以前去過不少國家。 四人只有阿諾的行李箱需要辦理托運,張延歌恢復小助理的身份,拖著阿諾的行李箱去排隊辦托運,以前擠火車的時候人山人海,小市民心態以為坐飛機就可以當大爺橫著走,真的坐飛機時,才發現人一點都不少,也是又多又雜。 機場大廳有些小孩跑來跑去,其中一個小孩手里還拿著小蛋糕,張延歌繞著走,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回頭看那小孩手里的蛋糕。他當然不是嘴饞想吃人家的蛋糕,而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邵興然的生日!還不知道具體日子,他差不多把這事忘干凈了。 四人過了海關,時間上還很充裕,谷南和阿諾去逛商店,張延歌跟著邵興然在候機室休息。 張延歌:“你帶身份證了不?” 邵興然:“帶了?!?/br> 張延歌:“拿出來我看看?!?/br> 邵興然:“干嘛?出國用不著,放在底層?!?/br> 張延歌:“哦,那到悉尼了拿出來我看看?!?/br> 邵興然饒有興味看了一眼張延歌,鼻子里哼出一個音。 過了一會,張延歌忍不住問:“你生日是幾月幾號?時間還沒過吧?” 邵興然哼笑一聲,“還沒?!?/br> 張延歌湊近一點:“哪一天?” 邵興然想了想說:“三天后?!?/br> 張延歌掰著手指頭算日子,“啥?11月11日?” 邵興然不置可否聳聳肩,張延歌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你忽悠我的吧?光棍節那天?” 邵興然:“……” 登機之前,谷南才挽著阿諾的胳膊回來,手里抱著兩本書,送了一本給張延歌,說在飛機上好打發時間。 上了飛機,張延歌有種鄉下人進城的拘束感和雀躍感,發現邵興然的位置靠近舷窗,便死皮賴臉跟他換了位置,打算起飛后拍攝外面的云層,第一次做飛人,必須留下點紀念。將手機調到飛行模式,張延歌低頭翻看谷南送他的那本書。 飛機開始滑行,幾分鐘后進入起飛跑道,起飛時的轟鳴和氣壓,讓張延歌頭暈耳鳴有點惡心。 邵興然伸手合上他的書,“別看書,捂著耳朵?!?/br> 張延歌微微勾起腰捂著耳朵,心想千萬不能暈機,在飛機上又吐又嘔太難看了,邵興然就在旁邊呢!堅持了八分鐘左右,飛機進入水平飛行,眩暈感漸漸消失,張延歌甩了甩頭,透過舷窗看外面,層層疊疊的云層就在眼下,機翼劃過帶起的波動似真似幻,太美! 邵興然:“不暈機吧?” 張延歌:“嗯,現在沒什么了?!蹦闷鹗謾C對著邵興然拍了一張,然后趴在舷窗上拍外面的云層。 邵興然淡淡道:“為什么不來個合照?” 張延歌一聽趕緊扭過身來,舉起手機就要拍,邵興然按下他的胳膊,忍俊不禁:“不用到處宣揚自己第一次坐飛機,到了那邊有的是機會?!?/br> 張延歌心里立馬開出一朵花,更加期待這次的悉尼之行了。 下午五點左右,空姐開始發飛機餐,張延歌狼吐虎咽,覺得飛機餐特別好吃,比他平時吃的盒飯要好得多,派發飲料的時候,張延歌本想要一杯可樂,結果邵興然自作主張幫他要了一杯白水,說要坐十多個小時飛機,不允許喝那些。 好吧,霸道男神的愛,他懂! 傍晚夕陽西下,透過舷窗看外面的景色時,天地都是一片暖金色,有種穿梭時空的感覺,張延歌轉頭看邵興然,邵興然也正在看外面的景色,一雙漆黑的眼珠子煜煜生輝。 邵興然的視線緩緩移動,最后定格在張延歌臉上,四目相對火花四射。 張延歌一顆心不聽使喚的狂跳,趕緊移開視線,裝腔作勢咳嗽一聲,回頭看身后一排的阿諾和谷南,阿諾正閉著眼睛聽歌,谷南正在看書。 張延歌坐正低頭看書,雖然這心理學相關的書不是很吸引他,但張延歌硬是埋頭看了兩個小時,等心情平復下來,睡意也上來了,揉了揉脖子,打個哈欠之后歪頭就睡。 晚上迷迷糊糊快睡著時,隱約聽到邵興然示意空姐幫他拿一條薄毯,張延歌動動胳膊,覺得還真是有點冷,他一直不喜歡在空調環境下睡覺。 過了一會,一條毛毯披上張延歌的身體,張延歌換了個姿勢,心里暖烘烘的。 第48章 第 48 章 悉尼位于澳大利亞東南沿海,按照澳大利亞地域劃分,使用東部時間,比中國快兩個小時,所以上午到達悉尼時,正是當地時間十一點多。 一夜睡睡醒醒,身體長期不動有點難受,張延歌早上在飛機上只吃了幾口面包。下了飛機,四人一起去領取阿諾的行李,辦理完入關手續,出機場直奔早就預約好的酒店。 張延歌:“要是你不來悉尼,我肯定也不來?!钡搅司频?,張延歌把雙肩包仍在桌子上,大發感嘆,剛剛在計程車上面,阿諾和司機聊天,他大多數都沒有聽懂,人生地不熟語言也不通,讓人很沒安全感。 邵興然進浴室沖了個澡,對著鏡子刮胡子,“我不來,也不會安排你來?!?/br> 這默契,讓張延歌身心愉悅,只是緊接著邵興然又說:“擔心你智商不夠,被拐賣?!?/br> 張延歌嘴角抽搐,頓了頓摸出手機,連接酒店的網絡,“國外能用微信的吧,打電話太貴了?!笨吹缴叟d然的那張朦膿性感的側臉頭像,癟癟嘴又說:“你這頭像照片是不是該換換了?” 邵興然疑惑:“怎么了?” 張延歌:“明明是老牛,還要裝小鮮rou?!?/br> 邵興然挑眉諷刺:“那我這老牛是不是在吃你這顆老草?” “我是一棵小~小~小~小~草~”張延歌閉著眼睛唱得投入。 邵興然收拾好自己,走過來一把拍在張延歌后背上,“你是很顯小?!比缓竽檬謾C邊給阿諾發信息邊說:“智商很顯小?!?/br> 張延歌:“……” 邵興然:“要不要洗澡?我們等會出去吃中飯,下午阿諾和谷南去體育館看演唱會的準備工作,我們倆自由活動?!?/br> 張延歌:“我不洗了,是不是在奧林匹克公園?我們也去看看唄?!闭f著湊近邵興然,伸直脖子問:“我胡子明顯吧?” 邵興然笑了笑,伸手使勁蹭了一把他的下巴,“不明顯?!?/br> ※ 下午兩人逛公園,剛好有個體育館在行進橄欖球比賽,張延歌只在電視上看過,出于新奇拉著邵興然去看,一個個結實的漢子,在賽場上奔跑拼搶,即使看不懂比賽規則,也特別帶勁兒。 張延歌:“你看得懂不?” 邵興然:“不懂?!?/br> 張延歌心情更好了,這說明邵興然也是普通人,不是什么東西都懂的。 張延歌:“他們戴的頭盔看著好像有點重!” 邵興然:“大概三公斤?!?/br> 張延歌扭頭:“你咋知道?” 邵興然:“在哪本雜書上看到過?!闭f著一拉張延歌的胳膊,“走,看看別的,這邊還有水上運動中心網球中心箭術中心,去試試?!?/br> 跟著邵興然,張延歌什么都不用考慮,吃住行玩都有男神打理,他只要跟著享受就好,邵興然在外人看來,一直是生人勿近的狀態,即使是私下里在張延歌面前也不會表現的太親熱,不會說好聽的話,但是細微的照顧卻很周到,好像從小到大這一點都沒變過。 張延歌一方面欣喜他跟邵興然日益和諧的關系,另一方面又為自己越來越強的依賴感憂心,他畢竟是個男人,如果沒有重新遇到邵興然,他還是那個打拼的□□絲,或許某一天找一個合得來的女人,結婚生子,然后為未來養家糊口摸爬滾打。然而現在一切都脫離了正常軌道,關于未來,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去計劃,更要命的是,在兩人關系中,他似乎是扮演女人的那一方。 甜蜜的時候,張延歌沉醉的同時,總覺得某處還有一顆□□,隨時會把他這個墮落的男人炸醒。不甜蜜的時候,張延歌更會胡思亂想,把自己搞得像怨婦。也許是骨子里的老思想作怪,在張延歌心里,他們的這種關系是不正當的,是有違世俗的。 但是不管他們的關系能不能被祝福,他現在都舍不得放開了。 晚上張延歌洗澡時,特意仔仔細細把自己洗了個干凈,刷牙的時間都比平時長,因為好不容易出國來玩,張延歌心想,頭天晚上怎么也得天塌地陷干勁滿滿吧。 出了浴室,邵興然正在倒騰行李箱,張延歌:“身份證我看看?!?/br> 邵興然從隔層抽出身份證,扔給張延歌,“沒忽悠你,確實是十一月十一?!?/br> 張延歌伸出大拇指:“有個性?!钡皖^一看邵興然的身份證照片立馬被驚艷到了。 學校通用潛規則,長相和學習成績成反比,然而這個規則被邵興然徹底推翻,他身份證上的照片不比明星證件照差。 張延歌雖然長得很秀氣,但是身份證照跟隨了大眾的腳步,看著就磕磣,有種他學習特別好的錯覺,所以張延歌把證件放在錢包里時,從來沒有正面朝上過。 “嘖嘖~”張延歌搖搖頭,伸出蘭花指一彈邵興然的證件照。 邵興然瞥了他一眼,“干嘛?” 張延歌面無表情道:“我那天要上淘寶搶購爆款,可能沒時間陪你過生日?!?/br> 邵興然哼了一聲,“是么?!闭f完陰森森進浴室。 張延歌看著邵興然的背影,覺得自己就是在作死,等會怎么死還不知道呢。 結果邵興然出來后,只是拍了拍他的屁股,說:“早點睡,明天你要跟阿諾先去演唱會現場做準備?!?/br> 第49章 第 49 章 張延歌坐起來抱著被子,“演唱會不是晚上八點才開始嗎?” 邵興然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半,剩下一半遞給張延歌,“明天吃過中飯,你得先跟阿諾過去熟悉環境?!睆堁痈瓒酥訂枺骸澳悄隳??” “威廉跟我聯系過,明天下午先去跟他聚聚,晚上帶去場館?!鄙叟d然指了指水杯,“喝?!?/br> 張延歌鼻翼動了動,發酸道:“今天下午干嘛不一起聚?!?/br> 邵興然揚起眉角,“吃醋?” 張延歌喝完水,把杯子丟在床頭柜上,大手一揮,“屁,我吃啥醋?!闭f完成大字型仰面躺倒在床上。 邵興然笑得無奈,“睡不著?明天晚上場館里會很折騰?!?/br> 張延歌有點尷尬,他本來還想跟邵興然這樣那樣的,但是既然男神沒興趣,他也不能掉了面子,索性一骨碌爬起來,沖到電視前面,“我今天下午注意到這個可以玩游戲!”說著打開電視調試,“你陪我玩一盤唄?!?/br> 邵興然找到多功能遙控器,研究了一下,調到游戲的界面,“行?!眱扇死乱粭l備用毛毯墊在地板上,背靠著床尾,盤腿開始玩游戲。 玩了三把,賽車籃球拳王張延歌都是輸,郁悶的趕人:“你睡覺去,我跟電腦比一盤,就不信這個邪了!”邵興然無聊的撇撇嘴,靠床上看書去了。 對戰電腦,張延歌終于有了當贏家的優越感,心情不錯把儲存的游戲玩個遍,中途突然大叫一聲:“男神,快過來親我一下!” 邵興然的確過來了,不過沒親他,而是對著張延歌的后腦勺拍了一把,“我看你今晚很興奮啊?!?/br> “跟男神旅游我能不興奮嗎?”關電視,爬上床躺在旁邊,“你上我淘寶號,選個東西吧,當生日禮物送你?!?/br> 邵興然嗤笑一聲,“我生日禮物還真是隨便?!?/br> 張延歌閉著眼睛開始犯困:“要不要,不要拉倒,還嫌七嫌八的?!?/br> “明天選~”幫張延歌拉好被子,關燈。 張延歌翻個身,“嗯~”沒幾分鐘就睡著了,他昨晚在飛機上就沒睡好,其實真有點困。 ※ 演唱會晚上八點正式開始,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多,下午兩點,張延歌跟著阿諾到場館的時候,附近已經人山人海。 手牌熒光棒和反光的手幅到處都是,一些有組織的小團隊正在倒騰水晶燈牌,也有人拿著扇子給自己扇風,扇子上畫著Deez樂隊。 張延歌:“沒想到那個樂隊這么火,你是怎么插進來一腳的?” 阿諾:“我跟其中一個成員是…嗯…老鄉,他們還沒有這么出名的時候就認識了?!?/br> 張延歌:“你插這一腳有什么好處嗎?”這問題張延歌一直不懂,他本來沒有多想,只以為是有機會就來了,后來以為阿諾是想偷懶跟谷南出來玩一圈,還能掙個免費門票,現在想想,下周阿諾就要進組準備《鳳起東方》的拍攝,時間上其實挺緊張,所以感覺這一趟不會只為了游玩這么簡單。 阿諾睜大眼睛,一雙炯炯有神的藍眼睛特別迷人,“這問題怎么不問邵興然,他沒跟你說過???” 張延歌瞇了瞇眼睛,“沒想起來問他?!毙睦锇迪耄弘y怪谷南跟了阿諾,阿諾其實挺帥,以后還能生個漂亮的混血兒,邵興然身邊的人不是美女就是帥哥。 兩人竄進后臺休息的地方,有不少化妝鏡,張延歌瞥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頓時有點失望,他太不起眼了,跟他們比起來,他真的是爛大街的小丑。 阿諾:“邵興然安排了攝影師和記者,到時我跟樂隊成員互動,還有登臺表演,都會被報道出來,為電視劇拍攝前做造勢宣傳,借機會向觀眾們推出你老大我!”邊說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張延歌聽得一愣一愣,原來還有這么個計劃,“你這是抱大腿?!?/br> “這是一種宣傳手法,再說娛樂圈抱抱大腿也很正常?!?/br> 阿諾帶著張延歌去看搭建好的舞臺,整個舞臺跨度八十米,高二十米,舞臺上方的LED熒幕就像一只伸展的獵豹,據阿諾說,這次演唱會動用了多達六位燈光師,和澳洲一流的鐳射器材,就是要讓舞臺呈現出繁星般的閃耀,為了讓最遠處的觀眾也能感受到好的效果,主辦方這次特意動了目前頂級的法國著名品牌音響,而且舞臺上的升降機多達五臺,側屏幕可以實現360度旋轉,讓每個角落的觀眾都能一起互動。 臺前幕后上百個工作人員還在做最后的檢查工作,張延歌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場面,感覺演唱會還沒開始,他都已經有點熱血澎湃了。 阿諾突然一拽張延歌的胳膊,“走,他們來了?!?/br> 一路小跑到后面的休息區,迎面走過來一群人,最中間的五個人,不用想張延歌也知道那五個人就是這次的樂隊成員,他們的打扮格外詭異,狂野不羈,跟印象中做音樂的西方樂隊在形象上倒是特別吻合。 四周還跟了一群長得五大三粗、一個能打十個的猛男保鏢,把不相干的人攔在一定安全距離。 有些記者和攝影師跟蹤拍攝見縫插針,不漏過任何一個有料的細節。 樂隊其中一個男人看見阿諾,跟阿諾招了招手,阿諾迎上去,兩人使勁一擁抱,然后開始侃大山,有攝影師咔擦咔擦按動快門。 張延歌亦步亦趨的跟著大部隊,心里希望邵興然能快點過來這邊。 到了VIP休息室關上門,終于安靜下來,張延歌有點手足無措的干巴巴站著,他在糾結是不是應該跟著阿諾去跟大家打個招呼,可是他英語不好,說了會不會被取笑,不打招呼好像又不禮貌,左思右想,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憨。 阿諾似乎在跟大家介紹他,因為張延歌看見有幾個人都轉過頭看他,他趕緊堆出滿臉笑容。 化妝師造型師開始為幾人做造型,阿諾看出張延歌的拘束,甩給他工作牌,讓他出去自由活動,順便接應邵興然,張延歌得了大赦,像兔子一樣溜了。 離演唱會正式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場館里已經人聲鼎沸,各種橫幅眼花繚亂,張延歌沒有追過星,其實不太理解粉絲的各種狂熱行動。他手里揣著手機,一震動就拿起來看,邵興然跟他聯系過,說馬上過來,張延歌站在檢票門口接應。 邵興然來的時候,大屏幕已經開始播放樂隊的成名史,粉絲開始大叫歡呼迎接偶像出場,震撼的音樂和尖叫聲完全是對人耳膜的一種考驗。 威廉一見張延歌就嘿嘿笑,今晚打扮得像個妖精,一邊拽著邵興然,一邊搭著張延歌的肩膀,谷南走在邵興然另一邊,因為人多擠來擠去,邵興然很紳士的半勾著谷南的肩膀。 張延歌知道那沒有別的意思,但是心里還是酸溜溜的,男神必須是屬于他一個人的,當別人的騎士他會吃醋。 幾人來到VIP座,演唱會正式開始,樂隊成員依次從舞臺后方延伸出來的伸縮長梯神秘現身,側圍的煙花發射器同時發出巨響,顏色鮮亮的煙花呈流水瀑布狀展開,臺下又是更高一層的尖叫,那分貝讓張延歌感覺有點耳朵發麻。 張延歌知道九點左右阿諾會出來串場,在他之前,會有另外兩個歐美歌星出來熱場,九點前他得去后臺看看阿諾的情況,張延歌每隔一段時間看一次手機,嘴里念念叨叨,突然想起來晚飯,他在這里被擠昏了頭,完全忘記晚飯的事了。 張延歌寫了一張條子遞給邵興然:我傍晚忘記給阿諾領盒飯了。 威廉伸直脖子去看紙條,邵興然笑了笑,從威廉身后伸出胳膊,張開五指捏了捏張延歌的后腦勺。 張延歌做了個鬼臉,竄向后臺。 阿諾正在試舞臺服,穿得像個圣誕樹,張延歌走上去,撓撓頭尷尬道:“你吃晚飯了不?” 阿諾斜眼,“不吃等著被你餓死啊,我要跟興然投訴!” 張延歌:“我已經自首過了!” “吃過了,你呢?那邊有零食,你吃點去?!卑⒅Z一指旁邊的桌子。 張延歌吃驚:“你怎么知道我沒吃?!?/br> 阿諾抬了抬拳頭:“你敢丟下你老大一個人吃獨食?” 張延歌呵呵笑,走過去吃餅干,他現在要補充能量,等會阿諾上臺,他要在外圍加油打氣,據說為了增加親切感,阿諾會下來跟臺邊的觀眾握手,張延歌到時候得跟上腳步防范萬一。 從舞臺傳來的陣陣呼喊聲不絕于耳,張延歌甚至有點慶幸現在待在后面。 ※ 吃飽喝足,阿諾也到了該上臺的時間,張延歌摩拳擦掌,感覺像是要上戰場,心里特別緊張,雖然等會外圍也有保鏢,但是那些保鏢主要都盯著樂隊成員,阿諾這個插一腳的人全靠他了。 一走進舞臺,就像一頭栽進大功率音響,臺上的樂隊成員之一似乎在介紹串場人員,張延歌在閃爍的光線里看到阿諾跟那個成員在臺上擁抱了一次,然后音樂響起,阿諾開始又唱又跳,張延歌看不出什么門道,在這種嘈雜的環境里,普通觀眾看的已經不是什么技藝,而是感受氣氛,不管臺上現在的表演者是誰,臺下都很狂熱。 樂隊里吉他手貝斯手慢慢脫離隊伍走向舞臺邊沿去跟觀眾互動,買了前排票的人,多花了錢也就可以享受到這些優待,有粉絲會遞水遞毛巾,保鏢會涌過去盯緊。 阿諾這邊也朝舞臺邊沿移動,他找準了邵興然那邊的方向,先過去揮手跟谷南深情脈脈的對視,然后朝旁邊走,去跟別的觀眾互動,伸著手一長排掃過去,也有個別激動地會拽他胳膊,張延歌跟著跑,遇到緊拽不放的就去拉開。 突然一聲響,阿諾的麥克風轟隆了一下,動靜不大,但是張延歌的心卻跳到嗓子眼,肺部呼呼響。阿諾跟幾個粉絲握手,結果粉絲一激動直接把他拉下去,半個身子載在觀眾席里。 張延歌跳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扒兩旁的觀眾,但是被人撞來撞去用不上力,這時過來兩個保鏢幫忙,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配合保鏢才像拔蘿卜一樣把阿諾拉出來。 阿諾回到臺上繼續表演,中途笑著贊揚粉絲的熱情,紳士風度十足。 張延歌呼哧呼哧站在原地直喘氣,胳膊突然被人拉住,他條件反射甩開,轉頭一看,是邵興然在旁邊,還有谷南和威廉。 張延歌:“沒事沒事?!?/br> 谷南:“小歌,你那里流血了!” 邵興然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張延歌看見自己手腕有幾條口子,大概是剛剛太混亂,蹭到觀眾身上戴的配飾了。 邵興然:“走,跟我去后臺?!?/br> 第50章 第 50 章 張延歌像打了霜的茄子,聳拉著腦袋跟在邵興然后面,他晚上沒吃飯,一下午又沒怎么喝水,雖然之前吃了零食充饑,但是經過一輪跑動和混戰,整個人已經脫力。 到了后臺安靜點的地方,邵興然找工作人員要了個應急醫藥箱,幫張延歌清理傷口,用碘伏消毒,又在傷口處涂了一些藥膏。 邵興然:“你是白癡嗎?劃傷都沒感覺?” 張延歌看著那幾條口子,沒精打采道:“還好,傷口不深,之前那么混亂哪有精力注意?!?/br> 邵興然給他敷上無菌紗布,“這幾天注意點,免得發炎?!?/br> 一串來電音樂聲響起,張延歌知道是邵興然的手機,卻看見邵興然拿起手機直接掛斷,張延歌嘴角抖了抖,沒必要這樣吧,對我緊張到不接任何電話?演電視劇呢?太rou麻了吧。 “你接你的電話,我傷口沒事了?!睆堁痈韫室庹f得云淡風輕。 邵興然抬眼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張延歌,“我媽打來的!掛了馬上回過去,你想什么呢!” 張延歌內心是崩潰的,人果然不能自作多情想太多,就算想了也要憋著絕不能沒頭沒腦說出來,太丟人了。 邵興然站在一邊壓低聲音回電話,張延歌坐著發呆,想起自己也有很久沒跟家里人聯系了,他跟邵興然在一起之后,更是沒再給老媽打過電話,因為老媽在電話里絕對會過問他的感□□,絕對會催著他找女朋友。 算算自己的年紀,也已經二十五六,到了這個階段還沒有女朋友,加上事業上也沒大的起色,再過幾年變成一無所成的大叔,真會成為老光棍,家里父母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跟邵興然表白之后,張延歌忙于沉浸在兩情相悅的喜悅中,忙于亂吃飛醋,根本還沒考慮到家人那一層,現在突然想起這些,心頭陡然多了一塊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