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你也在想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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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一場雨,也落在了千里外的詭影宗,赤邪的頭頂。 窗外的雨下得淅淅瀝瀝,一眼看去,仿佛所有的景致都泛著白,籠在一片雨霧里。在這樣的底色之中,男人的一襲紅衣,反而成了最鮮艷的顏色。 赤邪一動不動地站在那扇窗前,隨著身后傳來開門的“吱呀”聲,那邪魅的一雙眼睛也瞬間睜開,微微側目看向身后的來者。 “兄長,說了多少次,進我房間要敲門?!?/br> “對......對不起......”門口,紫色衣服的男子垂下眸,又露出了那副如同犯錯的孩子一般的神情。 他低頭的時候,一滴雨水也從他的眼睫上墜了下來。 赤邪嘆了口氣,轉身走到他身前,給他遞了一方帕子:“罷了,自己把頭發擦干凈?!?/br> 紫邪接過帕子,聽話地去擦自己那被雨水淋濕的長發。 他的動作雖看上去有些不協調,但擦拭了一番之后,頭發也確實不再滴水了。赤邪看在眼里,唇邊也浮現了一絲令人難以覺察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紫邪丟了元陽之后,他的意識卻似乎開始一天又一天復蘇,能做的動作也越來越復雜。如今,雖然他的記憶仍然不完整,但整個人的思維看上去,竟也與叁四歲的孩童無異了。 赤邪原沒想與他顯得那么涇渭分明,但有一回,赤邪獨自在房里的時候,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過去的某一天,他推開詭影蹤一間廂房的房門,看見那女子正騎在自己兄長的身上,動情律動身體的畫面。 他想起她身體起伏時跳脫的rufang,想起玉勢從她身體里抽出時帶出的銀絲,也想起自己將手指塞進她的花xue里,親手將屬于兄長的元陽一縷一縷摳弄出來。 他呼吸急促、下身發燙,險些以為自己是要走火入魔。 當發現打坐壓制無用之后,他最終還是屈服于自己的欲望,開始褪下衣褲,在無比罪惡之中自我紓解。 然而這一幕,偏不巧被推門而入的紫邪看在了眼里。 那天的紫邪呆站在房門口,雙目直直地看著弟弟腹下高高翹起的柱體,半晌后,他問:“阿赤......你也在想她么?” 聽到這一句的赤邪險些沒氣得跳起來,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跳起來,就聽見紫邪又補充了一句:“我想她的時候......也會如此?!?/br> 赤邪清楚地記得那一瞬間,一口鮮血涌到喉口,又被自己生生咽下去的感覺。 赤邪沒來得及提起褲子,就瞬移到了紫邪面前,一把抓起了他的衣襟:“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什么?” 紫邪從來沒見過赤邪這樣生氣的樣子,他險些沒嚇得魂飛魄散,有些無措地搖了搖頭。 赤邪見他這副模樣,反而更生氣了:“這種事情,只有大人能做,你以后不許再做,明白么?” 紫邪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懂,但這種時候,點頭準是沒錯。 赤邪又繼續厲聲道:“還有,以后不許不敲門進我房間!” ...... 規矩就這么立下了,但最終依規矩實施的卻沒幾回。 赤邪猜想,他想讓紫邪改掉的習慣,他估計也一樣沒改掉。 不過后來次數多了,赤邪也就不那么生氣了,反而回想起來的時候,他覺得那時盛怒的自己似乎有些沒道理,他開始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并不是氣被紫邪戳破,而是在想起紫邪與那女子做過那種事時,自己就不自覺地會有一種如百爪撓心一般的煩悶感。 他在暗罵了一句,盡量壓下心底的那么一絲不耐煩,等著紫邪將頭發擦凈,又將帕子交還到了自己手上。 同時遞過來的,還有一封信。 赤邪接過那信,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唇邊便已染上了幾分不屑:“云河派?她這些年倒是沒閑著。如今又和正道那些偽君子混在一起,難道一個方逸白還不夠讓她認清這些人的真面目么?” 赤邪將信收起,緩緩坐在了桌旁,一手扶額,一手手指輕敲著桌面,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難以抉擇的問題:“二十年前,她幫我將了方逸白一軍,我原不想再與她有什么瓜葛。只是如今看來,她好像很喜歡站在我的對立面,我是不是也該給她一個教訓?” “你說,把她抓來詭影宗怎么樣?就把她綁在我的房間里,一點點把她變成我的傀儡,跟著我一輩子。我想讓她干嘛就干嘛,我想對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到她那副絕望又不肯認輸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指尖在木桌上劃出一道深痕,他已經在幻想這根手指在她身上劃出血痕的樣子。 紫邪低著頭,一言不發。 “兄長,你難道不想么?”赤邪皺了皺眉,他敏銳地察覺到在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紫邪的腳向后撤了一步。 “還是說,這回,你仍然想和上次那樣,背著我去幫她,去給她通風報信?”赤邪站起身來,一步步向他逼近,直到紫邪的后背撞在墻角。 紫邪抬著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人。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最親近的人,似乎有那么些陌生。 然后他張了張嘴,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語言組織能力,說道:“阿赤,若是你喜歡她……便不要……為難她……” 赤邪突然瘋了,他覺得自己這位兄長一定是中了那女人的邪,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 什么叫別難為她?什么叫喜歡她? 難道父親教他們的,不是予奪予取、予生予殺? 這跟喜歡有什么關系! 他一把將紫邪推至墻角,看見他跌坐在地,又從儲物袋里拿出縛靈索,將他的雙手死死捆在了床腳上。 “兄長,既然你也要與我作對,那你就乖乖待在這里,好好等著,好好看著我是如何把她帶回來,又是如何'為難'她,如何折磨她的!” 說罷,他雙手放于身前,當著紫邪的面掐了一個訣。 正是催動蠱印的法訣。 隨后,他決然轉身走出了房間,房門在他身后重重合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