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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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在凌虛宗待了十幾年,但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來在長清殿下,還有另外一方世界。 ——一間廢棄已久的地牢。 昏暗的燭火跳躍著,映照出四面墻壁上,用陳舊的鮮血書寫著的古老禁制,空氣中散發著腐朽的味道和陰冷潮濕之地獨有的死氣,聞起來便叫人背脊發涼。 一陣輕咳由遠及近,從地牢的入口處傳到盡頭的那一間牢房里,來的人步履蹣跚,也不知是因為原本就身體虛弱,還是因為他正在用力拖著一樣重物。 ——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子。 王婉雙手被縛靈鎖捆綁著,身體幾乎一動也不能動,她就這樣被方逸白一路從長清殿拖到了最后這一件牢房前,方逸白將她從地上拎起來,有些吃力地將她扔在了牢房的地上。 手腕上的縛靈鎖被解開,取而代之的是兩道足有手腕那么粗的鎖鏈,玄鐵將冰冷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她幾乎可以聞見那鎖鏈上沾染著的、屬于前人的血腥氣。 方逸白沒有說話,似乎做出這樣的選擇已經花光了他的所有力氣。他只是用有些顫抖的手,反復確認著那鎖鏈是否已經鎖緊,是否足以牢牢將他心愛的人兒困在他的掌心里。 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是毀掉又如何呢? 至少是碎在自己的手里。 “夫人......” 確認一切妥當之后,他輕輕呼喚著她,緊緊將那胴體擁入懷里,將自己的鬢發埋入那溫軟的乳峰之間。 “夫人......為什么......” 王婉聽見從自己胸前傳來的、隱約的啜泣聲。 王婉的經絡在方才似乎是受了傷,她腦子里混沌一片,聽到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也許是因為還有事情要處理,方逸白并沒有在此處待上太久,等她逐漸清醒過來時,身側已經是空無一人。 手腕上的鐵鏈好像有千鈞之重,她用了很大力氣才能移動身體,去查看牢房之內的情況。 這間牢房位于整個地牢的最深處,僅僅只有約莫一丈的長寬,她環顧四周,入目之處,除了一扇鐵門和叁面墻壁,什么都沒有。 鐵門上,原本黯淡的禁制如今正散發著微光,王婉試著運了一下功,立刻便覺得體內真氣像是撞上了什么東西,直接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來這間牢房,一直都是為關押化神期修士而特地準備的。 她簡單在四處查看了一番,便對逃出去這件事不再報希望,她不由得慶幸,還好自己提前留了一條后路。 現在她要做的事,就是在這件牢房里,挨過這叁個月。 ...... 最開始的幾日尚且還算好過,王婉通過在腦子里回顧著以往的修煉法訣,勉強消磨了不少時間。方逸白每日都會來,只不過每次來的時候也都不說話,他只是跪在她的身前,粗暴地掰開她的雙腿,將自己飽脹的陽物深深頂入她的身體里。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或是溫柔安撫,或是笑著調情,他只是自顧自地cao弄著她,冷漠地在她身上發泄著性欲,他的每一下進出都用盡全力,幾乎恨不得將她捅穿。 只有在射精之后的片刻,他會像是依依不舍一般,在她身體里停留許久,有時候,他也會俯下身來,一遍又一遍地親吻她。 每到這個時候,王婉只是沉默地扭過頭去,讓他的吻錯過自己的唇,落在自己的發梢鬢邊。 她既不反抗,也不掙扎,痛苦和快樂一齊席卷感官的時候,她會把自己當作一具死亡的尸體,以此來抵抗那交織的羞辱感和滿足感。 一切結束之后,方逸白會自己穿好衣物,毫不留戀地離開。而王婉只是躺在地上,感受著jingye從身體里流淌出來的溫熱,慶幸自己終于又熬過了一天。 ...... 第五天的時候,方逸白給王婉帶來了衣衫和被褥。事后,他緊緊擁著她,用自己的手掌反復摩擦著她冰冷的掌心。 第六天,方逸白在發泄結束之后,開始嘗試著同她說話。他說:“夫人,今日凌虛宗終于出太陽了,問梅嶺的雪也化了。我來的時候路過那處,恍然間就想起了以前我們一同煮茶舞劍的時候?!?/br> 第十天,方逸白似乎意識到了,不論自己說什么,王婉都好像不會有所回應,于是他不再同她說話,只是坐在她身旁,對著她自言自語。 “今日清筠門、靈道宗的掌門又來了,近來前線戰況僵持不下,我也就答應他們暫且停戰一段時日。叁界統一一事是千秋大業,也確實急不得這一時,過去一段時間,確實是我cao之過急了,等這一陣子過去,再行謀劃也好,只是我的身子......” “夫人,只是委屈你了。等叁界局面定下來,我就接你出來,給你換一間大一點的房子......到時候我們還像以前那樣,你還做我的掌門夫人,到時候你想去哪里,我都帶你去看,你若是不想出去,想和我安安靜靜地待在凌虛宗,我也都陪著你......” ...... 后來,大概是因為正魔之間戰事暫且擱置,方逸白得閑的時候也就多了一些,有的時候,他會一天多來上那么一次。王婉所記錄的日期,也就因此變得混亂了起來。 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失去了時間的概念,讓每分每秒變得更加難熬,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腦子里能背的東西都已經背完了,能唱的歌也都已經唱過許多遍,每一個清醒的瞬間,都是幾乎讓人癲狂的枯燥乏味,以至于她開始光著腳,反復地沿著牢房的四壁來回踱步,甚至腳底都開始起泡出血。 疼痛,反而在她死水般的生活里增添了一絲興味。 某一天王婉正在睡覺,突然聽見了牢房沉重的鐵門被打開的聲音。她從睡夢中驟然驚醒,本能地朝著來的人爬了過去。 這一刻,她的內心里,是難以抑制的欣喜,她幾乎快要破口而出:“逸白,你終于來看我了?!?/br> 然而下一秒,她心里便“咯噔”了一下,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情形有多不對勁。 這種癥狀,在她前世選修過的心理學課程里,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