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人妻
陸寅川走得決絕,看都沒看坐在柜子上的趙枕月一眼。 徒留滿面潮紅的女人在空房間。 裙擺被高潮時噴出的yin水打濕,洇出深漬的內褲松垮地勾在腳踝,尤其是被從領口掏出玩弄過的乳,此刻沉甸甸地垂在胸前,透著瑩白的光澤,更顯細膩皮rou上男人留下的紅色指痕,色情又狠厲。 趙枕月拉起掛在胳膊上的肩帶,整理衣服。 樓下,陸家人聚在一起是來看望剛出院的老爺子,但始終沒看到小孫子陸寅川的身影。 爺爺發問,陸懷安去找。 就在樓梯口看到緩緩下樓的男人。 陸寅川不僅五官生得極好,高眉深目,身姿也挺拔,襯衫與西褲一絲不茍,哪怕領口隨意解開兩顆扣子,隱隱約約露出鎖骨,也遮不住氣質的矜貴,俊美而冷淡。 他像是會發光,讓人情不自禁地投去關注。 “我約了人,晚上不在這吃?!?/br> 陸寅川腳步未停,看都沒看場上的親戚,就要走。 看出公公臉色一變的溫曼荷連忙出來打圓場,勸道,“今天爺爺出院,大家慶祝謀個彩頭,留下吃團圓飯吧?!?/br> 聞言,陸寅川眼底浮現似笑非笑的神色:“我爸媽都不在,算團圓飯?” “……” 溫曼荷臉上的笑凝住,龜裂成無數碎片,用最鋒利的角度刺向她的心。 “我……我……” 她想說她才是他mama,可說不出口。 在這件事上,她永遠都是理虧的一方,原本以為只要努力對他好,想著彌補,就能得到他的原諒。 沒想到,他始終對她有怨。 只是平時沒有袒露。 原本還熱鬧的陸家,因為陸寅川的一句話安靜下來,猶如一池死水,再無丁點波瀾。趙枕月下樓就見各家分開而坐,全無她上樓之前的熱絡,氣氛古怪。 陸懷安朝她走來:“去哪了?” 趙枕月在樓上洗了裙子上的水漬,還沒干,但至少讓她不再對這處痕跡心虛,扮著坦然:“剛剛飲料灑身上了,上樓洗洗?!?/br> 見他沒懷疑,她趕緊轉移話題:“怎么了?大家都不說話?!?/br> 陸懷安將剛剛的情況轉述,下巴指著不遠處,口吻心疼:“媽挺傷心的?!?/br> 傷心? 趙枕月控制住差點上場的唇角,看向站在陽臺旁的身影,果真是向來傲慢的溫曼荷在偷偷抹眼淚。 沒想到,陸寅川對她的傷害性這么強。 明明沒養多久。 但關于他們當年把孩子分出去一個養的原因,趙枕月不知道,也不關心。她只在乎自己,不想讓自己的利益受到傷害。 說好的團圓飯吃得并不盡興。 陸懷安喝了酒,只能由不喜歡開車的趙枕月做司機。她經驗少,全程專注,余光就發現他在給人發消息,話說得很密。 借等紅燈的間隙,她偷瞄一眼他的屏幕,就看到對話框上面的備注,是陸寅川。 危機感瞬間如浪潮掀來。 讓她重視,讓她恐懼。 “誰???” 她明知故問,細窄的指骨悄然攥緊了方向盤。 就聽陸懷安低聲說:“還能有誰,我讓他晚上回來住?!?/br> “……” 趙枕月不想。 車廂內沉默片刻,她故作大度地開口:“他心里不痛快,要是想在外面住,就順著他唄,免得再起矛盾?!?/br> 陸懷安喝了點酒,但道理都懂,知道陸寅川還沒有融入這個家,他這個做哥哥的還要繼續努力。 甚至,他開始鼓動趙枕月:“他以前定居美國,現在回來朋友不多,平時要是在家的話,你幫我多照顧他,幫他糾正糾正總覺得自己是外人的這個思想?!?/br> 趙枕月知道這是作為嫂子的職責,無法拒絕,面上只能答應:“我會的?!?/br> 車子安穩駛向陸家別墅,兩人一路無言。 陸懷安的注意力始終投在手機上,給陸寅川發的消息對方一條未回。 突然之間,不知道到底是誰惹了剛回國的陸寅川,他像是人間蒸發,消失在陸家人的視野中。不回陸家,也沒回老宅。 就連聯系遠在美國的叔叔和嬸嬸,也沒有陸寅川的消息。唯一能確定的是,他還在國內,沒有出境記錄。 溫曼荷很急,沒時間顧趙枕月有沒有睡懶覺、家務做得好不好,而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尋找陸寅川一件事上。 連帶著下班回來的陸寅川也開始忙前忙后,讓趙枕月在家里看不到人影。 陸家人忙瘋了。 偏偏趙枕月無法理解。 陸寅川今年二十七,不是七歲,是個思想成熟獨立的成年人。況且,他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是走到哪一亮身份就被人前仆后繼、逢迎討好的少爺,不會吃苦。 所以她不理解陸家人急什么。 外面的人忙得團團轉,趙枕月在家喝茶、護膚、看電影,耳根清凈,感覺皮膚狀態都變好,甚至快要忘記之前和陸寅川在老宅鬧的不愉快。 卻不料樂極生悲。 溫曼荷在公司給她打電話,聲音壓低好像不太方便:“我手下的人說看到他和狐朋狗友在外面鬼混,你去把他帶回家?!?/br> “我?” 趙枕月說話時臉上的面膜皺起,但她顧及不了,急道,“我和他總共沒說過幾句話,他不會聽我的?!?/br> “就因為關系不親才不會拒絕你?!睖芈蓱B度急迫,“我現在有個會脫不開身,你趕緊過去找人?!?/br> 趙枕月還沒答應,對方就掛了電話。 耳邊只剩冷漠的嘟嘟忙音。 這個家里,她最怕的人就是溫曼荷,現在被安排任務,想拒絕都沒膽量,只能上樓換衣服,按照對方給的地址去找人。 陸寅川這個浪男人只會流連風月場所,不愧自視文雅、喜歡用知識分子概括自己的溫曼荷用狐朋狗友形容和他在一起的伙伴。 人和動物的本質區別在于有無意識。 很顯然,他們沒有。 VIP包廂寬敞又私密,有的抱著女人在一隅親得火熱、有的壓在光線昏暗的墻角聲音曖昧,但這一幕幕都不如坐在主位的男人給她的視覺沖擊大。 陸寅川被兩個女人服侍著。 一個借白嫩的腿給他躺,另一個半跪在酒臺與沙發之間,認真地給他修剪指甲??此齻兊膫饶?,嘴角都揚著彎著,偶爾偷瞄翻看手機的他,被美色蠱惑,把開心寫在臉上。 “喲?!?/br> 旁邊熱衷親嘴的男人先看到趙枕月,瞬間覺得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黯然失色,推她下去,朝趙枕月招招手:“會所來漂亮妞了,怎么不早點過來?!?/br> “我……” 趙枕月反駁的聲音太小,被淹沒在男人的笑聲中。 開始有人起哄:“陸老板別裝深沉了,換換口味?” 陸寅川沒起身,只淡淡投來目光,像瞥無足輕重的阿貓阿狗,沒什么興趣的樣子:“人妻有什么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