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窺視
回家的車上,趙枕月本意在后排照顧喝醉的丈夫,但她全程心不在焉,腦海中都是剛剛在包廂里看到的畫面。 不知不覺地夾緊了腿。 她只當陸寅川散漫,沒想到是風流成性。 怪不得她一見到他就沒好感。 趙枕月努力把注意力轉移到丈夫臉上,妄圖緩解體內的熱意??善?,喝醉闔上眼的他與陸寅川那個混蛋的臉甚是相像。 讓她無法多看。 下一秒,她降下車窗,迎著灌進來的冷風,靜心凝神。幸虧陸寅川沒坐他們的車,不然她滋味更不好受。 零點已過,車子駛進別墅莊園。 司機幫她一起扶著陸懷安送上樓。 等她給他脫了衣服擦拭后,時針已經指向一點,窗外夜霧彌漫開來,悄無聲息地涌向四面八方。 走廊突然響起一道悶沉的動靜。 像是有人摔倒。 趙枕月放輕腳步下床,打開房間的門。 就見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陸寅川頭抵著墻,像是醉酒走不了。 她不關心,轉頭回去。 房門剛關上,就響起規律的敲門聲。 一下比一下重。 眼看躺在床上的陸懷安受影響蹙眉,趙枕月迅速拉開門板,語氣不悅地壓低:“大晚上不睡覺,你想干嘛?” 陸寅川眼尾帶著酒后的薄紅,嘴角上揚,淡淡道,“還以為是我的房間?!?/br> “……” 不管他是真醉,還是找茬,趙枕月都不想理。她抬手一指:“那個房間是干凈的,輕橘已經把你的行李放進去了?!?/br> 話落,她又要關門。 就被一只擦得锃亮的皮鞋抵住。 抬眼,對上那雙漆黑深邃的長眸。 帶著銳利的光色,緊鎖她。 “有安眠藥嗎?” 趙枕月眉間一怔,“干嘛?” 陸寅川低頭睨她,唇邊笑意沒有溫度:“倒時差?!?/br> 有是有。 但他剛喝了酒,萬一吃她的藥死了。 “沒有?!?/br> 說這話時,她沒注意他的目光已經越過她,看向臥室里面。床頭柜上安然擺放著白色藥瓶,但不確定是維生素還是他需要的東西。 突如起來的寂靜讓趙枕月后知后覺。 她轉頭看,有點心虛:“吃沒了?!?/br> 只想讓他趕緊走。 雖然別墅里的傭人已經休息,公婆不在這個樓層,但萬一被誰不小心撞見他倆半夜待在一起,都會傳出不好的言論。 她謹小慎微維系的好兒媳形象就毀了。 趙枕月繼續催:“快回去休息吧?!?/br> 沒有關心,只有躲閃和厭嫌。 陸寅川深深看了她一眼。 給趙枕月的感覺像是被毒蛇信子舔過,遍體生寒。 緊跟著就聽到一聲輕笑:“嫂嫂,你對我很有偏見?!?/br> “沒有啊?!?/br> 趙枕月否認得干脆,就顯得不真誠。 當然她也不在乎。 現在只想盡快趕人離開,“我累了,要休息?!?/br> 陸寅川點點頭,轉身時輕描淡寫:“下次發情躲著點攝像頭,被人認出來多不好?!?/br> “站??!” 趙枕月面色一赧,快步追上去。 可攔下了又不知怎么說。 想讓他保密這件事。 但一旦如此開口,就承認了她偷看他才發情,很丟臉。 沉默在走廊持續發酵。 陸寅川把她的話原封不動送回:“我累了,要休息?!?/br> 趙枕月急了,“你想要什么?” 才能不再拿這事威脅。 半米之隔,陸寅川的表情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他臉上還有笑容,但眼神沒溫度,看得人身上莫名一顫。 “把安眠藥送我房里?!?/br> 垂眼掃過,渾然的漫不經心。 腳步聲越來越遠,趙枕月身上涼得嚇人。 都怪這副敏感的身體,讓他掐住她的把柄。 原本還擔心他死了,她被牽連,現在想想,要是他真敢酒后吃藥,死了也是報應。 趙枕月忿忿地取來兩粒,用紙包上。 臨走前看了眼睡得很沉的丈夫。 陸寅川的房間沒關門。 進去就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 房間很大,她環顧布局,在想把藥放哪能被他輕易看見,不至于再讓他找上門來問。從門口走到窗前,她覺得放床頭柜上最穩妥。 此刻,浴室水聲停下,門板被拉開。 趙枕月就看到一道高大、健碩、赤裸的身影從浴室方向出來,沒進臥室,自然沒看到她,路過她面前這道門。 嚇得她心跳劇烈加速。 連忙找遮擋的位置藏起來。 她沒想到他會裸體出浴,讓她一時不敢露面。萬一她主動出去,撞見他什么都不穿,尷尬事小,名聲徹底毀了。 肯定還會被他以此為要挾。 繼續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絕不行。 聽到愈發清晰的拖鞋聲,趙枕月來不及反應,打開離得最近的復古衣柜,鉆進去,縮緊身子,藏在眾多西裝外套之間,小心關上門。 反正他喝酒了,等會兒就會睡覺。 等他睡熟,她再偷偷離開,神不知鬼不覺。 世界靜悄悄的,只有趙枕月狂亂的心跳。 證明她此時的行為多么驚險。 她抱膝蜷緊身子,盡量縮小自己的面積,因為姿勢無法改變,雙腿漸漸僵硬,直至不過血的發麻,像被螞蟻啃噬肌rou紋理,密密麻麻地襲來鉆心的不適。 馬上就要堅持不住。 倏地,百葉窗柜門被拉開。 頂燈光線斜射進來,晃得她畏光閉眼。 等緩和再睜開,雙眸驚訝瞠大。 她看到男人修長緊實的腿,以及,腿間挺翹的性器。 很粗,很長,粉得干凈。 只是莖身虬結凸起的青色筋絡,讓其失了原本的美感。 藏在衣柜里的趙枕月呼吸急促。 她感覺眼前時亮時暗,暗的時候,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饑渴,亮的時候,只能看到面前這根粗紅的巨物,被吸引得目不轉睛。 上次和老公zuoai是什么時候。 她早都記不起來。 看著想著,趙枕月渾然未覺紅了臉,粉嫩舌尖探出來,舔著熱起來的嘴唇,又意猶未盡地咂了咂。 找到睡衣,男人突然蹲下去拿內褲。 讓已經淪為視覺動物的趙枕月視野落空。這一刻,像從上打下一束追光,逼她不得不細看他的臉。 陸家沒有丑人,陸寅川長相尤為好。 在狹窄的縫隙里,她第一眼瞥見的是高挺的眉骨,線條銳利,像陡峭的懸壁,剛洗過澡,水汽蒙在狹長的眉眼,也沒抹掉他身上的戾氣,處處透著不好招惹的危險。 她知道溫曼荷的父親是外國人,但到陸懷安這一輩只在瞳孔的顏色上有遺傳,是淺棕色的。沒想到,混血得更明顯的是陸寅川。 頭發微卷,高眉深目,側臉下頜線極其清晰,身材挺直又高大。 看著,她悄悄分開雙膝,手指探進內褲,軟嫩指腹按壓腫脹的花心,刺激得她腰肢一顫,緊緊咬住下唇。 過電的感覺迅速蔓延全身,鉆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