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學了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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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揣著心事,四下瞧了一眼便尋到了地方,飄向了擺在側面的小案牘前,伸手就想打開最下方的抽匣,奈何手剛觸摸到卻是摸空了。 他又試了幾回,雙手都無法觸碰到抽匣,無奈感油然而生,是了,他早死了,目下他只是個虛無的魂魄而已。 他焦急于抽匣里的那道密旨還在不在原處,奈何無能為力,但見抽匣處無打開痕跡,到底是松了小半口氣,只要那東西不落到阮氏手上,便好,便好。 只要還未到她手上,她便能死心塌地的為他大宣的江山坐鎮,眼下的徐元白便當真如此所想。 他哪里知道,自他剛離開未央宮,阮瑤清便被人叫醒,來人正是菱星,她手里捧著從何公公那處送來的密函,這何公公正是服侍徐元白身側的貼身總管太監,此刻他卻匍匐在地跪在阮瑤清面前。 阮瑤清有些癱軟的拿著那密函,眼神在燭光閃閃的夜里格外清明透亮,她看著何厚,靜默半晌才道“那人死前可說了什么?” 何厚匍匐在地搖頭答道“那黑衣人反抗激烈,身手極高,趕來的御衛怕出了亂子讓他逃了皆是下了死手,沒能留下活口問出一言半語?!?/br> 他們夜巡時發現這人從宮宇南腳翻出,那位置正是陛下的御書房,何厚深知重要性,從死去的黑衣人中搜出一密函便馬不停蹄的送到了未央宮。 阮瑤清拿著那道密函,手細細摩挲了半晌,料子與手感猜測應是皇帝的圣旨,只是未裝裱樣,該是未來的急發的,說來她也挺好奇的。 她沒在問何厚一句,低頭看向手中的東西,掀開包在外頭的那團粗糙黑色布料,果不其然,里頭是金織的綾錦,她默默打開,低頭看去。 待她瞧清圣旨所擬為何,面目忽而蒼白,眼神滿是不可置信,泛白的唇微微顫動,細指抓著那金綾竟是泛紅,忽而便見她掀唇長笑了一聲,竟是咳了一聲,吐了一口鮮血,那血染紅了金折,接著便聽著未央宮呼喚的聲音,阮瑤清又昏迷過去了。 又是一連幾日的下雪,這般大的雪,似蒙城的霧,積蓄已有一兩尺高,腳踩在上頭,必然留下一道深深的腳印。 皇帝是在前一日入陵的,那日一雖百官恭送,卻無皇后身影。 卻無人敢說閑話,皇后憂思過度,昏迷兩日不醒,約莫實在是太過悲傷的緣故。 阮瑤清閉著眼喝下齊佰送來的湯藥,靠在床榻上看著外頭落下的大雪,手里頭仍舊捏著那日送過來的密旨,上頭還有斑駁血跡,她低頭看了一眼,嗤笑了一聲,氣略虛浮的喊了聲“菱星,拿把剪子來?!?/br> “來了,這便來了?!绷庑锹劼?,忙不得取來一把金剪子,遞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看向阮瑤清,到底是沒放心又叮囑了兩句“娘娘,這東西利的很,仔細別傷了手?!?/br> 阮瑤清含笑看了她一眼,而后拿起那斑駁的密旨,一剪刀下去便是咔嚓一聲,綾錦應聲便斷開。 “娘娘?” 菱星自服侍阮瑤清以來,還是頭回見著她如此,自那日昏迷醒來后,便不言不語整整兩日,眼神里的凄楚幾乎要淹沒了這長樂宮,她不清楚那道密旨里寫了什么,但她卻知道,這東西怕是傷了姑娘這些年的心。 阮瑤清沒言語,只是手更是麻利的將那密旨剪去,不稍片刻,便剪成了碎段,零星一片,只見她似是出了口惡氣一般將那剪子往地上一扔,伸手將那碎片一揚道“燒了!你親自去燒,在本宮面前燒!連灰都不要剩?!?/br> “咳……咳?!彼人圆恢?,眼神極其哀憫。 菱星聞言哪里還敢耽擱,忙取來火爐子,將那碎片小心撿起來,火舌漸漸將那碎片吞沒,仔細看去,卻能辨出“廢后”二字。 錦緞扔進火爐內燃起陣陣白煙,有些嗆人,阮瑤清卻似毫無反應般盯著那處,待火熄滅,菱星便命人去將窗牖打開,透了風清了味才算作罷。 “太子明日登基,三危觀上的那搖卦可出了?”阮瑤清斂去方才所有失控的情緒,仿若剛才只是幻覺。 菱星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將懷里的一錦囊遞給了阮瑤清“三危觀莫須師父只道,太子乃大宣天子之選,無需占卜算驗,只是為娘娘卜了一卦?!?/br> 她眼眸微挑,懶懶的抬手接過,打開后,從里頭取出一紙張,粗略而過,忽而見她勾唇一笑,似乎是瞧見了什么貽笑大方的樂事。 菱星疑惑,湊近看了一眼,也有些愕然,只見那張紙上用朱砂赫然寫著“紅行煞,血災”五字。 她懶懶的將那紙遞還給菱星“我倒是沒瞧出來,長臨山上那位能有這么個本事,怎的皇帝會死,他就沒掐出來?!?/br> 真是笑話了,也是為著這卜卦,她成了這大宣的皇后,如今她即將為大宣的太后,又是這卜卦,偏能為這五字命亡? 她不做他想,而后便是扔在了腦后,夜里頭沐浴,她挑了件赤色肚兜睡去,第二日一早,她便被奴婢伺候著起聲,華服典制厚重加身,滿身皆是明黃,內里卻仍舊是那件赤色。 正午時分,她領著七歲的太子緩緩走向和申大殿,轉身看向臺階下密密麻麻一片的臣子,阮瑤清長呼一口氣,放開了手,讓太子去面朝滿朝的叩拜。 徐元白此刻便飄在半空中,他這幾日都守在了御書房,直到今日大禮將成才一個飄騰來到這登基大殿,看了眼年幼的皇帝,又看了眼阮瑤清,他忽而覺得,這大宣如今有她扶持在側,也是穩當的,心募的便是放了下來。 大約是心事已了,他便覺得身子越發輕盈了,他便知道時候到了,和申大殿的盡頭出現一道白光,他輕飛而起,朝那處遠去,只在快要被光束沒入時候,忽而見那站在最高處的明黃色女人倒地不醒,四下人又是紛亂一片,他想抽身回去時,卻發現光束里的吸力拉著他動彈不得,漸漸的被徹底埋入?!?/br> 第2章 重生(已修) 阮瑤清不知昏睡了多久,待睜開雙眼便見到四周景象,竟恍若陷入了夢中,這擺設這場景不正是方洲的老宅嗎? 見左右無人,光著白壁腳丫便下了地,一頭烏發似墨一般散著,烏黑的瞳孔四下打量著,推開門出去,望著外頭晴朗的天,頗有些迷惑,耳畔邊的蟲盈鳥叫如此真實,倒是真不像做夢。 正恍惚間,腰間便被人扶了一下,回頭一瞧,是匆匆而來的菱星,只是她面若紅桃梳著丫鬟發髻,看著像是年輕了不少。 “姑娘,快回去躺著,怎還光著腳,落水后要是著了寒氣,是要病的?!绷庑菍⒋舸粽驹诶乳芟碌娜瞵幥謇?,忙往屋內推去,邊說著還邊伸手摸了摸她手背見無燙熱才放下心來。 她何時落了水? 阮瑤清就這么呆呆的看著菱星一通恍惚,眼角漸漸閃濕,有些迷糊,這不是做夢? 她伸手摸了下菱星,見觸感真實,更是愣了,猛地掐了下自己。 “嘶”的痛呼了一聲,疼的,那便不是做夢。 這動靜嚇到了菱星,以為是磕到哪里,忙仔細打量了一番見無礙才放心下來。 阮瑤清摸著正疼著的手臂,心里滿是疑惑,那她怎回了程家方洲的老宅?明明昏倒前還是大雪紛飛的冬季,現如今外頭卻是落櫻漫天的四月,竟是昏迷了整整四個月? 被菱星推著進了屋,恍惚見聽到菱星叨叨半是怨載道:“盛家二小姐當真是欺負人,光天之下也敢行兇,姑娘放心,老爺回來后定會為您做主,管他是什么節度使之女,什么有姑姥子在做貴妃,老爺必不會放過她,咱有理,咱什么也不要怕!” 一聽這話,她似是被一道雷劈中,滿臉的不可置信,這話她曾聽到過,一個想法忽然升起,阮瑤清一個沒忍住,猛咳了一聲,嚇了菱星一跳。 “姑娘,快喝口茶,我去請郎醫?!?/br> 陽春四月落櫻紛飛的天,年輕許多的菱星,程家老宅,落水,盛家二小姐,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在告訴她,她像是回到了十四歲那年。 她記得,十四那年她被害落水,昏睡三日未醒,一覺醒來,恰是眼前這番光景。 阮瑤清心砰砰直跳一把拉住了菱星的手,一雙好看的眼帶著較真問她:“菱星,我如今可是十四了?” 菱星聞言一懵,壞了,姑娘落了失憶癥,連年芳幾歲都不記得了,卻也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十四,當真十四,她松開了手,阮瑤清只覺得胸口一口氣差點沒將自己噎死,又是連咳了幾次,覺得胸口處都牽扯著難受,咳著咳著她便哭了,哭了半晌,又笑了。 菱星見阮瑤清如此反常,害怕極了,忙上前扶著她喊著她哄著她,她從未見自家姑娘如此。 但如何喊她,阮瑤清都像是陷入了夢魘中一樣,對她的叫喊不聞不問,如今的她也不過十五歲,哪里見過這幅架勢,早已經慌了神,她忙對著外頭喊去:“許mama,許mama,快去請醫郎,姑娘怕是不好了?!?/br> 守在院子的外的老mama聞言,忙進了屋子,滿臉帶著不耐,看了眼又哭又笑的阮瑤清,一副瘋癲不可掌控的樣子,也是下了一跳,卻還是道:“要請你便去請,差使我這老婆子做什么?你去吧,我在這盯著便是?!?/br> 說著便伸手拽了個椅子坐下,抱著腰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擺明態度不愿跑著一趟,菱星心里憋屈極了,但如今寄人籬下,只得松開了手,小聲叮囑阮瑤清兩聲,便要往外頭去。 阮瑤清見著那老婆子,便是在一瞬間清醒了,天煞的老天爺,故意折騰著她玩呢?好不容易兢兢業業了十余年,眼瞧著就能成為太后,統掌大權,卻是讓她一摔又回到了十四歲? 她停了哭,面上冷冷的,拉著菱星搖頭道:“我無礙,不用了?!?/br> 轉頭看向那擺譜比主人家還大的老奴道:“有勞許mama了,勞煩您告知下外祖母,讓她老人家cao心了,晚些時候我親自去謝罪?!?/br> 那許mama見阮瑤清又恢復了清醒,也沒敢在明目張膽的坐著,起身點頭道:“那老奴便回去稟告老夫人了,姑娘先歇著吧,可別再象方才那樣,要是驚動了老夫人,怕是這程府也呆不得了?!?/br> 言語里帶著嘲諷之意,面上帶著笑轉過身扭著大臀走了出去。 菱星見她出門,忍不住罵了一句:“這老刁奴,欺人太甚!” 可不是欺人太甚,如今的阮瑤清卻一生中最難的是時候,她如今寄居在程府,是實實在在的寄人籬下,一無靠山二無錢銀,連這個老奴都能如此輕賤她。 說到底,這外祖母到底不是親的,自是談不上多照顧她。 要不是她親祖母早亡,哪里還有李氏什么事兒,親外祖母走的早,祖父便續了李氏為妻,李氏肚子也算爭氣,續弦后便生了二舅舅與三舅舅一舉拿下來府內的主事,母親作為前室嫡女便養在她膝下,索性祖父疼愛這膝下唯一的長女,且女子也不影響李氏地位,李氏到底也算是厚待的。 成年后,母親程素與阮家庶子阮義舟成婚后,才搬離了程府,只不到十年母親便去了,父親為去掙個前程,便帶著哥哥去了京城多年未歸,只留下自己一人在這程府養著,這一呆便是五年。 此刻阮瑤清腦子亂極了,哪里能cao心道那刁奴,似水的眉間微微蹙起,心頭是化不開的愁緒,細細思忖到底為何她會重生?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菱星見阮瑤清眉梢壓著,當她是被那刁奴氣著了,腦筋一轉忙提議道:“姑娘,我們去趟山上禮佛如何?一是為您除除霉運,二是給老爺與公子求求福氣,您看如何?” “禮佛?” 這話恰是點心了阮瑤清,猛地想起太子登基那日的五字密函,她舔了舔牙尖快要氣笑了,難不成當真是因著那紅色肚兜,讓她猝死當場?程費了十年籌謀? 小丫頭見阮瑤清不再陷入沉思,松了口氣,忙點了點頭,興致昂昂的看向她。 阮瑤清笑了下意有所指道:“是要拜的,卻不是拜這里的菩薩?!?/br> 菱星迷惘:“那姑娘要去何處我好著車馬安排?!?/br> 阮瑤清理了理衣裙站了起來,走到窗牖旁打開了窗,無不貪婪的看向四周,外頭草長鶯飛蝴蝶翩翩,呼吸間是曾讓自己難忘存在于記憶中的味道,那飛舞的姿態比宮中的歌舞要美的多,只是這樣的景色也是看不了幾日了。 她懶懶的靠著窗:“不必了,再過三日,你便知道了?!?/br> 算一算,父親再過三日便能來接她了。 只是這兩三,她也未必能安安穩穩的過,她關了窗,轉頭看向菱星道:“去取條最輕薄的中褲來,顏色深沉,切記要薄的那種?” 菱星雖不知緣由,卻是很聽阮瑤清的話,轉身便走向了箱籠,翻了許久才找出一條墨綠的中褲來。 “姑娘,您看這條可以嗎?” 阮瑤清看了一眼,這褲是薄紗織的,極薄極輕,雖粗糙了些,卻正合她心意,她命菱星為自己穿上,又挑了挑顏色深的襦裙遮著,裙據一遮掩,便瞧不出端倪。 待忙停當,已是午后半晌,菱星見阮瑤清一身青衣羅裙,青絲半散,簡單用了個碧玉簪子綰起,別的華貴釵鈿皆無,反倒是襯的一雙嬌面瀲滟仙氣,她生的本就好看,嬌容上總帶著稚氣與天真,小鹿般的眼睛任誰看了都要心軟,只是自入宮后為顯得端莊,總用濃厚的粉黛遮掩面上的靈氣,時間越是積累,那雙眼睛也盡被死水沾染。 阮瑤清瞧著鏡子里的自己,越發的感慨,她多久沒瞧見這般裝束的自己了。 菱星見著這般的阮瑤清,滿是自豪,正要開口夸贊,便聽到門簾響了一聲,她探頭看去,問來何人。 是去而復返的許mama,只聽到嗡著聲音道:“娘子既安歇好了,便去壽春堂一趟,老夫人在那處等著呢?!?/br> 阮瑤清聞言嘴角幾不可微勾起,心道,該來的到底是躲不掉,好笑的搖了搖頭,順手拿起一串碧玉耳珰戴上后,才卻是站起了身,慢悠悠的走到了木門前,打開了門。 她揚著一張笑臉道:“勞許mama久等了,這便走吧?!?/br> 許mama打眼看了下阮瑤清,輕笑了一聲才趾高氣昂的轉身領路。 春暉堂是程府家祠,歷代的程家主人便是久眠再此,在這樣的地方召見阮瑤清,自是帶著深意的。 他們穿過兩重廳堂,三道回廊才堪堪邁進了春暉堂的院子。 院子是由四面的高墻圍起,是個三進的院落,一道景墻映入眼簾,待越過垂地的月亮門后,穿過一道竹林后便是春暉堂了。 阮瑤清一進堂,便能聞到一股沉沉的香火氣味,她對著味道有深入骨髓的厭惡,不適的皺了皺俏鼻。 剛進入,便瞧見煙霧繚繞中的李氏身著一身暮色衣裳,半闔雙目低頭跪在牌位之下。 許久未見李氏,阮瑤清其實無甚感受,說到底,這老婦也沒幾年壽命了,要是沒她,自己這些年或許該更凄慘些。 她默默走到她身側的蒲團跪下,雙手合十靜默而跪,自打遇著了重生之事,她便對這些事情帶著敬意,畢竟像這般神魔之事她是真的遇到了。 程老夫人聽著動靜,只是微微側目,看了眼她如此乖巧,便才轉頭繼續。 約莫過了一刻鐘,才見程老夫人緩緩放下了合十的雙手,又對著牌位磕了三個頭,才要站起身,許mama一直站在她身側候著,見狀忙眼疾手快的將她扶起。 沒有程老夫人準許,阮瑤清依舊跪著,她:“怯怯的”抬頭看著李氏,眼里頭滿是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