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終于是起身出去跟祖母溝通去了。 陳郁歲的病房門口站了兩個保鏢。 是宴無疾找的人。 保鏢不僅是保護他的安全。 也限制了他的自由。 他連起身想要上外面透口氣都不行。 美名其曰保護他。 陳郁歲在這間病房待久了,心口越來越悶。 唯一有個好處是。 伙食跟前段時間比,好上百倍。 宴家私廚當日做好的飯菜,遣人特意送來。 陳郁歲有些憂愁,可是抵不上飯菜的香氣。 好多天沒進過油水了。 他克制不住的放開吃,吃得滿嘴流油。 吃完了摸摸圓滾滾的肚子,想去走走。 看了眼外頭站著的兩個保鏢,他又偃旗息鼓。 只能繼續躺在床上。 這兩日麻藥的勁過去了。 傷口是止不住的疼。 有時候疼得狠了。 陳郁歲都恨不得拿水果刀桶自己一下。 他對疼痛的敏感度比較高。 好在忍耐度也高。 雖然疼,但能忍。 他自從那日下午宴無疾出去之后。 就沒見再來過。 不知道商量的如何了。 這已經他被打的第四天。 關于其他人的消息他一概不知。 這個病房像個監獄,手機時常沒有信號。 而且許向知任務的進度還沒有做完。 他怕結婚后,再去做許向知的任務是難如登天。 想要聯系他出來,又因為帶傷在身,況且出不去。 陳郁歲艱難的打消了聯系許向知的計劃。 這天。 陳郁歲正躺在床上曬太陽。 一通未知號碼的電話打了過來。 恰好是為數不多有信號的時候。 陳郁歲自然接了。 手機聽筒卻沒傳出任何聲音。 少年把手機湊近了耳朵,甚至開了擴音。 電話中仍是沒有任何人聲。 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去聽。 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 陳郁歲頓時把手機拿遠了些,清了清嗓子。 “你是誰?有什么事情嗎?打錯了?” 對面還是沒有人說話。 陳郁歲有些莫名其妙。 “不說話掛了?!?/br> 對面才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他慌忙阻止,“別掛?!?/br> 陳郁歲握著手機的指尖緊了緊。 疑問道:“顧言之?” “是我?!?/br> 陳郁歲不想和他說話,口吻染上了些厭煩。 “有什么事快說,沒事就滾遠點?!?/br> 顧言之被他重重地傷到。 忍不住開口祈求:“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上次冒雨等了你一夜,燒到今天才好。期間我反反復復夢見你,一會兒夢見你我和好了。一會兒又夢見你我此生再也不相見,痛心疾首到想要去死。我是真的愛上你了?!?/br> 他這一番真情剖白。 陳郁歲冷淡的哦了一聲。 語氣沒有起伏的問:“然后呢?” 顧言之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支支吾吾不敢說。 一直在重復他的話。 “然后……然后……” 陳郁歲附贈了他一個金字良言。 “滾?!?/br> 說著就要掛電話。 顧言之聽出他意思,又忙道:“等等?!?/br> 陳郁歲不耐煩極了,根本不想再哄著這位大少爺。 “等個毛線啊?!?/br> 顧言之在對面哽咽了下。 能清楚的聽到聲音變了調,一字一頓,“你怎么這么狠心?!?/br> 陳郁歲僅僅回了句:“我又沒求著你愛我?!?/br> 說完,這次是徹底掛了電話。 留顧言之一人聽著掛斷的聲音發瘋崩潰。 顧言之絕望的攥緊了手心。 任由指甲嵌入皮膚,留下一道道月牙似的血痕。 他最近聽到傳言,說是陳郁歲要和宴無疾結婚了。 他難受的快要窒息了。 他想問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陳郁歲的態度又再次狠狠傷害了他。 讓他甚至沒法問出口。 在第五天。 宴無疾終于出現在了病房中。 看起來事情是解決好了。 表情是極其放松與得意的開心。 他坐在床邊,對著陳郁歲這美若天仙的臉蛋。 又照例拿起一旁新鮮的臍橙剝著。 他望著陳郁歲好透了的臉道:“我這兩天在家可是受了苦?!?/br> 陳郁歲明知故問,順著他的話說:“怎么了?” “為了哄老太太開心,我簡直把十八班武藝都用上了,還是不夠,就差我給她老人家當牛做馬了?!?/br>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不說話,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少年。 眉目傳情。 陳郁歲意會到他的意思。 用手摸摸他的臉,安慰道:“辛苦你了。 ” 宴無疾的本意是想讓陳郁歲親他一口,不過…… 少年摸了一下也行。 他滿意了,接著道:“然后我就給她老人家跪下了,跪了一整夜。她才同意。讓我們后天在圣彼得教堂舉行婚禮?!?/br> 老太太信基督,是忠誠的基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