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忽然,嘀地一聲。 陳郁歲心中一喜以為是出租車到了。 結果抬頭一看。 熟悉的車,熟悉的人。 他失落地把頭再次低了下去。 內心是極度的煩躁,怎么這個時候他還來糾纏,真的煩死了。 車窗半降, 是謝承珩這張熟悉的面容。 謝承珩這時心靈福至。 沖他道:“是不是有急事?我送你去?!?/br> 這話剛說完。 陳郁歲不客氣地立刻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 邊系安全帶邊說:“快快快!市中心醫科大南附院?!?/br> 謝承珩不知道原因,但還是安慰他說:“不要太焦急了,沒事的?!?/br> 陳郁歲不想說話。 他眼睛緊緊地透過擋風玻璃查看路況,偶然有紅燈的時候。 他整個人是rou眼可見的急躁難安。 謝承珩悄然放了首舒緩的歌曲。 不再多言,一路開車到了醫院。 剛停好車, 陳郁歲便砰得一聲甩上車門,大步沖向了電梯口。 謝承珩實在是不放心這種情況的陳郁歲, 緊隨其后。 陳郁歲沒法多管他。 一路順著陳母給的病房號,來到了樓層。 眼看離陳總所在的病號房只有兩三步的距離。 陳郁歲忽然望而卻步了。 他害怕地僵硬住步伐,不敢再往前一步。 仔細一看,身子都有些在打顫。 這時,謝承珩一把扶住了他的手。 堅定地跟他說,“沒事,別怕,不會有事的?!?/br> 望著他堅毅充滿鼓舞的眼神。 陳郁歲的心臟總算鎮定了些,稍稍能喘口氣。 在謝承珩的攙扶之下,少年敲了敲房門。 然后握住門把手。 閉眼,一擰。 看清房中情況的下一秒。 一行清淚順著陳郁歲的眼邊流了下來。 陳總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右手掛著點滴。 眼睛緊緊地閉著,生死不知。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陳郁歲的雙眼。 明明前段時間還在家里喜氣洋洋,健康地說著話。 陳母不在病房中。 陳郁歲掙開謝承珩的手,一步步遲疑地上前。 動作輕緩地握住了父親的手。 少年輕聲喚道:“陳總?醒醒,你的兒子來看你了。爸?!?/br> 幾聲輕柔的呼喚對于病床的中年男人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陳郁歲不想打擾他休息。 只是用側臉貼上了父親的手背。 少年的眼中飽含熱淚,被他竭力的控制住了。 他不太了解父親到底是什么狀況。 溫女士趕了回來。 在走廊看到這一場面,差點又忍不住淚崩。 她忍著淚意朝陳郁歲招了招手。 陳郁歲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放開父親的手,跟著走了出去。 謝承珩也隨之出去,關上了病房的門。 “媽,爸他到底是什么情況?” 陳母臉上的憔悴和紅血絲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簡短的總結了下陳總的病情。 怒急攻心,一下子磕到了頭,引發腦溢血,現在還沒清醒。 見謝承珩站在一旁,溫女士沒有再多言。 陳郁歲不明白。 他再三追問,溫女士終于說出了真相。 原來上次的項目根本是個騙局。 陳總的好兄弟在外一直是圈錢為生,尤其是騙各種公司的合同項目錢。 之所以一直沒被逮住,是因為他擅長用假名。 而且資金全部到手后就流轉國外,十分難查。 所用名,身份,照片幾乎都是假的。 現如今錢打款過去后。 對面的工程毫無音信。 也逐漸聯系不上這個人了。 陳總多方打探,到昨晚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公司的流水資金全部打了水漂。 在銀行貸款的一個多億現金的虧空也徹底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陳郁歲心急,繼續問:“沒報警嗎?” “報警了,警察說是海外集團慣犯,不好逮,得花時間。公司現在最等不起的就是時間?!?/br> 無數的員工需要發工資,公司上下的支出開銷…… 現在都成了問題。 溫女士近乎沒合過眼。 不是在處理陳總的事情,就是在公司開會穩住人心。 這件事還沒大范圍的散發出去,不過公司不少的股東都暗自知道了些消息。 說讓陳父出來還錢。 事情逐漸要鬧大,陳母只能在公司舌戰群儒,力保公司暫時的安定。 然而紙是包不住火的。 事情發酵的越來越大,幾乎所有人聽到了陳氏即將要衰敗的消息。 不少人已經要準備跳槽,各謀其職。 溫女士連夜長出了一頭白發,看著瞬間蒼老。 陳郁歲越聽越是心驚。 他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噩耗。 讓他幾欲喘不過來氣。 他無法再讓陳母訴說下去,只能上前擁抱住了母親。 說不出來話。 若是這件事沒處理好的話,陳氏集團的下場顯而易見。 破產倒閉,欠巨額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