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易少千萬別掃興,來我們繼續喝?!?/br> 謝承珩盯著易清安青筋仍然沒消下去的手,鋼琴家擊打琴鍵需要很大力氣,手勁也自然很大。 這還是第一次他看見鋼琴小王子用頂級理賠保險的手掐人。 善心大發?看不下去? 他的眼神又移到癱睡在沙發的陳郁歲身上,表情朦朧,眼神迷離,還在害怕地蹙眉,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呆樣。 怎么看兩人都不太像,雖然幾分神似,可兩人的性格完全天差地別。 他了解易清安,從小擁有一切的他,雖然為人溫和,卻有種欲望被滿足的倦怠感,對一切都是淡淡的,沒為哪個人出頭過,也沒對誰特別在意過。 如果是一個小時前,有人告訴他,易清安會為一個人不惜用他那雙藝術家的手,掐人脖子,為那人出頭解圍。 謝承珩肯定嗤之以鼻,還會諷刺對方,你在胡亂說什么? 但是現在,這一幕,的的確確在他眼前發生了。 謝承珩有些不能理解,為什么阿清會突然對這個替身上心,因為什么。 他從未覺得有問題這么讓他絞盡腦汁也思考不出來,就是是實驗室的科技微軟方面,也是穩步在進行中,從未讓他如此糾結過。 顧言之心中有股莫名說不出來的煩躁,明明白月光就在眼前,可是他一想到剛才若是該死的徐子力真親了陳郁歲,光是想想,他心中的怒意充斥著整個胸膛,想毀滅一切。甚至想親手掐死徐子力。 幸好,易清安阻止了,想到這,他滿腔怒火稍微xiele點。 顧言之下意識屏蔽了腦海深處不對勁的深思,為什么會對這件事情產生這么大的怒氣?為什么白月光在眼前,他卻擔憂的是不過是隨手可以玩弄替身?他潛意識不想剖析這些問題,只是一口干光了酒杯里的酒水,喝得很猛,很急。 在場男男女女表情各異,眼底泛著不同的光彩,或是細思或是打量。 許向知運動不喜歡喝酒水,而手里握著瓶礦泉水,瓶子已經被他擰得變形,他絲毫沒意識到。 他是從易清安走過去開始才注意到整場事件,恰好看到了徐子力差點親吻上陳郁歲的唇。那一刻,他心臟瞬間一緊,控制不住地唰地握緊了塑料瓶,瓶子不堪重負,發出吱呀吱呀地聲音。 旁邊站著的一位女士瞬間把目光投向他,他卻渾然不知。 艸!好惡心。他喃喃自語,大腦空白了一瞬,有種球場上原本要投進框里的球,突然被人跳起搶走的空白感。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覺得心臟在那一刻特別難受,情緒傳達全身甚至有點反胃。 幸好,易清安一把掐住了對方脖子,把他狠狠制止住,阻止了這場鬧劇。 易清安隨手招了侍應生過來,摸出幾張美元,“他喝醉了,把他帶到樓上開間房休息?!?/br> 他雖然是命令的語句,語氣卻是溫和的,像是同對方商量一般。 侍應生趕忙點頭,接過他手中的幾張美元鈔票,小心翼翼的抬著陳郁歲離開。 他們一貫知道分寸,在送客人上去的時候,會先讓前臺查詢一下客人之前過往的登記記錄。 酒肆因為價格貴,逼格高,它擁有最全的服務,還有堪比五星級的酒店。 陳郁歲被人架著走的時候,腿都是飄的,人也不知道在哪,他悔不當初,若是清醒,再重來一次的話,他絕對會想方設法的推辭,斷不會再一口氣喝下那杯酒。 侍應生看著手中四五張百元美鈔,這隨手一給的小費,抵得上他半個月的班,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他讓前臺查了下,易少爺有過居住記錄,不過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易清安有潔癖,包了那間房,這幾年保潔會定時打掃, 他捏著手中的鈔票,看著長相很漂亮,骨架也透露著美態的陳郁歲,會錯了意,自語道:“你還真是好運氣啊,被這樣一個有錢人看上了,光是指縫間漏點,夠你下半輩子揮霍了?!?/br> 侍應生按開電梯,手里拿著房卡,扶著他出了電梯。刷開門,把他扶到柔軟的大床上。 一如往常的倒上了助興的酒放在床頭,套也齊整地放好在順手處,檢查了一遍沒什么需要整理的,便安靜離開。 陳郁歲躺在大床上,喝完酒口特別渴,還想上廁所。在酒精的折磨下,他掙扎著翻了幾下身,手碰到了床頭的酒杯,飲了一口才發現是酒,齜牙咧嘴地放了回去。 紅色的酒液在高腳杯中來回蕩漾,水波紋一圈一圈,濺在杯壁上,又溶回酒液中。 易清安一行人喝到了十二點,主人公喝得尤其的多,沒人灌酒,卻因為許多人敬酒,他給面,喝下去的酒不計其數。 他喝得多,面上倒是跟沒事人一樣,除了眼周有些泛紅,他甚至還能自若地保持清醒地理智,溫柔地笑著,同大家一一告別。 謝承珩關心地站在他旁邊,到底是年少情誼,自然很關心,“怎么樣?喝多了嗎?” 易清安擺了擺手,微笑,“沒事,這幾年酒量見長,這點酒還行?!?/br> 聞言,謝承珩便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什么。 顧言之明天還有訓練,依依不舍的打了個招呼走了。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陳郁歲,又覺得沒必要去看他一趟,依照他們未公布的關系來看,別人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