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眾人內心也不由得有幾分緊張,幾分希冀。易清安瞥了眼大家,笑容微斂,沒什么表情道:“你們在玩什么?我討厭做選擇?!?/br> 在眾人的注視下,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徑直往路邊停著的一輛出租車走去,敲了敲窗戶,“師傅,走嗎?” 后排地陳郁歲按下車窗,四目相對。 他是一直在看著那邊的動靜,也是一步步看著易清安走過來,激動。他盯著易清安俊朗的臉,任務之心熊熊燃燒。 司機以詢問的目光看向陳郁歲。 站在不遠處的三個主角攻,在車窗降下的瞬間,看到了陳郁歲的面容。他們驚訝了一瞬,掩飾不住臉上的訝異。 沒想到車里坐了一個人,易清安禮貌紳士問:“可以拼車嗎?” 易清安懷里抱了沉甸甸的鮮花,新鮮欲滴,正溫柔的笑著,和陳郁歲說話。 陳郁歲瞬間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眼,一時間分不清人和花到底誰更好看些,花香幽幽傳入鼻腔,沁人心脾。不免心底自言自語,不愧是白月光,就是有資本啊。 掃過不遠處各個怪異的眼神和臉色,陳郁歲盡收眼底,沖易清安一笑:“好呀,可以走?!?/br> 眾目睽睽之下,白月光和替身搞在了一起。 易清安把花順手遞給了陳郁歲,這一幕被花的主人——江行鳴看見了。頓時捏緊了手中的車鑰匙,骨節用力到泛白,臉色唰地變得不太好看。 八九個男生瞠目結舌,直接被這情況弄得措手不及,呆愣在原地。 圈內不少太子爺都喜歡易清安,奉他為白月光。 誰叫他從小就溫柔,還優秀,彈起鋼琴來像個王子自帶濾鏡,幾乎每一個看過他彈鋼琴的人,都會對他深深的迷戀。 而謝承珩喜歡易清安一事,在整個上層年輕人里,沒人不知道。要說有誰不知道,那可能只有白月光本人不知道了。 所以,陳郁歲在上層社交圈的名聲無人不知,也有很多人見過他。在看到易清安和陳郁歲坐上了一輛車后,大家的表情跟吞了蒼蠅般,不約而同,齊刷刷地盯著謝承珩。 望著出租車遠行。謝承珩站在路邊,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心中莫名郁氣。 易清安:“多謝?!彼讶豪飇tv的地址報給了司機。 抱著花的陳郁歲,胸口鼻尖滿是花的香味,他有些受寵若驚,不太明白白月光是什么意思,讓他幫忙抱一下嗎? “這個給你……要放在哪?”陳郁歲半舉著花,后排位置不大,兩個成年男人坐在堪堪坐下,彼此沒觸碰到,花就橫在兩人身前。 易清安笑了下,“送你了?!?/br> “送我了嗎?”這束花一看就價格不菲,因為花的品種陳郁歲都認不出來,新鮮欲滴,光是看包裝,就能察覺到充滿了金錢的氣息。 廢話不會說第二遍,易清安點頭,算是給了他回應。 陳郁歲進入狀態,他時不時用余光瞥一眼易清安,面上閃過隱忍的怒意,又有自慚形穢。 坐上車后表演就沒停過,一時緊蹙眉頭,一時攥著手指,眼神飄忽,坐如針氈,一副有話吞吐卻不敢問的模樣。 易清安不是瞎子,他問:“你認識我嗎?” 陳郁歲今晚有個重要的任務,黑金包廂中大家喝多了口不擇言,而他被那些人言語刺激到了,又看到白月光是那么的耀眼,心里頭直冒酸水。 連喝了幾瓶烈酒,晚上直接獻身攻一。光.裸躺在酒店床上,想要和攻一生米煮成熟飯,但下場很慘,攻一直接隔著被子,把他扔在了地上。 見他沒答,易清安放輕聲音,笑著:“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我是”陳郁歲不知道該怎么介紹自己,他知道謝承珩的白月光是他,也知道自己是替身,很尷尬地卡殼了。 他想到自己不光明的身份,心中立刻像破開了一道大口子,疼痛難受。 最終,他還是只是說了句,“我叫陳郁歲,是謝承珩的朋友?!?/br> “陳郁歲?!币浊灏苍诳谥休p輕念了一下這個名字,落玉般清脆的聲音,溫柔地念著他的名字,讓陳郁歲第一次覺得,他的名字居然有這般好聽的時候。 “日落銜山照畫屏,箭山郁郁歲寒青?!币浊灏簿従從盍艘皇自?,他的嗓音很好聽,念起詩來有種不一樣的韻味,他朝陳郁歲溫柔地笑了笑,“很好聽的名字?!?/br> 陳郁歲眨了眨眼,小聲道:“謝謝?!?/br> 幸好車內空間比較安靜,不然真聽不見他的這句道謝。 “我叫易清安,清水的清,安寧的安?!?/br> “你的名字也很好聽?!标愑魵q真心回贊道。 “謝承珩是怎么交上你這么好看的人當朋友的?”易清安真實不解,除了周圍從小長大的同齡人,倒是沒見過謝承珩和別人交朋友。 陳郁歲自卑低頭,更說不出來,他是為了錢被謝承珩包養了。 從機場到酒肆的這條路突然格外漫長。 第05章 酒肆的黑金包廂中到處充斥著奢靡的氣息,品味很好,人造觀景流水、古香古色屏風、棕紅色真皮長沙發,古今結合韻味十足。 來人很多,包廂內鬧哄哄的。其實這一趟不光是歡迎易清安歸來,更重要的是都想在易少爺面前混個臉熟,以后能有個交情。 他本人只是個鋼琴家,看上去沒什么可巴結的益處??缮晕⒂悬c人脈,便知道他二伯是當今京城政界的二把手,小姨即將位臨遂城市長,他爸繼承祖上家業,如今身價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