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野溫柔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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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峋輕笑一聲,給她回消息:[睡不著就起來打拳,打累了就睡著了。] 許星:[……] 許星:[有沒有人說過,你真是個魔鬼!] 溫峋:[有啊,很多。所以,多你一個也沒什么屁用。] 許星:[……] 許星:[有沒有人告訴你,當一個女孩子說害怕的時候,你應該哄哄她。] 溫峋忍不住笑出聲來,直接給她發了語音:“老子哄你還哄得少了?小半輩子的耐心都他媽給你了,還敢說沒哄?” 許星沒想到他會直接發語音,愣了一下,窩在被子里,戴上耳機,才點開語音。 他應該也是被雷雨聲吵醒,聲音不似白天清明,有點翁翁的,帶著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顆粒感厚重。 手機語音會改變人的聲線,帶了點機械感,聽在耳朵里,酥麻麻的。 許星抱著小兔子,輕輕在它頭上蹭了蹭,笑得像偷到糖的小孩。 外面的雨還在下,似乎比剛才還大了些。 她抱著手機給溫峋發消息:[你都哄了這么多次了,就不能再多一次嗎?] 溫峋輕輕的笑聲溢在手機里,他說:“你都多大了還要哄?過了十八都該承擔法律責任了,還當自己是小姑娘?要不要臉?!?/br> 許星:[……]這毒舌男。 嘴上說著不哄人的大老爺們,陪著小姑娘聊了大半夜,聊到對方再沒了回復,才放下手機睡過去。 第二天又一大早起來,送姑娘去學校。 夜里下了雨,早上還沒停歇,小雨淅淅瀝瀝的,空氣中全是潮濕的水汽,春泥的味道也混入其中,小鎮周圍的山上全是蒸騰的霧氣。 許星重重吸了一口春天干凈濕潤的空氣,莫名有種“空山新雨后”的感覺。 溫峋伸長了手臂,握住她的后脖頸,把她揪過來好好坐著:“開什么窗戶,下著雨,還這么大風沒感覺到?回頭感冒了,又哼哼唧唧的不舒服?!?/br> 然后關了窗戶,順便給她鎖了。 許星:“……” 到了學校,溫峋把傘遞給她:“打好了再下去,別淋濕了?!?/br> 他俯過身,把她外套的拉鏈拉到最上面,“今天天冷,沒事就乖乖在教室呆著,別在外面瞎晃。一會兒中午來接你?!?/br> 許星點點頭,打開車門下車。 教室黑板上的高考倒計時已經到了90,每個人都在和時間賽跑。 她剛進教室,余晏和朱慧慧已經在座位上了,兩人抱著文言文參考書,瘋狂往腦子里灌知識。 畢竟文言文,純純就是送分題,只要背得多,看得多,課本上的全都能答,課外的,聯系上下文也能答。 雖然許星因為美術考試耽誤了好幾個月,但文化課依舊穩拿第一名。 這使得朱慧慧每次都以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著她,許星毫不懷疑,如果換腦不犯法的話,朱慧慧肯定第一個跟她換。 緊湊的日子一直延續到五月初夏,黑板上的倒計時還剩下30天,所有人的心都被黑板一天天減少的數字抓緊了。 今年的丹里雨水多,淅淅瀝瀝的下個沒完,雨水在教室的窗戶上蜿蜒成一條條彎曲的河流。 向來不管閑事,只上課的物理老師進入班級看到黑板上的倒計時后也難免多了兩句嘴。 “同學們,離高考就只有一個月了。我上課呢,一向佛系,想聽的同學就聽,不想聽的我也不強求。不過高考是你們人生中的一道大砍,它幾乎能決定你們以后的發展。 即便再不想聽的同學,老師也希望你們能稍微認真點,剩下這個月多聽聽,多背幾個公式,沒準能在考場上給你們加個一兩分。 一分就能甩掉一cao場的人,兩分可就是兩個cao場了。多努努力,好嗎?” 同學們在淅瀝的雨聲里回“老師,我們都在聽!” 許星彎唇,她發現班上最不聽話的那幾個都在一天天的倒數中感受到了急迫。 她看著自己滿分的物理試卷,仿佛看見了燕美的大門。 三月中旬,??汲煽兂鰜?,在全省兩千多名考生中,她考了第一名,成績比歷年燕美造型類專業都高。 她之前關注了燕美的微博,公眾號,連沒落的貼吧也進去逛了一圈,發現已經有很多學長學姐在討論她這個一鳴驚人的新人了。 甚至還把她的試卷拿出來做解析,這些,全都成了她不斷學習的動力。 還有一個動力是溫峋,她決定,高考結束,在他27歲生日那天就表白。 不管他愿不愿意,接不接受,她都要追他。 ? 第124章 他承認,他動了貪欲 五月的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紋身店的生意也慢慢多了起來。 周末,許星去拿快遞的時候,往里面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發現里面坐了一圈女孩子。 她撇撇嘴,心想溫峋還真是一塊行走的唐僧rou,勾引的全是要吃他的妖精。 這才五月,還不到驕陽似火的時候呢,來找他紋身的,一個個的穿得賊暴露。 行,就讓她們再放肆一陣,等她高考結束了,她天天坐在溫峋的隔間里畫畫,盯著她們,看她們還敢怎么勾引溫峋! 這么想著,她先去了快遞點,拿快遞的人有點多,她排了一會兒隊。 排到一半的時候,天突然陰沉下來,又下雨了。 排在她后面的人抱怨道:“哎喲,這一天天的,下個沒完沒了,被子都曬不干,人都要發霉了?!?/br> 許星深表贊同,真的,這雨下得她快發霉了。 從三月到現在,斷斷續續都下了快兩個月了,好不容易出兩天太陽,還沒把空氣里的水汽烤干呢,又開始下雨。 雖然下得不大,但有點煩人。 拿完快遞,許星看了一眼外面的小雨,還是認命地跑進了雨里。 從快遞點到家,大概要走十來分鐘,她一路小跑,五六分鐘到家。 但頭發和薄衛衣已經潮濕了,全是濕漉漉的水汽。 楊萍萍見她回來就“哎喲”了一聲:“頭發怎么都打濕了,衣服也濕了?!彼眠^許星手里的快遞,催促道,“快快快,上去洗個熱水澡,一會兒外婆給你泡個感冒沖劑,還有一個月不到就高考了,可千萬別感冒了?!?/br> 許星笑著,噠噠噠跑上樓,拿了浴巾就往浴室跑。 熱水一沖,濕漉漉的感覺瞬間褪去。 她把手機放在浴室的窗臺上,邊看綜藝邊洗。 綜藝里說“你竟敢讓劉波兒劉海留疤”! 許星瞇著眼,和彈幕一起笑彎了腰。 她不知道她剛剛從雨里跑回來的時候,被出來喝水的溫峋逮了個正著。 作為一個cao慣了心的老父親,溫峋很快結束手上的工作,摘了口罩手套就往水果店這邊來。 “阿婆,許星呢?外面下著雨,瞎跑什么呢?” 楊萍萍暫停了她的抖音小視頻,笑瞇瞇道:“剛出去拿快遞回來淋了點雨,我讓她先去洗個熱水澡,這會兒應該洗完了。我還說給她泡個感冒沖劑,你要去找星星啊,那你幫阿婆泡一下,就在電視柜的抽屜里?!?/br> 末了想起什么似的,又說,“星星那姑娘不喜歡喝沖劑,你泡好了得盯著她喝完,要不然肯定又被她糊弄過去了?!?/br> 溫峋哼笑一聲:“多大人了喝個藥還要人守著,都是慣得?!?/br> 楊萍萍只笑不說話。 溫峋樓梯上到三分之二,就聽到許星手機的聲音,“又是那個大本鐘,他竊取了我們所有的情報!” 他氣得腦仁突突跳,這混蛋玩意兒,洗完澡不趕緊吹頭發喝藥,還有心思看綜藝?! 正想罵人,到了嘴邊的話卻突然停了下來。 不僅想說的話停了下來,連帶著整個人都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因為家里就只有她和外婆兩個人,許星洗完澡之后,直接裹著浴巾回了臥室。 門被她隨意關上,但用的力不大,留了好大一個縫隙,透過縫隙剛好可以看見她書桌的一角。 于是溫峋便看見里面的姑娘背對著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蕾絲邊的小內褲。她的腿很細很長,勻稱干凈,踩著一雙淡粉色的拖鞋。腰肢纖細,柔軟,不盈一握,上面有兩個小小的腰窩,中間的背脊線微微凹陷下去。 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背上,一直散到腰際,頭發上的水珠一滴兩滴地往下滴落。她纖細柔軟的手臂穿過濕發,在扣內衣的帶子。 手機里傳出聲音:“你在這兒笑什么你?” 溫峋像是撞破了什么禁忌,立馬轉身,放輕了腳步,匆匆下樓。 邊下樓邊想,他媽的,他得笑得出來! 楊萍萍見他剛上樓就下來,問他怎么了? 溫峋喉結滾動,外面的天有些陰,下著小雨,空氣中全是濕潤的水汽,他卻覺得莫名的燥熱。 他清了清嗓子,說:“我想起我有點東西要帶給星星,回去拿一趟?!?/br> 語畢,急匆匆走進雨里,像是有什么猛獸在他后面追趕,他要是不逃,就徹底完了。 帶著些微涼意的雨落在他頭上,身上,他在雨中站了兩秒,做了個深呼吸,才慢慢回到紋身店。 這一刻,溫峋無比清楚地意識到,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味道。 心疼,憐惜,欣賞,驕傲,擔憂,掛念,不舍,還有一閃而過的禁忌,莫名的身體情緒……亂七八糟的雜糅在一起,歸攏成了他避之不及的兩個字。 回到紋身店,溫峋沒有理店里的客人,徑直上了樓。 關上客廳的門,他靠在門背后,低著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暗罵自己混蛋。 媽的,真的瘋了! 兩秒后,客廳里響起一記響亮的巴掌聲,又重又結實。 溫峋把自己摔在沙發上,重重閉上了眼睛。 他本不想再去找許星,但剛剛和楊萍萍說了謊,于是掐著許星穿好衣服,吹好頭發的時間,順手拿了一個黑皮筆記本,下樓,往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