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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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得花點心思,后面整體動作出來了,我們給你看看有什么能改進的?!?/br> “另外,德勝獅館說想做這次展覽的文創周邊,騁哥你們有意向供應商了嗎,還沒有的話可以考慮一下他們?!?/br> 許騁笑了,變成了生意場上精明計較的許總,“談生意可以,但他們得帶上誠意自己過來談?!?/br> 何烯年并不意外許騁的回答,畢竟當時豐年獅館也算是用一場表演說服了許騁,現在想想,這里面多少也有些許騁的個人情感左右著。 飯吃完,正事也說完,何烯年也沒有什么理由留著了,于是他跟許騁道了別就離開了。 這天以后,何烯年就徹底忙了起來了。 每天大部分時間和李瑜上樁練習,休息的時候就給旁邊練鑼的陳昊朗糾正姿勢和節奏,他想這次表演也帶上陳昊朗。 小孩求了他一段時間,何烯年實在經不住他的央求。 上樁是不可能的,何烯年退一步,把敲鑼的任務交了給他,馮子文負責擊鼓,小朱則是打镲。 接近農歷新年,氣溫越來越低,但豐年獅館內每天都稱得上是熱火朝天。 四五度的氣溫,何烯年和李瑜穿著件單薄的練功服還滿頭是汗。 許騁去探了幾次班,每次去到何烯年他們都在高樁上跳來跳去。 第一次許騁過去的時候,何烯年站在兩米多高的高樁上朝他打招呼,許騁仰頭微微笑著看他,何烯年遠遠看到許騁,當時不知道想什么,鬼使神差就從高樁上蹦了下來。 這無論是對于何烯年還是李瑜,或是關笙他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反正下面有軟墊緩沖,他們也早就跳出了經驗,只要不是踩空不慎掉落,他們都能完美落地不受傷。 但是這對于許騁來說還是刺激了一點。 這畢竟也是從兩米多高跳下來,普通人能摔出個好歹。 許騁看他離開樁臺那一刻,冷汗都出來了,電光火石間,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幾乎是下意識地沖了過去。 他兩步跑到軟墊邊上的時候,何烯年剛好落到了軟墊上,因為慣性還往前沖了一步,這么一沖剛好就撞進了許騁的懷里。 許騁被撞得往后踉蹌了幾步才站穩,驚魂未定的時候懷里就被還冒著熱氣兒的何烯年填滿了,他的手虛虛地環了在何烯年身后,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他們就在咫尺的距離之間大眼瞪小眼。 蹲在高樁上的李瑜,旁邊敲鑼的陳昊朗,后面嘮嗑著的關笙和江南洲還有馮子文全部停下了動作,現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倆身上。 而視線中心的何烯年和許騁不知道是撞蒙了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就愣愣地貼著。 過了一會兒,關笙最先反應過來,吹了個婉轉的口哨,終于把所有人都叫醒了。 何烯年和許騁同時往身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誰也不看誰。 關笙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輾轉,似笑非笑著打了個圓場,“許總,我們上躥下跳跟家常便飯似的,不用這么緊張哦?!?/br> 何烯年沒說話,走過去關笙那邊倒水喝,喝完低聲對他說:“少說兩句吧你?!?/br> 關笙賤兮兮繼續問:“你對象?” 何烯年沒好氣看了他一眼,對江南洲說:“江哥,管管你對象吧?!?/br> 江南洲說了聲好,卻只是抬手揉了揉關笙的后腦勺,問他晚上吃什么。 那天許騁沒呆多久就走了,再后來許騁過來,何烯年就不敢這么下樁了,跟剛上樁的小朋友一樣,屁股坐了在樁臺上,雙腿垂下,然后滑下去。 李瑜十多年沒看過他這么下樁了,眼神都直了,關笙則看著他的動作不斷嗤笑,一個人笑還不夠,還要拉上江南洲一起笑。 何烯年知道他們在笑自己,每次許騁過來都心情不錯,也沒跟他們一般見識,只是笑瞇瞇地跟許騁聊天。 第33章 排練 離農歷新年越來越近,山澗畫廊展廳三的搭建項目正式交付了,交付的第二天,何烯年他們幾個人就去了畫廊彩排。 他們從畫廊正門進去,首先是經過一展廳,展柜和墻上的作品已經放置妥當。 展品主要是一些許騁從各處收集回來的和南獅相關的陳舊物件,墻上的畫的畫家何烯年略有耳聞,是一位頗負盛名的民俗畫家。 他不僅話畫南獅,也有一些年畫還有其他一些頗具民族風格的畫作。 許騁之前跟他說過,他去北京一部分請的就是這位畫家。 他們看過每一個展品,那些獅頭和獅被,還有鑼鼓,都被時光打磨得陳舊,卻能讓他們回憶起很多往事。 二展廳則比較簡單,因為本來就是打算做一個vr空間,所以展廳內很空曠,以免客人帶著vr體驗的時候會磕碰到。 最后的三展廳面積其實不大,布置也很簡單,只有展廳正中間的高樁,樁陣延伸到了室外的園林。 樁陣室內室外各一半。 室外的樁陣大部分是立在人造水池上的,里面還有幾條錦鯉在游動。 這個池子上次來的時候好像還沒有,估計是為了這個展覽新挖的。 何烯年幾個人各就位,放鼓的,做熱身的,一切有條不紊,許騁則站在一邊看著,視線始終跟著何烯年游移。 他的上半身衣服是黑色短袖,顯得人很瘦削,但是用力的時候又能看到拉伸的肌rou,力量感隱藏在衣服下,引得許騁想把他的衣服剝下來,仔細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