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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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堅面無表情看著他們,從他的臉上看不到贊揚或者厭惡,和以往一樣,都是一副天塌下來關我屁事的模樣。 何烯年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平復了心跳,剛剛出的一身汗被深秋的冷風一吹,冷得他幾不可見地打了個顫。 終于,何堅掃了兩人一眼,開口了,“你們現在感覺怎樣?” 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知道彼此的狀態不太好。 李瑜的雙手一直在抖,哪怕過了這么幾分鐘還在抖。 而何烯年的整條左臂連著左邊肩胛骨都在抽痛,痛到現在幾乎已經麻木了。 他們沉默著沒有回答,何堅繼續冷冷開口,“我教你們的第一天就說過,舞獅不是雜技,你們不是披著獅頭和獅被的傀儡?!?/br> “舞獅要讓所有人看到獅子的精氣神和靈氣,這才是南獅的精髓,是我們的脊梁?!?/br> “你們做了很多高難度動作,單憑動作還有剛剛那個鉗腰的救場來說你們做得很好?!焙螆哉f著表揚的話,表情依舊冷漠,語氣也生硬至極。 接下來說的更加不留情面。 “但是今天你們的獅子就是扯線公仔,我看不到一點神態,一丁點都看不到?!?/br> “你們今天的表演,還不如十歲那會兒?!?/br> 又看了一眼李瑜還在抖著的手,“而且今天是走運能被你們救場,今天你們的體力和運氣能支撐你們走完正常表演,明天呢,下次呢?” 何堅扔下一句質問就轉身離開了。 何烯年轉身靠著一根高樁慢慢滑坐到地上的軟墊上,頭垂著。 過了很久很久,他自嘲地笑笑,然后聲音顫抖著,低聲罵了出來,“cao”。 第18章 看那倆 何烯年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刪減動作。 剩下的一個星期里他們沒日沒夜地練習,何烯年除了必要的動作交流幾乎不說話了,獅館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焦灼。 期間蘇杞又來了一趟,遠在北京的許騁一直沒有收到何烯年的答復,心總是半吊著,沒著沒落的,眼皮時不時跳得他的唯物主義信仰都不太堅定了。 于是他再一次動用金錢的力量支使蘇醫生去了一趟獅館。 蘇杞再一次出診,把何烯年和李瑜又摸了個遍,按著他們的肌rou越捋臉色越難看,最后直接黑著臉問他們有沒有好好遵醫囑。 其實上次蘇杞留的醫囑很簡單,他讓何烯年先養好左肩的傷后再做激烈運動,讓李瑜最近少提重物。 但是這倆誰也沒聽,我行我素玩得挺好。 再牛的醫生也救不了不聽話的病人,蘇杞長嘆一口氣,“上次就和你們說了,肌rou勞損也是病,現在不重視,老了走不動,或者都不用等老了,再嚴重點你們到時候碗都端不住?!?/br> 蘇杞其實在面對患者的時候沒有那么毒舌,頂多有點嚴厲和無可奈何。 何烯年怕他跟許騁告黑狀,于是說,“過了這兩天就好,因為后天比賽了,我們才練得狠一點,之后會好好休養一陣的?!?/br> 蘇杞看了他一眼,也沒再多說什么,把藥酒和藥膏的用法交代好久走了,只是離開了獅館之后就如實把情況報給了許騁。 許騁凌晨從上海坐飛機去的北京,剛落地就被接去了一家美術館,他是在車上接到蘇杞電話的。 每聽蘇杞講一句許騁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電話掛了之后許騁的眉頭皺得死緊,臉色冷得要滴出水了。 孫銘坐在他旁邊不敢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許騁平時看起來脾氣很好,但是冷下臉的時候是真夠嚇人的,那張極具迷惑性的臉寫著顯而易見的憤怒,連美都變得具有攻擊性起來。 凌晨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坐得他頭疼欲裂,蘇杞的話不斷在他腦子里彈幕似的飛過,然后又想到了那條發出去就石沉大海的信息。 許騁沒忍住“嘖”了一聲,他的焦躁瞎子都能感覺得到,在手機調出了自己的日程表后心里盤算了一下,交代孫銘。 “我后天的飛機回南城,后天下午的跟林總的會你幫我挪到明天下午,然后這周日前飛回北京,后面的安排不變?!?/br> 孫銘以為畫廊出了什么事得讓他這么著急,周五回去南城,周天又飛北京,于是多口問了一嘴,“是畫廊有什么事嗎,還是集團有安排?” 誰知許騁只是輕飄飄來了句,“私事?!比缓缶烷]嘴不談了,大有你再敢問一句明天我就換一個新助理的架勢。 孫銘乖乖閉了嘴,連忙重新安排其他工作的時間,給其他總的秘書發信息調整時間。 許騁訂完機票之后心里的煩躁總算少了一點,等到下車之前已經把表情收拾好,又變成了冷靜自持的許總。 比賽那天,何烯年和李瑜都是貼著滿身的膏藥過去的。 今年的比賽只有二十來支隊伍參賽,主辦方干脆就把比賽排成了一天,參賽隊伍抽簽決定出場順序。 何烯年他們抽到的是下午場,就是說他們要在這里耗一整天了。 豐年獅館抽到的候場位置排在了另外一隊相識的獅隊旁邊,李瑜偷偷跟何烯年說:“出師不利啊,怎么坐他們旁邊了?!?/br> 旁邊的是臨市德勝獅館的一支獅隊,隊如其名,實力強勁,何烯年都數不清他們拿了多少次冠軍了。 巧的是今天他們派出的獅頭獅尾都是他們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