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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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秘書及時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打斷了他的輸出。 老沈總不滿地抬眸看秘書。 秘書壯著膽子和他對視,用目光無聲懇求——“慎言啊沈總!” 這可是你的親外孫女??! 老沈總目光冷冷,心中不屑。 親外孫女又怎么樣?第一次見面就叫他外公又怎么樣?長得玉雪可愛又怎么樣? 一來就伸手要錢,絕對不是什么好孩子! 正在一總一秘眼光激烈交流的時候,沈星染弱弱的聲音響起。 “那個……外公,我其實是想請你把我的兔子玩偶給我?!?/br> 她有些手足無措地捏著那張紙,十分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老沈總捏在手里的玩偶。 “???” 老沈總的目光僵硬了。 本著“關愛殘疾外公”的理念,沈星染也沒多說,干脆自己伸手,動作輕柔地把兔子玩偶從老沈總手里拉出來。 然后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把剛才老沈總給她的白色紙張重新塞回他手里面。 這下沈星染滿意了。 她脆生生地再次道謝:“謝謝外公幫我找到我的小兔子!我特別高興!” 老沈總的神情依然僵硬。 “噗嗤!” 這是在旁邊圍觀全程的秘書忍不住發出的竊笑聲。 跟著老沈總這么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老沈總露出這樣無言以對的表情。 啊啊啊好可惜不能拿出手機來偷拍一張??! 沈星染道完謝,見老沈總依然是滿臉冷漠,在心中忍不住又增加了一絲對外公的同情。 不會笑這種殘疾真的好可憐??! 她記得管家說過老沈總還有事,乖巧地揮揮手道別。 “外公,我知道你很忙,那我就先走啦,外公忙你的事情去吧!外公再見!記得要早點休息喲!” 說完后,小女孩心滿意足,一蹦一跳地準備轉身離開。 老沈總突然開口:“慢著?!?/br> 沈星染回頭看他:“嗯?外公?怎么了?” 老沈總彎下腰,把手里的白色紙片重新塞回沈星染的手里面。 “我沈沉文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br> 神色傲嬌地頓了頓,老沈總又說,“拿著吧,就當是見面的紅包?!?/br> 說完這句,他沒有繼續停留,干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路過秘書身邊的時候,老沈總低聲嘟囔:“哼……巧言令色,花言巧語!” 他的聲音很小,只有秘書聽得清楚。 仿佛是為了刻意向秘書解釋自己為什么非得塞給沈星染紅包一樣。 不是他太心軟,實在是對方太會賣萌! 秘書目不斜視,努力憋笑:“……” 不用解釋,他懂,他都懂。 他對著沈星染點點頭,聲音溫和:“小小姐,沈總必須得走了,不然真的趕不上飛機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沈總過一久就會回來?!?/br> 沈星染握緊了老沈總塞給她的白色紙片,連連點頭:“嗯嗯,外公再見!我會乖乖在家等你的!” 大步離去的老沈總腳步一頓,隨即走得更快了。 在秘書眼里,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秘書憋著笑,急忙跟上去。 不知為何,明明是很歡樂的場面,他卻莫名覺得有些眼睛發熱。 偌大的沈園,已經冷清了太久了…… 這似乎還是這幾年里,第一次有人在這里送別,還說會等著老沈總回來。 秘書擦了擦眼角。 真好啊。 - 等到老沈總和秘書消失在門口,沈星染這才低下頭,好奇地端詳著手里的紙片。 外公說這是——見面的紅包? 可是紅包紅包,難道不應該是紅色的嗎? 為什么會是一張白白的小紙片呢? 沈星染很困惑。 就在她琢磨的時候,身后傳來沈令宜的聲音。 “星星?你怎么一個人站在花園里?” 看來mama終于忙完了,想起來找她。 沈星染回過頭,笑瞇瞇看著mama:“mama!我不是一個人,剛才外公也在這里呢!外公剛剛走!” 她抬起手,揚了揚手里的小紙片,聲音雀躍,“外公還送了我一張白白的見面紅包呢!” 沈令宜微愣。 一張白白的見面紅包?這是什么形容詞? 沈星染對mama說了自己和外公見面的過程。 她的小臉難得十分嚴肅:“mama說得沒錯,外公果然不會笑。外公真可憐,明明他是那么好的一個人,還會送我見面紅包!” 盡管這張紙的顏色明明是白色,但是外公說它是紅包,它就一定是紅包! 沈令宜看了看沈星染手上那張薄薄的白色紙,有些哭笑不得。 不愧是她嘴硬心軟的老父親,表面上避而不見,實際上一見面就給外孫女送這種東西。 她接過這張紙,想了想,疊在一起,收在了兔子玩偶的背上——兔子玩偶背著一個胡蘿卜形狀的小書包,正好可以放得下這一張薄薄的紙。 “嗯,既然這是外公送給你的禮物,那我們就拜托小兔子把它保管好吧,好不好?” 這可是外公送她的第一個禮物,特別適合和她心愛的小兔子放在一起。 沈星染點頭:“好呀好呀……啊——” 雖然已經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玩了這么久以后,沈星染還是困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沈令宜拉住她的手:“房間都收拾好了,熱乎乎的洗澡水也放好了,走吧,mama帶你去睡覺?!?/br> 母女倆牽著手,一起往樓上走去。 - 夜色里,一輛黑色轎車在沈園外緩緩停下。 一個男人從后座開門出來,倚靠在車門上,默默看向沈園的方向。 夜風微微,吹動他的衣擺。 “老云——你怎么回事?酒會參加到一半,你說跑就跑?” 從車的另一邊下來一個搖晃晃的身影,說話的時候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這個明顯有些喝醉了的是一個較為年輕的男人。 他迷迷糊糊四處張望,看到沈園的小樓,連連搖頭。 “你又來這里?怎么,你就真的忘不了她?酒會上王家的那位千金,眼珠子就差黏在你身上了,你卻壓根就不搭理人家。老云,不是我說你,你這豐城第一鉆石王老五的稱號是不是戴上癮了?這輩子你打算就這么一個人過了?” 云霆沒搭理年輕男人醉醺醺的質問。 他看向那個爛熟于心的角落。 時隔七年,那個寂靜無聲的房間,終于再次亮起了溫暖的黃色燈光。 點點燈光倒映在他黑色瞳孔中,激起陣陣漣漪。 年輕男人沒有察覺到異常,還在自顧自地說著:“你忘不了她也沒用,她已經消失了那么多年,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說不定她孩子都會打醬油了!老云,你——嗝,你還是死心吧!” 云霆終于施舍了他一點目光,溫和而又堅定地回答:“她回來了?!?/br> “早死心早好——” 年輕男人猛然一愣,站直身體,“你說什么?誰回來了?” 云霆再次看向那個點亮燈火的房間。 沈園里,除了她,沒有人再有資格住在那間房間里。 他再次重復:“她回來了?!?/br> 他等了整整七年,終于等到她回來了。 年輕男人呆怔幾秒,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老云,你魔怔了吧,說什么胡話?!” 云霆沒有和年輕男人辯論。 他轉身,神色恢復冷靜平淡。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