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發生了什么?
她剛回到青松院,便遇到了院里的管事大丫頭錦棉,穿著體面的繡花紫衫頭發綁著紫色發帶,正領著幾個小廝搬著后院藏書出來曬太陽。 那姑娘瞧見她回來便走了過來。 “小憐,你沒事的話也來幫忙?!?/br> 連若櫻心塞,身為這院子里通房丫頭,還得受管事丫頭的派遣。 “好,搬到哪里?” “跟著他們一塊搬就行?!?/br> 連若櫻知道這丫頭又故意折騰自己,明明這種體力活都是小廝做的卻還是指派她。 看來又是一個對陸津求而不得的。 陸津一般住在前院,除非看望長輩或者想睡她了才會來后院,所以陸津的院子經常都空著,里面丫頭婆子倒是不少,大丫頭錦棉就一直住這里。 “錦棉jiejie,一會望春jiejie也會來青松院伺候了?!?/br> 既然找她麻煩,那她也給她找點膈應。 果然,錦棉一聽臉上便白了一陣。 連若櫻磨磨蹭蹭開始搬書,吃了頓飽飯又喝了一肚子湯藥,她就當減肥了。 等到傍晚弄完,她覺得雙手都不是自己的了,真是到哪里都得搬磚啊。 她在院子里回憶了一下才找到她住的那間閣樓,那是青松院靠近正房的一處獨立的小樓,門前匾額題字“憐星閣”,還怪好聽的。 閣樓也就兩層,每層三間不大的房間,平時只住了她一個,既沒有丫鬟也沒有小廝,這正合她意。 她踢了那平底布鞋,仰躺在架子床上,柔軟的被子令人昏昏入睡,晚飯還得自己去伙房取,不然就得挨餓,可是半點也不想動了。 算了,睡到明早起來再吃,這通房工作也太累人了。 憐星閣內安安靜靜,天將將暗下去陸津便帶著福安站在了閣門前,看著這一屋子黑暗一臉疑惑。 福安擦了擦腦門上還沒冒出來的汗,躬身道:“爺,小憐姑娘可能去伙房吃飯去了?!?/br> 陸津:“這個時間還有飯?別在這說蠢話,在外面守著別讓人靠近?!?/br> 說完,徑直推門進去了。 連若櫻睡得正香哪里知道有人進屋了,還摸黑站在了她床前,等到她無意識的睜眼便看到一道黑影站在床前一動不動。 “鬼啊?!?/br> 她反手就將抱著睡覺的枕頭扔了出去,然后便縮進了被子里,她最近沒有看鬼片啊,哪來的長發女鬼,還穿著死人的對襟長衫。 “連若櫻,你發什么瘋?” 男人的說話聲? 連若櫻瞌睡全醒,才記起自己現在的處境,那剛才站床邊的是陸津了? 她掀開被子,看過去,便見陸津臉色鐵青的看著她。 “你怎么不點燈站在我床前,故意嚇我嗎?嚇死我有你什么好處?” 她罵罵咧咧的坐起來,指了指那書案上的蠟燭,“拜托你點個蠟燭,我夜盲看不清?!?/br> 陸津聽著她胡言亂語,居然敢指使他點蠟燭,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福安,進來點燈!” 陸津一聲叱喝,屋外的福安抖著手拿了火折子進來。 連若櫻瞬間清醒抱著被子縮到床里面,活像一只蠶蛹一動不動。 福安點完燭,看了眼自家侯爺臉色,惴惴不安。 “出去,守在外面別讓人靠近?!?/br> 福安如釋重負趕緊溜了。 陸津卷起袖口,伸手端了一盞燭走到床前。 “起來?!?/br> 連若櫻抖了抖,這大反派氣勢太足她有點慫怎么辦? 她拉開被子小心瞧了他一眼,“你別打我?!?/br> 陸津氣笑,他堂堂侯爺會打一個通房丫頭? “別讓我說第二遍?!?/br> 連若櫻趕忙掀開被子,一骨碌坐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果然是對家那浮夸的筆下作品,長得又帥又有型卻沒有半點好脾性,動不動就吼人還愛強迫人。 “說,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