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文里的助理也會修羅場嗎? 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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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之下,他開口說了句:“我不餓?!?/br> 可?話音落下,肚子像是受到提醒,被勾起饞蟲,竟然在這個時?候“咕咕”叫了一聲,讓原本就?很尷尬的氛圍更?顯局促了。 明亮的光線下,男人薄唇似乎彎起淺淺的弧度。 岑霽的耳根一下子升騰起燒灼的燙意。 他連忙用手捂了捂肚子,防止肚子再度響起來。 怎么每次當著上司的面,他都能做出這么多讓人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的事情。 然而還沒從肚子叫的尷尬中緩過來,岑霽又陷入另一份窘迫中。 他發現穿在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而是一件絲質睡衣。 岑霽絞盡腦汁回想了很久,都沒能在拼湊出來的記憶碎片里尋找到自己?換衣服的畫面。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賀崇凜眸光閃了閃,臉上罕見?地掠過不自然的神色,解釋道:“你昨晚醉酒打濕了衣服,我看你睡著了,擔心你感冒,就?幫你換了身睡衣?!?/br> “但你放心,”他語氣有些急促紊亂,“我沒對你做逾越的事情?!?/br> “謝謝?!贬V半晌從唇縫間擠出兩個字,他記得昨晚他是怎么把自己?當作鯨魚在浴池里撲騰玩水的畫面。 一進到闊大?的浴池里,就?在里面翻滾了幾圈,弄了一身的水。 竟然還邀請賀總下水和他一起玩。 臉不斷在升溫,岑霽想起什么似的小?聲問了句:“那、那個您也幫我換了嗎?” 賀崇凜默了默,沉聲:“嗯?!?/br> 發出的音節是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澀啞。 岑霽腦海中一朵蘑菇云炸開,熱意從臉部蔓延至全身。 他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隨后在心里不斷地告訴自己?:都是男人,身體部件一樣?,換衣服而已,沒什么,反正他也看過賀總的。 一來一回,就?當扯平了。 可?還是感到很羞恥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這個時?候,那種?唇畔貼過來的繾綣觸感不合時?宜地掠過心頭。 岑霽眼里流露出茫然的同時?,閃過一抹慌張。 他該不會真的像爸爸說的那樣?喜歡男人吧? 強裝鎮定地再度說了聲謝謝,岑霽等賀總離開臥室后將自己?卷在柔軟的被褥中把臉埋了進去。 仿佛這樣?,就?能把這些窘迫的狀況一并埋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從被褥中掙扎出來,找到自己?出差專用的行李箱。 沒多久,白襯衫,黑西褲,扣子扣得一絲不茍。 岑霽又恢復成無可?挑剔的岑助理。 只是來到用餐區,看到站在島臺前的男人。 岑霽微微有些失神,繃緊的一顆心也在不知不覺間露出一絲裂隙。 他想起那天和莊小?姐一起聊天,莊小?姐在離開前問他和賀總這樣?相貌英俊能力出眾的男人朝夕相處真的不會心動嗎? 岑霽記得那時?的回答,沒有打工人會想到對自己?的上司產生那種?心思。 在賀總身邊這么多年,無論別人怎么揣測他和賀總,他都兢兢業業、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當好自己?的助理。 不敢,也沒想過要?動除上司下屬以外?的心思。 他又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賀總在這方面不理人。 更?何況,在知道自己?只是小?說世界里連名字都沒有的背景板,賀總身邊的工具人,他就?更?不會往這方面想。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可?是這一刻,岑霽不確定了。 他望著廚臺前的身影,被清晨的光線籠出柔和的光暈,那道身影穿著輕便的休閑裝,衣袖半挽,露出結實流暢的小?臂線條,正往白瓷碗里盛著熱粥。 岑霽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秦荔阮這么多年一直對眼前這個男人戀戀不忘。 褪去一身霜雪,所?有溫柔傾注過來的時?候,真的會讓人一不小?心就?沉溺進去,沒有人能抵抗住這樣?的致命吸引。 岑霽又想起昨晚醉酒把自己?當成鯨魚,是這個男人耐心地陪自己?演戲,陪他胡鬧。 見?識過自己?那么多糟亂的一面,還能說出“可?愛”的話。 能和他一起感受到玻璃珠世界里的絢爛和美好,偶然得知他口味另類重口也不會感到驚訝。 甚至思緒回到更?遙遠的以前,那個滿城飄著梔子花香的夏天,帶著一身狼狽不小?心撞進的清冽氣息里,在那個悶熱的夏季,驅散他所?有的緊張和慌亂。 仿佛感受到他的視線,島臺前的身影轉過身,籠在身上的光暈跟著動了一下,陽光跳躍出七彩的顏色。 繼而是那把熟悉的低磁嗓音:“收拾好了?過來吃飯吧?!?/br> 心口忽然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了一下。 這種?感覺很是陌生,岑霽生硬地瞥開一點視線,在餐桌前坐下。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賀總做的早餐。 如賀總自己?所?言,不怎么樣?,至少從賣相上看不會激起人特?別大?的食欲,只有煎蛋煎得圓圓整整,符合他一貫的規整強迫癥風格。 岑霽盯著自己?面前的煎蛋,心里再度涌出困惑。 會有上司和下屬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嗎? 像……情侶一樣?。 還是,這些都只是他的錯覺。 他自己?心情怪異,看別人一舉一動也跟著怪異。 而且,就?算心動又能怎樣?。 喜歡上一個不可?能對自己?有回應的人,他和那些試圖攀登雪山卻屢屢受挫的人有什么分別。 第100章 清潤透亮的眼眸里掠過一瞬黯淡的情緒。 連岑霽自己都不知道, 為什么心情剛剛還是羞窘緊繃的,讓他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現在卻好?像有一根細細的線在將心臟往下拉扯。 他們?吃完早飯便?收拾好離開了鯨魚島。 公司那邊有需要賀總出面處理的緊急事情, 他們?不得不匆匆趕回公司。 不過這樣也好?, 出來了大半個月,再這樣單獨和賀總待下去,岑霽擔心自己會變得越來越奇怪。 只是在乘坐游艇離開海島的時候, 看到?島的另一側生長著一大片低矮的植株, 他心里那種古怪的情緒再度浮上心頭。 曾經外出露營的時候在一家農場看到?過這樣的植物, 被園林里的工作人員告知是橘子林。 岑霽記得去年冬天和賀總來到?島上, 并?沒有看到?這樣的植物。 很顯然,是賀總讓人移栽上去的。 和玻璃溫室里的草莓園一樣,岑霽第一想法是,這些都是為觀光運營服務的。 可是賀總明確說?了, 鯨魚島不對外開放。 那賀總為什么要在島上移栽這么一大片橘子林, 還有草莓園,以及那個和后院mama打理的很像的菜圃…… 有一種模模糊糊的猜測在心頭一閃而過。 轉瞬岑霽就覺得應該只是巧合。 他大概真的陷入了某種奇怪的心情中?。 不僅看別人一舉一動怪異,現在連一草一木都能讓他曲解出別的意?思。 賀明烈大半個月沒有看到?岑助理,雖然慶幸大哥帶岑助理視察子公司讓岑助理沒辦法和相?親對象去看電影, 進一步發?展。 可是想到?后半段喬喬姐他們?都回來了, 只有岑助理跟著大哥沒有回公司, 他心里又?有些堵。 不過很快,他疏解掉這份淤塞。 大哥在陷入情谷欠的狀況下都能對身邊漂亮的岑助理無動于衷,看來真的是無性戀。 岑助理相?親想要結婚,和大哥之間就是普通的上司下屬關系。 他現在的重心應該是期望岑助理接下來和相?親對象發?展得不順利。 岑霽到?現在都不知道因為一個小小的“相?親”事件, 在他身邊引發?了多么大的波動。 這個他借機用來勸退賀明烈的托詞,在某種程度上確實起到?了勸退賀小少爺的作用, 至少賀明烈不再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地對他窮追不舍,只是放狠話?說?不會輕言放棄,會等。 這倒無所謂。 只要拖下去,賀明烈總有耐心耗盡的那一天。 就是沒想到?陸野會專程打電話?過來向他確認。 “你真的打算相?親結婚嗎?”陸野是前段時間和賀氏集團的工作人員對接合作的時候才聽說?了岑助理相?親的事情。 原以為和賀氏集團合作,他接下來會有很多正當的理由見岑助理。 沒想到?不僅聽到?岑助理有了合適的相?親對象,還和大哥一起視察子公司一去就是大半個月。 不是沒有想過有一天岑助理會結婚,和別的女人一起組建家庭。 上次去溪沙嶼和岑助理一家人露營,岑叔叔就提過這件事。 正因為如此,陸野才會覺得自己的存在有些突兀,澆滅了他隱隱埋藏在心底的希冀。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心存一絲希望,盡管在這絲希望里,守護大于自己的私心,他豐滿羽翼的目的除了未來想讓自己的人生有更?多的話?語權和自主選擇的權利,更?多的是想給放在心上的人和凈土一片堅固的壁壘。 但還是有些難過。 “沒有,就是礙于爸媽的情面見一見,我們?兩個都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痹陉懸懊媲?,岑霽就沒有遮掩的必要,如實告知了真實情況。 然后聽到?男生本就清冷沉冽的嗓音變得有些輕快,卻是不再提相?親的事情:“我新?練了幾個舞臺,下次你來我們?公司,可不可以幫我從觀眾的角度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