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周先生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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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關靈是為了錢,才嫁給可以當她父親的周老爺子,但關靈生下兒子才一年,就主動提離婚了。 據知情人透露,離婚是因為關靈發現周老爺子在外面養情人。 當時關靈沒哭沒鬧,直接拿出離婚協議書,且只要兒子,不要任何財產。 老爺子不愿離婚,關靈抱著兒子就要往樓下跳,老爺子才把字簽了。 她帶著兒子出國,走的決然,是周老爺子追過去,送錢送房給股份,甚至因為她喜歡喝酒,把國外的整個莊園都送給她。 都說周老爺子對關靈是真愛。 關靈一走就是十三年,老爺子沒再娶,緋聞都少了很多,關靈不讓他去國外看兒子,他就不去,直到關靈病故,他才把十四歲的小兒子周庭宴接回家。 很多人說,周庭宴能在二十八歲拿下京岫集團,主要是因為他有個好母親,因為老爺子對他的愧疚。 其實恰恰相反。 關靈這個母親,老爺子對他的愧疚,都是他的催命符。 周庭宴剛被接回國那幾年,是周家內斗最厲害的時期。 因為他是關靈的兒子,周家那些人忌憚老爺子會愛屋及烏把他當接班人,明著暗著算計他,老爺子自以為是為了他好,對他的處境視而不見。 他羽翼未豐時,在周家寸步難行。 后來他長大了,京岫集團已經被老大和其舅舅把控,老爺子這時候想保護他,已經沒有權利和籌碼了。 唯一為他做過的事,就是在他被算計出了車禍后,為了保住他的命,費盡心思把他送到國外的項目歷練。 因為這件事,這些年,縱然周庭宴再恨老爺子,也沒真正跟他翻過臉。 旁人看到的周庭宴,手握整個京岫集團,腳下是大半個江榆的經濟脈絡,風光無限,高不可攀。 實則這些年,他不是一帆風順,他也是踩著荊棘往上爬。 從陰詭地獄走出來的,身上難免戾氣重。 奪權和剛拿下京岫那兩年,秦濯說,隔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說他整天冷著一張臉,面相都變惡了。 秦濯勸他靜心養性,說得把性子沉下來,不然太嚇人了。 最開始他只是聽聽,并沒有放在心上,后來有一次,偶爾見到簡橙。 兩人對視,簡橙臉上明顯有恐慌,沒打招呼扭頭就跑,好似他是追命的厲鬼。 她怕他。 回去之后,他接受了秦濯的建議,漸漸放慢了生活節奏,書法,下棋,烹飪,釣魚,攀巖…… 這兩年不能說完全情緒穩定,但他很少動怒了。 一般情況下,他都能控制好情緒。 尤其在簡橙面前,他沒當著簡橙的面動過怒。 真的沒動過怒。 跟她在一起時,他脾氣一直很好的,脾氣真的很好。 “反正你也就五分鐘?!?/br> “就是你五分鐘就能結束啊?!?/br> “……” 五分鐘? 所以,這tm到底是誰在造謠? 她聽誰說的?為什么會聊到這個話題?為什么要造謠?為什么要這么羞辱他? 這要傳出去,秦濯前面的兩顆門牙都得笑掉。 周庭宴這輩子就沒罵過臟話,他以為自己不會罵臟話,他還經常覺得秦濯罵臟話很丟臉。 原來有時候,臟話是可以無師自通的。 就比如現在,他心里已經不知道罵了多少了,甚至被壓了這么多年的戾氣被頃刻點燃,連殺人的念頭都有了。 周庭宴氣的胃疼,剛才被簡橙撩起的火已經熄滅了。 “簡橙,五分鐘……你聽誰說的?” 他壓著聲音,問的又艱難又尷尬,可惜沒人搭理他。 簡橙還趴在他身上,笨拙的解他睡袍的帶子,第一次不熟練,解半天沒解開,急的額頭都冒汗。 “好難解啊,你就往那一躺,也不知道幫忙,明明是你要做,為什么你不自己脫衣服?我為什么要給你脫衣服???” “那你一會也幫我解嗎?我里面沒穿……” 她嘴里一直在嘀咕,碎碎念不停。 周庭宴聽得頭皮發麻,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 本來簡橙解不開他睡袍的帶子,結果被他握著手一拉,腰帶被勾住,倒是直接扯開了。 周庭宴領口大開,簡橙直勾勾的盯著,眼珠子都不帶挪一下。 好性感,好想摸。 周庭宴愣了下,在簡橙要摸過來時,手臂滑至她腰間,抱著她一個翻轉,直接把人按懷里了。 翻身的時候他一直注意著,讓她貼著紗布的左臉在上,右臉在他臂彎,這樣不會碰到她的傷口。 簡橙在他懷里掙扎,“你干嘛呀,我才剛解開?!?/br> 她一點不老實,周庭宴呼吸漸沉,努力克制著,把她緊鎖在懷里不讓她亂動。 “簡橙,你饒了我?!?/br> 再亂動,他就控制不住了。 他雖然很生氣,雖然很想證明他不止一個五分鐘,但必須顧及她的傷。 雖然傷口不在身上,小心一點應該能避開,但萬一碰到了怎么辦?重新上藥,她得再疼第二次。 而且,她現在根本不清醒。 他時間再久,她也不知道,為了自證清譽,這種事必須在她清醒的時候完成。 周庭宴抱著她,安靜的躺了一會,掌下是軟乎乎的浴袍,他突然想起她那句‘我里面沒穿’。 呼吸沉沉往下腹鋪開時,他閉著眼平息了一會,又想起她喝的那杯酒。 那酒是他讓人從國外的莊園空運過來的,勁很足,他昨晚失眠才拆開的,也就喝了小半杯。 她直接一大杯,估計明天起來要難受。 周庭宴讓芳姨熬了解酒湯端上來。 簡橙被他喂著喝下解酒湯。 屋里只開了床頭柜的燈,最低的暗黃光線,簡橙濕漉漉的眸子一直看著他。 周庭宴把空碗放在床頭柜上,給她蓋好被子,時間太晚了,他打算去隔壁睡,起身的時候,簡橙拉住他的手。 “你今天真不做了嗎?” 周庭宴把她落在紗布上的頭發撥開,“等你的傷好了?!?/br> 見她喝了解酒湯后,清醒了一點,周庭宴提起屈辱的五分鐘,“你聽誰說的?” 簡橙眨眨眼,“你自己說的啊?!?/br> 周庭宴:“?”他什么時候說了?他自己侮辱自己? 見他一臉懵,簡橙跟他說起自己一下午的煎熬,周庭宴聽完,沉默了好半天。 “我說半小時,五分鐘……確實是想帶你回來,因為今天是補給你的儀式,好不容易準備的,我想讓你看一眼?!?/br> 今天這些,他特意問了秦濯和潘嶼。 玫瑰花是潘嶼建議的,秦濯說女孩都喜歡無人機求婚那樣的浪漫。 他兩個意見都接納了,玫瑰花里面的名字是他自己擺的。 無人機要展示的圖案也是他自己設計的。 只是,孟糖從包廂跑出去的時候,他覺得今晚簡橙肯定不會跟他回來了,所以打電話取消了無人機表演。 簡橙聽完也沉默。 所以全是她自己腦補的,好尷尬,她還因為這個‘五分鐘’鄙夷了他好久呢。 房間t?里沒人說話,詭異的安靜。 簡橙索性轉移話題,“所以,你從什么時候準備的?”無人機是大工程啊。 周庭宴:“領證的第二天就開始想了?!?/br> 她說等周聿風結婚后就公開,公開就同居,所以他一直為這天準備著。 今天過后,是他們新生活的開啟。 … 簡橙聽他說到新生活,盯著他的俊臉看了一會,做了個決定。 “周庭宴,新的開始,應該有新的起點?!?/br> 她伸手抓住他的睡袍,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又軟又柔的開口。 “周庭宴,我可以的?!?/br> 理智告訴周庭宴,她還有傷,得克制,可抓在睡袍的白皙玉手撕破了他的理智。 這一夜,來的完全猝不及防。 簡橙的后背,壓著沒來得及處理的玫瑰花瓣。 最初的感覺挺好,花香撲鼻,男人的吻也溫柔,窒息的時候他給渡氧氣,難受的時候他耐心的安撫。 慢慢的,她就想罵人了,沖動是魔鬼啊。 她想起拜師的第一年,跟著師父的攝影團隊到加拿大北部近距離拍攝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