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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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名陣開了瓶可樂:“這個就是第二階段,大家開始嗑藥、使用道具?!?/br> 太宰治:“……” 好好一場殊死搏斗,被雪名陣一解說霎時危機感全無。幸好當初他這邊進行終戰時,沒放雪名陣過來溜達,不然作為拼死拼活求一條生路的一方,真的會被這種無所謂且居高臨下的點評氣到。 但這態度又是真實的、合理的。 就像伏特加在雪名陣的眼里也不過是個健康好養活的小男孩,京極夏彥這樣新生不過一年的妖魔,比起威風凜凜的妖魔共主,更像是年僅一歲的小屁孩正在玩泥巴還洋洋得……等等 太宰治:“我在你眼中多大?你是不是有點老牛吃嫩草了?” 雪名陣很會抓重點:“你覺得我老?是因為我沒有滿唔唔!” 太宰治賞了某個人一靠枕壓頂,抬頭看了眼監控:“——第二階段結束了?” 好快。 這才幾分鐘?比起之前浴血奮戰、拿命堆出來的第一次生靈,第二階段快得叫人茫然,恍若一場短促的驚夢。 “很正常,畢竟涂鴉本質上是我的神力所化?!毖┟囌骂^上的靠枕,“若我虛長這么多年,打一個新生的妖魔卻還拖泥帶水,豈非太過無用?!?/br> 談起神明相關的事,他的遣詞又變得文縐縐。但這不妨礙他給京極夏彥取花名:“京都二郎用數十年的時間成就妖魔共主,你以七年的時間跨越人神的界限。警視廳里的這些孩子知曉神明的存在才不超過一年,想追上你和東京二郎還差得很遠。能打過第一階段,已算是進步斐然?!?/br> 短短一段話,京極夏彥慘遭數次改名。而這份特別的心意(?),借由雪名陣一直以來的熏陶,同樣傳承給了他的下屬們。 于是監視鏡頭中的京極夏彥剛重新凝實身體,就聽敵方方向傳來幾聲抱怨: “有完沒完了,到底要打幾次啊東京二郎?” “可惡,是這么個season嗎……春夏秋冬永遠循環,永遠打不完?不愧是你啊,tokyo春夏秋冬?!?/br> 京極夏彥:“???” 什么tokyo春夏秋冬?誰是東京二郎?什么season?和season&貍什么關……等等,season&貍里的貍,該不會指切片吧?! 隔著屏幕,雪名陣對著手機咔咔截圖,務必將season精彩的神情變化保存下來,以后這就是美好且令人懷念的回憶…… 他低頭選起照片,監控里的京極夏彥則明顯動怒了。 也說不清是在為“東京二郎”這個土不拉幾的花名憤怒,還是在為season這idol的藝名而惱火,他兇狠地一把攥住貍的脖頸,眨眼間將對方徹底吸收。 “不??!”服部平次混雜著痛苦和憤怒的嘶喊混合在眾人的驚呼中,幾近破音。 沒有神明的視角,不清楚己方還有沒有其他底牌,對于絕大多數參戰者來說,當下他們所處的就是一個切切實實的殘酷戰場。 他們不知道被京極夏彥吸收融合的貍是否能通過[英雄的宴會池]復生,不知道似乎永遠有后手的京極夏彥下一次又會如何卷土重來。 當勝利變得似乎遙不可及時,絕望、逃避、憎惡種種負面情緒自然滋生,又化成京極夏彥現成的力量來源……但他們沒有退路,也不愿后退。 再一次的進攻、再一次的為最優解義無反顧的犧牲,當十輪特異點扭曲成的黑洞懸掛于天幕之上時,諸伏景光向后踉蹌幾步。 哪怕有宴會池可以復生,每一次死亡的痛苦都如此清晰深刻。 相比之下,反倒是那些經歷過“思想教育”的囚犯們對于這樣的流程十分適應,甚至因為“至少這次的結局是掌握在我手里、可以改變的”而越發磨出一股執著到有些嚇人的銳勁。 一旁的福地櫻癡在向綾辻行人低吼著說可以將自己制作成特異點,他借助神刀雨御前應當擁有和妖魔京極夏彥一搏的力量…… 諸伏景光收回目光,攥緊手中的大狙。 能夠擊穿異能的子彈可以殺死夜行的百鬼,卻無法輕易奪走京極夏彥的性命。諸伏景光無比不甘、但不愿放棄。 他咬著牙重新架上狙,無視因頻繁、長時間射擊的后坐力而開裂、鮮血長流的手,指尖扣下扳機的瞬間—— 一直不曾回應過他的涂鴉忽然亮了一下。 “景光!涂鴉,涂鴉!” 松田陣平的大叫聲遙遙傳來,諸伏景光眨下墜在眼睫間的汗水,精準地將即將撕碎同僚的般若一槍擊散,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眼中不屈的火光霎時澆淋上希冀的燃料,亮得驚人:“陣!” 一旁路過的gin微妙地掃了諸伏景光一眼,但絲毫沒停頓腳步,繼續奔赴下一處戰區。 諸伏景光也來不及細品什么絕處逢生之類的心情變化,果決地抬手一拍桌面。 與此同時。 隔著數億世界,一直在一心二用批改公文的太宰治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鋼筆。 全角度的監控鏡頭如實轉播著發生在戰場上的一切,包括無聲無息出現在諸伏景光身后的「雪名陣」。 沒有什么浮夸的白光,沒有帶有暗示意味的流風,祂只是簡簡單單地站在那里,淡漠的視線掃來時,就連[溫柔致死]墜落的雨滴都幾乎被祂眼底的霜寒凍結。 諸伏景光打好的腹稿被這一掃霎時下意識地咽了回去,如同見到狼的兔子:“京……京極夏彥,能幫我們擊……收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