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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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優作遲疑了,但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遂將目光投向來幫忙的朋友。 不到五秒,對方面無表情地摘下耳機,用“你是不是和兒子一起合伙來耍我”的表情盯視工藤優作:“你見過黑手黨拿橫濱警視廳當安全屋的嗎?” 工藤優作:“…………新一?!?/br> 工藤新一備受沖擊,工藤新一不愿相信:“背景可以偽造,信號源說不定也只是遮掩!” 不……這不可能,他沒見過這種款式的臥底警察! …………你們橫濱人真的好怪?。。?! · 雖然這通視頻電話讓工藤新一對橫濱的偏見更深了(……),但對雪名陣來說完全是一件好事。認為兒子似乎還需要磨煉的工藤優作與雪名陣相談融洽,無比順利地敲定了“讓新一放假時來橫濱歷練”的安排。 雪名陣:放假歷練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實習?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入職? “……我不信,如果你真是臥底,那你豈不是冷心腸到前一秒還和同伴出生入死,后一秒就能鐵石心腸地將同伴們送進監獄?”工藤新一錯亂了,主要是還沒捋順“為什么會有臥底警察在黑手黨面前穿警服、為什么黑手黨置若罔聞還和穿著警服的臥底勾肩搭背”這個邏輯。 壞事就壞事在這種刻板印象上了。 當初雪名陣向澤田弘樹出示警員證,工藤新一完全沒覺得那是真的,連警員編號都沒有查看。更無從核對。 細胞房內的信天翁憤憤發言: “他就是??!” “前一秒信誓旦旦說什么安全屋,后一秒就把我們送進牢房?!?/br> 雪名陣不贊同的看著信天翁:“森先生至今都未曾將ace成功撈出去。你們就說這里安不安全吧?!?/br> 旗會:“…………” 工藤優作忍不住推了下眼鏡,輕咳了一聲低聲喊了下兒子:“打入非法團體內部,再將非法團體繩之以法,臥底警察做的就是這份工作。不論你再怎么抗拒真相,也不可以說這是‘鐵石心腸’,明白嗎?” 雪名陣也跟著推了下眼鏡:“是的。小工藤先生,我們也曾一起出生入死,但你仍然因為不信任讓父親幫忙調查我,你我所做的本是相同的事?!?/br> “…………”工藤新一像是被泥石流當頭擊中,神情恍惚。 是相同的事嗎……? 不不不,他怎么可能做出和雪名陣相同的事,他不配,他沒有那個能力,他絕不可能做出和泥石流一樣的事??! 正神思不屬著,手機的另一端忽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是泥石流終于引來天譴了嗎?工薪藤一重新看向手機屏幕。 雪名陣也因為突如其來的炸鳴聲愣了一下,立即起身大步走出警視廳,站在街道邊望向更遠的方向。 火光。 黑色的火燒灼著橫濱的夜,慘叫與rou.體燒灼的氣息仿佛順著風遙遙傳來。 本已想好不再在前搭檔面前露面的蘭堂不自覺地攥住了掌心,最終還是低聲道:“我去看看?!?/br> 他邁開筆直修長的腿,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臟上一樣向前邁步。 雪名陣:“?” 雪名陣忽然想起什么:“——等等,我先幫你把辦公用品裝備上?!?/br> 剛踏出一步的蘭堂:“………………………………” ……忽然覺得不去也不是不可以呢。 第26章 是這樣的。 戴辦公桌頭盔這件事,五十個人一起做,彼此之間還算是能有個安慰。但一個人做,那就是凌遲,那就是折磨,那就是精神性謀殺。 有那么一瞬,蘭堂恍惚地想,自己真的有必要為了去看一眼多半不會有事的魏爾倫,頂著一張辦公桌招搖過市嗎?然后雪名陣告訴他: “沒關系的?!毖┟嚨穆曇粢蝗缂韧某练€,帶著讓人信服的篤定,“頭盔只在副本中無法隱形,你正常過去,沒人會看見辦公桌?!?/br> 蘭堂的心定了些許,下一秒又開始為自己居然會因為這點安慰而松一口氣感到悲哀:“……明白了。我很快回來?!?/br> 他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主要是因為辦公桌這東西路人看不見,他自己卻能看見,視線每掃過一次桌腳,他的理智就在瘋狂尖叫著往下掉。 遠方的黑火正在逐漸熄滅,像是預兆著某個大事件的終結。蘭堂抿了下唇,還是加快了腳步。 ……………… 橫濱郊外。 魔獸吉維爾吐息出的黑火漸漸消散,嗤化為煙。到處都是毀壞的痕跡,從殘破不堪的高速公路,到近乎燃盡的大片森林,再到安靜地坐在廢墟間的金發男人。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他從歐洲不遠萬里趕赴橫濱,想將與他同為特異點、被他視作弟弟的中原中也帶走,想將橫濱夷為廢墟,殺死非我族類的人類……所有帶著憤怒的、帶著迷茫的、帶著孤獨宣泄的行動,到此落上了句號。 魔獸吉維爾已經潰散,取代它支撐自己生命的,是一個金色的空間立方體——那是【阿蒂爾·蘭波】。 是被他殺死,卻并無怨恨地留在橫濱,將自己活生生變成異能體,只為了能在他死亡之際替他截留住一線生機的搭檔。 魏爾倫垂落在瓦礫間的手動了一下,是近似于人類因壓抑不住情緒而痙攣的生理反應。曾經他并不懂得這種感情,也不懂得這種感情的意義,但現在他卻懂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