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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牧宅完全大變樣。 大門到內門鋪上紅地毯,門貼了大寫的福字,橫梁掛非常多氛圍亮片,小院的盆栽挪去大廳,樓梯口就擺了兩盆。 牧初意躺在二樓房間,一周只來一回,他不介意宅院變化,遺憾的是沒找著湘晴。 而且厲媽說她凌晨就鬧辭職,初意覺得是不是自己的態度問題,早知道應該義無反顧親自送湘晴回牧宅。 看聊天界面上百條信息,初意沮喪起來,快傍晚還沒回信,不會真出事了吧。 楊歡歡和厲媽守在大門口。 “奶奶,牧先生還不到,菜都快涼了。我特地學的幾道菜,先生不來可就浪費了?!睏顨g歡錘著腿彎,擠走于湘晴后,她激動一晚沒睡覺,加之先生提前打電話來說正回宅,就早早按喜好布置了牧宅。 厲媽對待別人刻薄,對自家孫女簡直看鮮花般,哪哪都好,老花鏡那雙眼瞇笑成了一道縫。 那死丫頭沒啥特色能勾引牧先生,她孫女比于湘晴還漂亮,鐵定沒問題。 、看好文請到:fuwenwu.me 車燈還沒熄滅,厲媽拱楊歡歡,“快去接先生呀?!?/br> 楊歡歡迅速揚起笑容,飛跑過去鞠了一躬,“牧,嘛呀好嚇人!” 走出車門的男人一條疤斜在顴骨上,還戴大金鏈條,丑陋暴發戶。她白了臉,就想跑,被何致淵擒住。 “死女人,不要命了?!?/br> “奶奶救我?!?/br> 厲媽匆匆上去,這人從沒見過,小汪不在,應該是先生新司機,看起來兇神惡煞,心里埋怨先生招聘新人也不經過她允許,太不把她放眼里了。 “先生,司機沒家教,我孫女歡歡被他嚇得不輕,您還是解雇他吧,工資我給他算?!眳枊屇贸隼瞎芗壹軇?,昂頭不屑道。 何致淵摸摸金鏈子,不禁放開楊歡歡,這老女人應該伺候阿年很長了,不然哪來這么大氣勢,“牧總,要解雇小的嗎?” 凝了眼何致淵陰陽怪氣的模樣,牧歸年嗤道:“少來?!?/br> 緩步走進門,門上福字,地上紅毯,小院滿墻花草更被拔的一干二凈。 眸底開始醞釀陰雨,直到大廳冗雜擺設,沒錯過厲媽和楊歡歡交匯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就是把自己當成了主人。 “牧總家擺置好土味,改天我派人運兩箱金條,把每個角落都擺上,又土又黃怎么樣?”說到最后,何致淵大笑出聲,以為自家宅子夠俗了,這牧宅山外有山啊。 厲媽喝道:“休要戲弄先生,區區司機還跟進來,沒臉沒皮的東西?!?/br> 剎那,何致淵抬手就瞬間擒緊了厲媽脖子。楊歡歡見狀跑上前拍打何致淵,沒等罵兩句,何致淵另一手吊起了楊歡歡。 “煩死了,一老一小,今天一塊收拾!” 不管祖孫倆怎么拍打,也無法脫離,兩個人的臉很快變成了醬紫色。 仿佛不在意那兩人生死,或者什么時間死。牧歸年慵懶地走近餐桌夾了幾口,呸,真難吃。 “先生救命,我是你奶奶、的保姆啊…”厲媽聲音斷斷續續。 “于湘晴怎么走的?”淡淡的聲沒有起伏,問的對象當然是何致淵手里的人。 很明顯,兄弟不想他殺人。何致淵努努嘴,馬上松開手。 一老一小趴在他們腳下喘粗氣。祖孫趁空對視,明擺著打算撒謊。 厲媽恢復老管家姿態,“凌晨于同學回來,發現歡歡睡她的小房間,生氣鬧辭職,大半夜不好吵著鄰居,我只好同意了。她的工資是我預付,秦秘書還沒補給我。當然,先生,錢是小事,但于同學態度惡劣,不再適合伺候先生?!?/br> 孫女歡歡握住脖子直點下顎,“對,對!” “辛苦兄弟到二樓書房看看凌晨監控?!蹦翚w年對何致淵勾勾手指,沖他耳語。 何致淵頓時來了尋找真相的興奮感,二話沒說上樓去。 “厲媽,于湘晴走的時候說過離職理由嗎?”牧歸年喝了口桌上的茶,呸,厲媽孫女連茶也不會泡,哪來的底氣招聘自個孫女,真當他不管事呢。 厲媽搗頭就差把頭搗下來,“講過!她講怕苦怕累,堅持不了!” 雖然死丫頭沒什么斤兩,可萬一先生查起來就危險了。厲媽把不準死丫頭勾引先生到哪一步,所以牧宅凌晨監控已經刪除了。 牧歸年冷笑,厲媽撒謊的話倒是和小保姆說的差不多,沒眼力見的主人容易被這種家仆蒙在鼓里。 多年前牧家著火一事,經歷父親死亡,母親失蹤,牧歸年在換了新家后,第一時間自制代碼悄然備份了家中監控。 無論大小家事,包括厲媽惡意辭退保姆,牧歸年皆知。 可如今厲媽變本加厲,把房子搞的一團糟。還將目前唯一做飯和做事合他口味的小保姆趕走了。 、 書房,何致淵截了段凌晨視頻發給兄弟,走到二樓欄桿笑瞇瞇的俯視這場鬧劇。 冷冷凝著里頭的少女堅定地拖行李箱出門,牧歸年陰眸劃過厲色。 意識到先生情緒不佳,祖孫蜷縮起來,天吶,哪來的監控備份! “厲媽,你倒是自己做起主人來了。牧家不會聘用你,體面的走吧?!?/br> “先生,我伺候了牧家三代,沒有功勞有苦勞,我還指望在昊城養老,別狠心辭一個老人!”厲媽老花鏡戴歪了故意不扶,銀發亂糟,整個人猶如爛黃瓜。 二樓,何致淵嘖嘖出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兄弟虐老人呢啊。 倚老賣老的東西。 這些年,厲媽時間自由,年紀大了以后更不用做體力活,拿的工資是外面管家的三倍。 這般厚待,牧家已經對得起厲媽。 鄰居們要是聽見莫名哭叫,指不定投訴他虐待家仆。 牧歸年眉心一緊,他不想惹沒必要的麻煩,往樓上說道:“你還不來幫忙?!?/br> 何致淵又大笑著下樓,笑聲讓人聽了七分懼。厲媽和楊歡歡本坐地板抱在一塊哭,一看見何致淵的皮鞋,又聽他道: “沒臉沒皮的東西,再在阿年這撒野,老子弄死你們。滾不滾?” 好可怕!厲媽帶孫女連滾帶爬地跑出大門。 “阿年,嫌麻煩的話,以后找何某人,統統替你擺平。讓你安心做正人君子哈?!焙沃聹Y旋了旋大金鏈,轉身笑容變僵。 “牛筆,我警惕性夠強了,阿年離開沙發我居然沒察覺,哪怕一點…” 已到二樓,牧歸年敲響了三弟房門。 “初意,該出發了?!?/br> “大哥,厲媽說湘晴已經辭職了,湘晴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信息,你幫我找找?!蹦脸跻忾_門一臉疲憊。 “是厲媽趕走了湘晴,不是她主動辭職。小姑娘可能躲著生悶氣。警局建議你親自結案,等結束這檔子事,哥幫你找她?!睌堊∪?,牧歸年溫柔道。 “嗯嗯,大哥對我真好!” 何致淵呆呆地,直到哥弟兩個無視任何人與他擦肩,他才反應過來,暗說了句佩服,你牧歸年掌控力真強,正人君子就該像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