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清
“哇塞,和牧大帥哥好像,是哥哥吧?” 耳邊傳來不少悉悉索索的討論,一雙造價不菲的皮鞋踩在于湘晴落地的校服上。 “喂,你踩著……額,您請讓讓腳?!?/br> 看到牧歸年俊美的輪廓,剛生的氣立刻咽回去了,生氣對身體不好,于湘晴自我安慰,默默拍凈校服,哪知道牧歸年一把將她半拉半拽,帶到了第二排。 金主反轉也太大了,明明碰到不會碰別人一下的金主,有潔癖的金主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單手輕易地提她入座。 “金,哦不?!庇谙媲鐗簤后@,急忙裝作系鞋帶,“牧先生,我坐這不合適啊。我坐回去……” “你可以試試?”牧歸年頭也不轉,目光直視三弟,察覺不對勁的Joseph和萬沛文扭過頭來,看到個美女,尤其是久居國外的Joseph率先打招呼:“嗨,小美女,你和阿年認識?” 萬沛文曾經吃過鱈魚三明治,還不清楚于湘晴是小保姆,這么多學生瞧著呢,他收斂沒說什么,卻時不時打量于湘晴。 一頭金發的混血男看著不太正經,于湘晴索性搖頭,這一搖頭引得牧歸年嗤嗤笑出聲來。 “Joseph,你看人家不愿承認認識我,你別見個美女就搭訕,掉價?!?/br> “額,我錯了。忘記這是昊城了,傳統的女孩很多?!盝oseph歉疚地笑笑。 看得出牧金主沒想繼續搭理她,籃球賽正式開賽了,這般近距離觀賽,于湘晴干脆不離座位,專注的欣賞牧初意每一個傳球。 她沒意識自己手扶在了牧歸年座椅上,不時在喊加油時指尖摩到牧歸年的肩膀,像隔靴搔癢給他來一下。 本就逼仄的座位,讓牧歸年感官更敏銳,他那個想法再度塵囂直上,他不介意給于湘晴再上堂課。 每次進球,牧初意都會去看于湘晴,剛剛進了三分球,他跳躍著回眸,有點愣神,湘晴的小手怎么搭在大哥座椅?大哥歷來潔癖重,不許別人挨近,重者還會被收拾。湘晴是大哥保姆,應該了解情況,便提醒她。 他做的“讓開”手勢,于湘晴一臉懵。 牧歸年倒是心領神會,低估了小保姆在三弟心中的位置,打球不忘座位的丫頭。 由于前鋒大意,國足少年隊非常兇悍,昊高球員被壓得喘不過氣,分數被壓制在40:60,而且牧初意手腕不能太使勁,基本用另一條手臂打,這就導致少年隊發現昊高軟肋,跨越上籃更肆無忌憚。 萬沛文沖Joseph感嘆:“初意沒阿年那時候有風采,不夠拼?!?/br> 當年的少年何止風采,大殺四方不為過。腿骨折了搶足足八個球,氣得少年隊頻頻界外球,領先十五分贏得那場籃球賽,驚得總教練到處找阿年,想召入隊,最后在牧家私人醫院找到的,國足才懂他家原來那么有錢,根本不差國足千把萬工資。 Joseph悄悄指了指后面那妞,“沛文,我總覺得阿年和那姑娘有問題,他們大概率是認識的,可惡的是,阿年并不打算告訴我實情?!?/br> 沛文不想理會Joseph疑神疑鬼,專心牧家小弟打球,唉,痛失三分球,這都失去第幾個三分球了!他剛轉頭想吐槽,愣怔當場。 “Look!那女孩半俯身頭發絲垂進阿年英風領口,阿年氣都不帶大聲喘,明明知道她無意親近,卻不提醒……” “閉嘴,阿年是我們三個里頭最狠的,你小心禍從口出!”萬沛文掐著Joseph下巴,逼他轉回繼續觀看比賽,而Joseph委屈地瞪著前方,食指和中指狀似無意狠狠掐了下沛文大腿。 靠,恩將仇報!要不是記者在附近,他早打Joseph趴下。余光悄悄打量阿年,快三十歲依舊看不到歲月痕跡,穿衣顯瘦脫衣有rou,沒有女人不愛有錢又俊美的牧老板,沛文想,如果他是女人,遲早也淪陷。 只是個小姑娘,能矜持到什么地步。沛文不屑地撇撇嘴。 這場籃球賽,以昊高50:70告終。 裁判哨聲一吹響,牧歸年側面仿若一陣風劃過,掩面落寞的三弟旁邊站著小保姆,也就是剛才那陣風的起源。 國足少年隊名不虛傳,昊高籃球隊能保持20比分差距相當有水平了。牧歸年緩緩起身,鼓起了掌聲。 很多記者紛紛鼓掌,更把手里的彩旗隔空扔送到牧初意的腳底。 “呵,還以為跟咱們打球的是誰呢,原來是牧家三公子啊?!鄙倌觋犌颁h譏笑,還不是憑家世遮住失敗的事實,不過,幸好記者不全是牧家的狗,燈浪媒體就沒起身,甚至已經打好初稿標題“昊高滑鐵盧”。 牧初意攔住自家的中峰去干架,他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辯解,今天本打算贏了當場和湘晴表白,如今輸球,做不到正視她,怕看見湘晴可憐他。 “湘晴,對不起,我輸了……” “你做的很棒?!?/br> 初意的臉倏地變成血紅,不可置信轉身。 “牧班長盡力了,就很好。如果有遺憾,下次贏回來。我支持你?!?/br> 女孩整張臉洋溢朝氣蓬勃的笑,純凈的圓臉令人信服。牧初意打轉的眼淚倒流回了眼眶,接過她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好啊,下次贏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