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蕩得越來越高，于湘晴緊緊抓著繩索，有點無助，因為風將她的T恤吹揚起來，白皙的柳腰露了大半。

    牧歸年喉結滑動了一下。

    沒別人在場，于湘晴慶幸，她穿的單薄，風一吹便能展出自己飽滿的胸型，這是個秘密。

    平時上學，她將那里勒得很緊，短短一個學期，她發育太快了，像平日體育課，岑溪穿著寬松胸衣跑步，被那些有錢的男生吹口哨，雖然岑溪性格外放不在乎，她不行，也不希望被異性關注自己發育的身子。

    牧歸年自上而下看盡她嬌美曲線，身下高高鼓起的半球形，他眼神晦暗不明，蒲扇的睫毛陰影遮住了真實想法，讓他看起來更加無害。

    秋千恢復平靜時，于湘晴要下去，手機開始震動不停，看到“牧初意”三個字，臉發紅，因為放學的時候還記得給牧班長發短信問傷情，厲媽很快打電話來命令她馬上去沃爾瑪買新鮮食材，作為一家保姆，金主吃的用的都是她負責，忙完所有事就打電話給李警官，完全忘記了牧班長。

    “班長，不好意思，我本來想給你發信息，后來忘記了?！?/br>
    聽著于湘晴溫軟的聲線，牧初意一掃郁悶，從床上坐起身，罵自己應該早點給于湘晴打電話，也不至于自己一路郁悶到市區。

    “湘晴，今天介紹我哥給你認識……沒嚇著你吧？”

    空氣里散發著甜甜的香。

    一次喚她湘晴是失誤，兩次呢，還會是失誤么？于湘晴不是傻瓜，醫務室射進的陽光映襯的指影，她可以當做看不到，牧班長介紹他大哥給她認識，她也可以當沒發生。這通電話穿來的疑惑，她終究躲不過。

    “沒嚇著，要沒什么事我先掛了?！?/br>
    “等等，”牧初意緊張道，“明天比賽很重要，你一定要到現場給我加油?！?/br>
    于湘晴記得醫務室男醫生叮囑，牧初意的傷勢不重但是需要觀察，不建議打球。擔憂使她的聲線更柔和，在電話里不斷勸說牧初意。

    打了大約半小時的電話。

    后院站著牧歸年面容漸漸不耐，自己聽小保姆電話這么久？小保姆欲拒還迎三弟，確實比那些直接的女人要更吸引男人。

    小小年紀不學好，凈學些欲擒故縱的把戲，牧歸年打算給她好好上一課。

    -

    洗澡后，于湘晴穿著保守的長袖長褲，坐在小書桌寫日記。日記簿從高中開始記錄，她翻著翻著，紅云慢慢染上了她的頰。

    每頁日記都有牧班長。

    記了他幫助她好些事。把這兩天的事寫進了記事簿后，撐著臉頰發呆。

    捋順了近一年牧初意幫助她的那些事情，新學期岑溪冤枉她偷錢，已經鬧到快雙方家長見面的地步了，牧初意交數學作業看見她罰站，還無聲說口型。

    當時她以為牧初意口型是‘活該你’，骨子里的自卑充斥于湘晴四肢百骸。

    最壞的結果是她被退學。

    當天下午岑溪卻主動找吳老師澄清是場誤會，還與于湘晴道歉。

    這事她印象特別深，直到牧初意帶她到體育室，大大方方承認幫了她。

    于湘晴才后知后覺班長說的哪是‘活該你’，是‘我幫你’吧。

    她打開與牧初意的聊天界面，一片空白。這么久以來，她從沒給牧班長打過一個字，深呼吸，打吧。

    [晴朗：睡了么]

    [牧初意：沒，你在做什么？]

    [晴朗：剛寫完日記。明天你真要參加比賽么？我怕你的手腕出事]

    [牧初意：有你在，不會出事]

    心臟突突開始跳動，于湘晴深吸氣，退出界面，一會撐著臉頰，一會捂住臉，那句“有你在”仍然扎進了于湘晴的心。

    明天觀看牧班長的籃球賽，她該穿什么好？

    監控錄像里的女孩像可愛的兔子跳蹲在角落的行李箱，箱子的衣服并不多，然而于湘晴非常認真地搭配著。

    多數注意力集中在電腦生意數據上的牧歸年，偶爾暼了眼錄像，他便挪不開眼了。

    站在床沿的女孩放心地脫掉保守的睡衣睡褲。

    由于背對監控，牧歸年凝視于湘晴嬌美的后腰曲線，蕩秋千那會已然知曉她的腰部弧度漂亮，超高清錄像更清晰地展現于湘晴驚人的弧形。

    牧歸年吞了吞唾沫，若強壓在她后腰，該是一番多么賞心悅目的風景？

    試了兩次穿搭，就這幾件衣服，除了校服就是洗白的牛仔褲，于湘晴舍不得花多余的錢買新衣服，最后選擇了露肩淺粉碎花上衣和牛仔褲。

    穿好睡衣褲的于湘晴沒察覺異常，拉好行李箱拉鏈就熄燈睡覺。

    牧歸年冷冷看向下身的半圓弧，電腦隔著屏幕在線傳來萬沛文呼喚。

    “明天Joseph大老遠從英國回來參加校友會，我訂了明晚獄淵包廂，保證精彩，阿年你到底來不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