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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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嬸雙目失明無法視物,可不就只能借住雙手判斷…… 衛嘉言暗叫一聲“壞了”。 義父一向潔身自好,從不近女色,嬸嬸這般,怕是要惹惱義父。 衛嘉言連忙跑上前,擠在二人身邊,仰著脖子道:“嬸嬸嬸嬸,不如我來幫你確認?” 戈寧沒理會衛嘉言,失望地垂下眼簾,“不可以嗎?” 黝黑的眼眸灼灼盯著她,暗含審視的銳利視線停在她的臉上。 戈寧手腕泛酸時,蕭松烈才道:“可以?!?/br> 他松開了手。 衛嘉言拍了拍胸膛,長舒一口氣,用口型對蕭松烈無聲說道:“義父,我不會告訴別人的?!?/br> 他比劃了封口的手勢,然后大跨步退到營帳邊,揭開帳簾一角,望風。 義父的名聲,由我衛嘉言來守護。 搭在腰間的手摸向刀柄,蕭松烈忽然涌出打小孩的沖動。 戈寧看不到衛嘉言的鬼祟舉動,她揉了揉手腕,待手腕上的酸意散去,緩慢而小心地伸向蕭松烈。 蕭松烈眼睜睜看著她的手覆上自己修剪整齊的胡髯。 溫熱柔軟的指腹沿著下頜,一寸一寸向上,攀上他的額角,無比輕柔的流連在眉骨與鼻梁間。 暖香的掌心再次掃過眼睫時,蕭松烈索性緊閉起眼眸。 衛嘉言憋不住好奇心,偷偷瞄了一眼。 “嘶……” 嬸嬸都不嫌扎手嗎? 怕義父事后算賬,衛嘉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營帳,繼續望風。 戈寧摸得認真,然而什么都沒能分辨出來。 她知道他的鼻梁很挺,眼窩略深,眉骨優越,知道他滿臉胡髯,五官端正,皮rou緊實,可她無法像村里的瞎婆婆那樣快速在腦海中凝出具體的樣貌。 戈寧對照著記憶,又從額頭一點點摸向下頜,神情無比嚴肅。 蕭松烈一言不發地站在那里,任由戈寧對他放肆。 不知是第幾次深呼吸,戈寧順著他的耳垂下移,即將觸碰他的咽喉,蕭松烈驟然睜眼,清明雙眸中有厲光閃過。 他本能的側身,另一只手迅速搭上刀柄,做出防備御敵的姿態。 戈寧沒料到身前的人會躲,陡然間摸了個空,稍稍前傾的身體頓時失去重心,朝著床榻之下撲去。 “呀!” 失明帶來的未知讓戈寧生出了撲向萬丈深淵的錯覺,那一刻,心臟霎時驟縮,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 蕭松烈恍然醒悟,又見她額上緊裹的紗布有鮮血滲出,他收斂了眼底的鋒芒,動作迅疾地擋在她身前攔住她。 “唔!” 碰撞聲落下,戈寧的痛呼聲響起,她結結實實地撞在了蕭松烈身上。 溫熱厚實的觸感驅散了她心底莫名的恐懼,也讓她的秀眉緊蹙,淚水泛出眼眶。 他是石頭做的嗎? 戈寧在心中腹誹兩句,見他毫無反應,忍痛提醒:“你、你能不能先放下我?!?/br> 她整個人扒在蕭松烈身上,兩臂緊緊環住他頸項,不著地的感覺實在不踏實。 蕭松烈聞言立即偏過頭,躲開拂上臉頰的如漆烏發,沉悶的嗯了一聲便箍緊戈寧纖細的腰肢,輕輕一提。 穩穩地落在床榻上,踩著腳下柔軟被褥,戈寧的心跟著安穩。 她抹去淚珠,藏起窘迫與羞澀,委委屈屈的質問蕭松烈。 “你方才躲什么?” 蕭松烈不知如何解釋,揉著被撞得生疼的鼻子,低聲道一句“抱歉”。 戈寧見他態度端正,認錯果斷,很難再生氣,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 蕭松烈正了正被她拽歪的衣襟,說回正題,“現在信了?” 戈寧不太情愿的輕點一下腦袋。 面前的男人和記憶里一樣,有著濃密的胡髯,高挺的鼻梁,流暢硬朗的輪廓和精壯健碩的高大身軀。 而且還答對了她的問題。 確認不是被拐.賣,戈寧大大松了一口氣,木簪從手心滑脫。 見她情緒穩定,蕭松烈也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 他語速極快的說:“你留在此處,會有醫婦照顧你的起居,我有要事去辦?!?/br> 話一落音,他便迫不及待的轉身離去。 戈寧愣了愣,怎么剛相認就要分開啊。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拽他衣袖,不料伸至半空,卻抓上了蕭松烈的手。 蕭松烈被迫停下步子。 “你的手……” 指節分明,手掌寬厚,可那厚厚的繭子竟比胡髯還要扎人。 戈寧驚異于蕭松烈的手能粗糙至此,一時間忘了收手。 蕭松烈遲滯地低頭,目光微微凝住。 古銅色的粗礪手指中交叉了幾根纖長柔軟的青蔥玉指,深與淺,剛與柔,勾勒出極致的對比。 蕭松烈猛地抽出手,“我的手,不干凈?!?/br> 戈寧面頰一紅,低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低沉與輕柔的嗓音一同響起,二人皆愣了一下。 不多時,戈寧從床榻一側摸出一塊帕子,遞給蕭松烈示意他擦手,打破了稍顯凝滯的氛圍。 她欲言又止:“你、你能不能……” 蕭松烈接了帕子,垂眸看她,直截了當的問:“還有何事?” “你何時再來見我?”怕他誤會,戈寧急忙補充:“我有好些事不記得,想與你打聽打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