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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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著一股氣,涂野用腳去踢,沒成想里面竟包著個消防栓。 他痛得快要暈厥,但還是沒出聲。 有些丟人。 便利店里的陳嶼三番五次想嘗試去摸橘貓的頭,但手無論怎樣繞到后面,貓都仰著頭。生怕被抓被咬,就算腦袋不是很清醒,他也沒有枉然下手。 眼前大片的色彩暈染開來,黃色、白色、黑色扭曲旋轉。 思維滯澀開始玩跳躍聯系,他看著貓就想到以前學校里的貓大爺,這很正常。 然后他又想到自己無數個舍掉午餐時的午后,想到這,又想起剛剛光去喝酒也沒吃著什么東西,有點餓。 饑餓感很難受,一餓就會無力、就會煩躁,他現在餓到想哭。 面前的橘貓甩甩尾巴,一下兩下借著商店里的貨架逃走。 而他還是蹲在地上,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影子。 不是因為餓得想哭,感覺不對。 那是因為什么想哭? 他一時想不起原因來。 像是膝跳反應,或者是在長跑時先意識一步宣告完蛋的身體。 他沒想通原因,眼眶卻開始發熱發燙。 很奇怪,他居然要哭了。 陳嶼扭頭去看窗外,透過玻璃門他隱約看見涂野那一張稍微扭曲的臉,抬頭看著雪紛紛飄揚下來,照得地面忽明忽滅。 雪還在下,不過月雪色又如帷幔般垂了下來。在發昏的眼中攏聚又散開,他看著這抹光中扭曲著漸漸現出人型。 他雙眼失焦找不著視線的落點,但眼神卻越發柔和。 沒有像眾多喝的失去神智的人一樣,抱著毫不相干的東西去喊她的名字。 邁出門,一片雪花落在他的鼻尖,他清醒了些。 蘇緹,對蘇緹。 要去找蘇緹。 沒有前因后果,甚至是兩人的關系還處于畢業后便失去聯絡的眾多人之一,但借著酒勁,他頭一次不管不顧的想要跑到她面前。 去干什么?去問為什么?萬一她正挽著男朋友的胳膊散步呢? 涂野咬著牙緩了緩神,見陳嶼能穩步行走時松了一口氣,但當對方向他靠近時,他才知道那口氣松早了。 陳嶼伸手,理直氣壯:“把電話號碼給我?!?/br> 跟一個喝醉酒的人是說不通道理的,涂野把紙條從兜里拿出來,在放到他手心時還特意用力揉搓一番。 紙張皺得比手機輸入驗證碼時的干擾更勝,而還沒有“換一次”的機會。 陳嶼便死死地看著,幾個模糊不清的數字被他反復嘗試。 他就拿出手機一次次撥打電話,他認得她的聲音,只要聽到不對就掛斷。 涂野扭動自己的腳踝,看著他一次次的嘗試,感嘆果然酒還沒有醒。 如果真的要到那一步的話,他是完全可以找那個線人要一次的號碼的。 用了個最笨拙的方法,看著就可憐。 后來他真的試對了。 “喂,你好我是蘇緹,請問你是?” 蘇緹那邊只聽到了細微的聲音,但卻聽不清楚內容。 其實是路人路過時發出的聲音。 “可以聽見嗎?有人嗎?是不是打錯了?” 而酒精給予陳嶼的勇氣最終也只能到這,他空噎了幾輪,張不開嘴,反而去看涂野。 用力握拳,指尖幾乎在掌心留下月牙型的傷痕。 涂野全當沒看見。 有些陳年的舊傷,刮骨療傷雖然疼,但好得快。 他們兩個就站在街邊,圍看著那部逐漸黑掉的手機。 陳嶼不說話,眼里的光似也漸漸泯滅。 后來上了車,陳嶼又嘗試了一次兩次三次,蘇緹沒再接。 誠然這樣在凌晨午夜時的來電,是讓人害怕的。 一覺醒來,陳嶼自己倒是睡得酣甜。 涂野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雙手環抱,就這么看著他。 才不管什么“你好我好,我們大家好”,他直接開門見山:“你昨天打了幾個sao擾電話給蘇緹?!?/br> rou眼可見的,陳嶼整個人都呆楞住。 “為什么只有喝醉的時候才敢做到這一步,不是我說你,就算是喝醉了你也什么都不敢做,放心,你什么都沒說。我提醒你,有可能有可能你的號碼已經被她拉黑了?!?/br> 涂野走后,陳嶼一個人跟手機對峙。 電量即將消耗殆盡,而上邊的通話記錄也像白紙黑字一樣,證據確鑿。 宿醉過后頭還是昏沉,他眼睫輕顫。 窗簾拉實,連落在身上的日光都格外吝嗇。 他向來嚴于律己,但酗酒、半夜sao擾電話,還有安插線人等等。 頭一遭身上難得的“污點”都是因為她。 ……完全是一頭栽在她身上了。 * 房間里驟然熱了起來,至少蘇緹是這樣感覺的,可能是因為陳嶼之前升高了空調溫度的原因。 蘇緹只是嘴貼著嘴,親了一下就拉開距離。 陳嶼捉住她的手,攏在嘴邊不斷親啄,然后抬眼去看她的反應。 聲音很輕:“不是這樣的?!?/br> 剛剛才握著她的手,之后反而去遮她的眼。 睫毛有些不安的顫動,似乎是弄得他掌心發癢,她聽見他笑了一聲。 還沒有開口問,那吻便輕輕地落在了她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