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沒有喜歡的?沒有我再吊?!?/br> 溫意安看了眼固執的少年和一旁快要哭出來的老板,指了指那只兔子,小小聲說: “有的?!?/br> 溫意安也不知道怎么的,原以為在街邊的一督只是被小兔子的長相可愛到了,這種驚艷感只會持續一瞬,然后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淡去。 但當周屹承將這只兔子放到她手上時,小兔子長長的耳朵垂著,她沒有隔著娃娃機的玻璃柜,就這么與那雙淺藍色的小眼睛直直對視上時,好像就注定了,她會一直喜歡它。 后來溫意安看過很多漂亮昂貴的玩偶,可那些都沒有她的小兔子可愛。 “能被安安喜歡,是小白的幸運?!?/br> 是最佳幸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男人的眼尾似乎染著淡淡的紅。 開心、落寞、哀傷。 這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復雜的讓人看不懂。 溫意安不知道他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是什么導致的。 想開口安慰,卻不知怎樣措辭。 男人低頭帶上眼鏡,金絲框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禁欲又疏淡。 那些莫名的情緒也隨著復而抬頭的動作消失不見。 這個造型讓溫意安忽的想起一個詞。 斯文敗類。 “這次要和太太說晚安了?!?/br> 周屹承主動開口,凝著欲言又止的小妻子,眼底繾綣著散不開的溫柔。 他輕聲道:“晚安,老婆?!?/br> 這次好像不再落東西了,主臥的門徹底安靜下來。 但有人的心安靜不了。 直到天破曉,微微的亮光從窗簾縫隙逃竄進來時,大床上的人才迷迷糊糊睡去。 睡前她在想。 到底是因為認床睡不著,還是因為周屹承那聲字音娓娓的“老婆?!?/br> —— 第二天早上溫意安打著哈欠下樓,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她強撐著睜眼走完樓梯,下到最下面一層臺階時眼皮重重合上,大腦重新關機。 需要緩沖一下。 餐桌旁的男人將一幕幕看了個全,低笑一聲走上前拉起迷糊鬼的手。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溫意安覺得自己眼皮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用耳朵辨認著周屹承的方向,回答他:“肚子好餓?!?/br> 她生活作息向來健康規律,昨晚熬了個大夜,今早又晚起了兩個小時,早該吃飯的肚子直接抗議不干了。 剛起床的女孩子長睫上氤氳著濕氣,說話聲音拖著軟軟的尾音,乖巧地過份。 她整個人還迷糊,任由周屹承拉著,軟綿無力的手被他寬大的手掌包裹著。 手上傳來溫度讓溫意安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繼續閉著眼,靠那一只手的導航走到餐椅上坐下。 還是困。 男人抬手將她跑到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后,眉眼間多了幾分松散的笑意:“要喂嗎?” 溫意安清醒了。 吃飯還要喂算什么好漢?又不是三歲小寶寶。 她果斷拒絕,利索地拿起三明治:“不用了我可以?!?/br> 第20章 兔兔我呀~是很有錢的小兔子呢~(告別磕磣版) 嘉林園做飯阿姨的手藝很好,三明治味道很棒,每吃一口都是對味蕾的極致體驗。 就是真的有點大。 遠遠超出她所能接受的份量。 再好吃的東西一旦吃飽就有些索然無味了。 但顧及這是在周屹承面前,不吃完好像沒有很禮貌,所以吃到后面她幾乎是在以龜速進食。 周屹承察覺到,端起豆漿喂到她嘴邊,另一只手將還剩半塊的三明治從她手上拿出來放到餐盤里。 “吃飽了就不要吃,再喝一口豆漿?!?/br> 溫意安有些發懵,一時反應不過來就這么就著他手中的玻璃杯喝了口豆漿。 他怎么看出來的?自己表現的很明顯嗎? 呼哧呼哧吃完早飯后困意也跑的差不多了。 有時吃飽后溫意安會放空大腦,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 現在就是這樣。 周屹承也知道她這個習慣,每回見都覺得很可愛,這次更是有正當理由能光明正大的看。 她在發呆,他在看她。 溫意安大腦混沌了一會兒,眼珠子這會兒又隨著著墻上的掛鐘走。 秒針走了三圈后,她開始意識到不對勁。 周屹承坐在那兒慢條斯理地吃著她剛剛吃不完的三明治。 他怎么吃她剩下的! 小姑娘瞪圓了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周屹承:“怎么了?” 她憋紅了臉:“這、這是我吃過的,你不會嫌棄嗎?” 周屹承被她奇奇怪怪的想法好笑到,一臉認真地反問:“吃自己老婆的剩飯難道不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嗎?” 溫意安:“……” 她好像也拿不出什么理由來反駁。 溫意安需要小口小口吃好久的三明治三兩下就被男人吃完了,他自顧自地繼續道:“作為恒衍的總裁,我更應該響應國家號召落實光盤行動,以身作則給手底下的員工帶好頭?!?/br> 有理有據,溫意安反駁不了。 好半晌,她才干巴巴擠出一句:“原來是熱心市民周先生啊?!?/br> “過譽了周太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