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1章
但,那也是一兩個月之后的事情,該安排的安排,該處置的處置,等提督府的人發現真相,早已沒有任何意義。 「你回宮里繼續盯著,莫要露出破綻,但凡有機會,拿到第二顆解藥!」年修低聲吩咐。 男人行禮,「是!」 第1215章 她在這里 待馬蹄聲漸遠,年修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將裝有解藥的盒子收好,快速策馬離開。 行至山腳下時,年修翻身下馬,將馬拴在了樹干上,繼而獨自一人走進了林子,在林子里兜了一會圈子,確定后面沒人跟著,這才重新解開韁繩,重新翻身上馬。 村口立在黑暗中的那尊神像,仿佛活了一般,震懾者外人。 年修快速如今,整個村落荒蕪而衰敗,瞧著沒有半點人影,繼續往內走,一直走到最里面,推開破敗的院門進去。 「你回來了?」阿七正端著藥從后院冒出來。 年修提著的一顆心徐徐放下,這地方……再正常的人進來,都得變得不正常,「爺呢?」 「好著呢!」阿七笑道,「這會在后院里跟伶仃師父下棋?!?/br> 下棋? 年修唇角一抽,「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師父最近棋癮犯了,正拉著少主下棋!」阿七解釋,「從你走后,就一直下到現在,不過我聽著里面動靜不太對,要不是這安胎藥熬好了,我還不敢進去呢!」 說著,阿七將安胎藥往年修手里一塞,「你趕緊去?!?/br> 「那你呢?」年修眉心微凝。 阿七嘿嘿笑著,「我跟在你后面進去,免得殃及池魚?!?/br> 「什么意思?」年修有些不太明白 阿七指了指后院小屋里,透出的那點光亮,「少主把師父逼急了,師父有點抓耳撓腮的,你也知道,我師父是個臭棋簍子,下棋……要命!咱們這兒,沒人敢跟師父下棋,可遇見了少主,師父耍賴的本事就使不上咯!」 「這叫風水輪流轉?!鼓晷薅酥庍M門。 還沒走兩步,便聽得蘇幕低笑兩聲,口吻里滿是嘲諷之色,「舉手無悔真君子?!?/br> 「就、就這一次?!沽尕昵浦灞P上的棋子,繼而巴巴的望著蘇幕,「方才手一抖,下錯了,撿回來再下……實屬正常!」 蘇幕捻在指尖的棋子,忽的被她的指力碾成齏粉。 伶仃:「……」 迎上蘇幕涼薄的目光,伶仃將伸出去的手,默默收了回來,老老實實的從自己的棋盒里,抓了一枚棋子,慌兮兮的瞧著棋盤,猶豫再三也沒能下手。 年修深吸一口氣,緩步近前,「爺,該喝藥了?!?/br> 「對對對,喝藥!」伶仃如獲開釋,「我……」 還不等她去撿棋子,蘇幕幽幽的啟唇,「左手撿的剁左手,右手撿了剁右手,敢問你有幾只手?嗯?」 伶仃:「……」 「師父,您就一雙手,剁了可就沒了!」阿七湊近了,悄悄的說,「沒手,可就下不了棋了!」 伶仃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用得著你說?」 阿七有些委屈,這不是怕您冒險一試,特意親情提醒? 「爺?」年修遞藥。 蘇幕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安胎藥必須吃,畢竟此前一路顛簸,著實吃了不少苦頭,伶仃給她探脈,胎像分外不穩,這段時間得好生靜養,否則容易出事。 在孩子的問題上,蘇幕不敢大意,安胎藥自是一碗不落的喝。 待喝完藥,蘇幕狠狠皺了皺眉,「那邊來消息了?」 「是!」年修行禮。 瞧了一眼桌案上的空碗,再抬眸瞧著對面,眼巴巴盯著棋盤的伶仃,蘇幕腦瓜子嗡嗡的扶額,「罷了,不下了!」 「阿七!」伶仃忙道,「收起來?!?/br> 阿七:「……」 忽然有些同情少主,怎么就遇見這么個老不羞?! 勝負已定,蘇幕還是放了伶仃一馬。 「爺!」年修將盒子奉上,「暗衛首領送來的,從凌霄子口中奪食的結果?!?/br> 蘇幕伸手打開了錦盒,「解藥?」 「對!」年修頷首,「但是……只有一枚解藥,暗衛說,另一枚解藥原是在太子手里,奈何督主狡猾,趁著太子不備又給收了回去?!?/br> 是以,只剩下了這一枚解藥。 蘇幕合上錦盒,「一枚……也夠了!」 第1216章 偶爾會喘不上氣來 年修張了張嘴,一顆解藥,能頂什么用?自家爺和沈指揮使各自中毒,受督主挾制,若不是早前留著每月的解藥,壓根支撐不到現在。 可那些解藥,只是緩解,根本無法解決本質問題。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欒勝壓根不擔心,蘇幕會真的離開殷都,真的離開東廠,畢竟毒發的痛苦,蘇幕已經領教過,生不如死的滋味,迫使她不得不繼續待在東廠。 「解藥?」伶仃瞧著盒子,「是欒氏一族的至毒?」 蘇幕抬眸看她,「你能破嗎?」 「不能?!沽尕旰芸隙ǖ膿u頭,「欒氏在叛出天族之后,所有與他們有關的東西都被帶走或者銷毀,與欒氏有關的東西,都是后期我自個慢慢拾掇起來的,關于欒氏的至毒或者解毒之法,我是真的不知?!?/br> 年修忙問,「伶仃師父,能不能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