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周南臉上掛著兩道血痕,極盡狼狽,“公子在沐浴,暫時不便,尚姑娘再等等?!?/br> “滾!”尚云茶已然不耐煩,身后的護院當即沖上去。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第27章 嘴,破皮了 沈東湛衣衫半敞,神色慵懶的立在門口,墨色的瞳仁里倒映著檐下微光,整個人透著幾分清冷迷離,“吵什么?” “爺?”周南行禮。 尚云茶先是一怔,好似沒料到,沈東湛真的在屋子里,須臾便擠出了溫柔淺笑,“既然在屋內,也不曉得搭理一聲,害我與這奴才多費唇舌?!?/br> “泡澡的時候睡著了,未能聽見亦是正常?!鄙驏|湛恰當時機的轉移話題,睨一眼丫鬟手上拖著瓷盅,“這是……給我的?” 尚云茶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微敞的胸口,笑得嬌媚,“我剛讓廚房給你做的燕窩,你且趁熱?!?/br> 說著,她側身從沈東湛身邊擠過去,大搖大擺的進了屋。 周南摸著臉上的血痕,總算趕得及,也不枉費他挨了這兩爪子,果然……女人都是母老虎,惹不得、惹不得! “爺?”周南低聲問,“拿到了嗎?” 這讓沈東湛怎么說? 拿到了一半? 問:為什么一半? 答:被閹狗咬了? 沈東湛說不出口,丟人! “來多久了?”沈東湛問。 周南睨一眼門口,“一刻鐘左右?!?/br> “嗯!”沈東湛心里有了底,轉身進屋。 尚云茶就站在屏風后面,指尖輕輕撩撥著浴桶里的水,觸感溫涼,應該是泡了很久,所以水都涼了。 再看一旁方桌上,換下來的衣裳,的確是沈東湛今兒穿過的。 這些細枝末節,尚云茶亦記得清楚! 屋內的爐火,因著方才的開門關門,涌了一陣涼氣進來,愈發燒得旺盛,發出嗶嗶啵啵的脆響,時不時的炸開一兩朵花火。 沈東湛知道她有疑,也由著她在里頭驗看,顧自坐在外頭,倒了杯水慢慢喝著。 “水都涼了,也不叫人換著,惹了風寒可怎么好?”尚云茶笑著關慰,將瓷盅擱在了沈東湛跟前,“來,嘗嘗?!?/br> 沈東湛薄唇緊抿,面色極盡清冷,燭光內透著一股子禁欲的淡漠,明明近在眼前,卻是這樣的難以企及。 尚云茶笑靨嫣然,瞧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捻著瓷白的湯匙,輕輕攪動著瓷盅里的燕窩,一舉一動,極盡優雅矜貴。 所謂情人眼里出潘安,多半是這樣的道理:喜歡的,越看越喜歡;不喜歡的,連呼吸都是錯。 “虞……”尚云茶還來不及開口,說今晚要留下的話,外頭便響起了動靜,“怎么回事?” 周南疾步進門,“爺,尚姑娘,外頭鬧起來了,說是府內進了賊!” “看樣子,這定遠侯府……”沈東湛意味深長的望著尚云茶,“風水不大好,時常有賊,我得早些離開才是?!?/br> 尚云茶急了,“你莫要著急走,我去看看!” 走出去的時候,尚云茶特意留下兩個護院。 “盯著咱們?”周南問。 沈東湛搖頭,“她不想讓人再來搜我的院子?!?/br> 可見,尚云茶很喜歡他,舍不得他離開,為免上次的事情再發生,所以留了兩個人擋著。 “爺,您沒事了吧?”周南又問。 沈東湛愣了愣,興致闌珊的放下手中湯匙,將瓷盅往邊上一拂,“拿去倒了?!?/br> 周南會意,當即捧起瓷盅,“這女人給的東西,委實不能亂吃,誰知道她有沒有動手腳?不過,爺,您真的沒事了嗎?” 有那么一瞬,沈東湛想把他一腳踹出去。 “沒事!”沈東湛低喝,“出去!” 周南以袖藏起瓷盅,快速離開。 溫熱的指腹撫過薄唇,唇角依稀有個傷口,是蘇幕湊上來時,用力太狠而被牙齒磕破的,有些微微的疼,仿佛是在昭示,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沈東湛裹了裹后槽牙,目色幽沉,“閹狗!” 一墻之隔,蘇幕狠狠打了個噴嚏。 年修道,“爺,冷嗎?” “無事?!碧K幕低咳一聲。 半晌,年修又道,“爺,您的唇角怎么破皮了?” 蘇幕立在墻下,瞧著高高的墻頭,若有所思的皺眉。 外頭,忽然傳來驚呼聲。 “快來人,死人了,死人了……” 第28章 有孕 之前剛死了一個北苑的女人,現如今再來一個?可見這定遠侯府的風水,果真不太好,煞氣盈門,兇戾當道。 “你去看看!”蘇幕拂袖落座。 身為出塵之人,不該太過多管閑事,但是手底下的人出去溜圈,倒是無妨,是以讓年修去探探消息,最好不過。 沈東湛也是這么想的,既是跟尚云茶置氣,又是客人,不明就里的管了一次閑事便罷了,若是再往上湊,怕是要惹人懷疑。 但周南,可以! 身為奴才,對主人家之事好奇,做出點不懂規矩之事,實屬正常。 死的是后院的女人,侯府內的一位姨娘,姓宋,潮州人士,因為隨父兄來簡城做皮毛生意,卻被尚遠看上,納回府中為妾。 據說,這是近兩個月,定遠侯最寵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