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女子的破處是從選秀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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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寧三年,國喪期滿,舉國上下,從君至民,似乎都卸下了枷鎖。 但事實上,也沒有人能真正為先帝守喪三年,若一個國家,真三年不應考,不任官,不許婚嫁生子,任再有社稷基底,也要崩亂。 所幸,從圣祖那朝,講寬仁厚愛,于自己龍馭賓天的身后事,已吩咐—— “天下吏人,廿七釋服”。 沿用至今,真正的服喪,不過二十七日。 但三年的喪期結束,卻也實實在在解了另一道束縛,那便是相工選秀。 年十六的齊瞻月,就在禮部名單之內。 裕王被廢太子后,齊家如今是徹底敗落了,還在廟堂為官的,也只剩齊瞻月的父親齊昌明。 但齊昌明也只任了太常寺祈谷殿奉祀一職,掌孟春祈福,雖關農耕,可一年也不過正月忙活,真是閑到家的末流小官。 對于女兒選秀這事,齊昌明心情十分復雜。 齊昌明與妻子李氏情篤,連妾室也不曾有,不過是齊家鼎盛時承人情,象征納了幾個通房, 所以子女只得了李氏所出的齊就云和齊瞻月。 如今齊就云外放為地方吏官,李氏去世,就剩一個小女兒在家,如何舍得。 說來他也是正經科考入仕,文儒氣節重到連那豆蔻年華的女兒也給沾染上了老成的氣息,可他也并非全然的老古板,懂得順勢而為。 除開不舍不忍,他一邊隱隱期盼,女兒入宮得寵能復興齊家,可一邊也怕齊瞻月步了她姑姑的后塵,青燈古佛,清苦了殘生。 皇權如天如蓋,任憑齊昌明內心躊躇不安,終是成了定局。 可不想,這事卻又出了變數。 齊瞻月本已過了復試,明日去宮闈局近身檢查后,便可參加五日后的殿選。 可不想這天下午就有旨意傳來齊府,讓齊瞻月去御前伺候,任從五品的御侍。 齊昌明攜著齊家上下,哆哆嗦嗦接旨謝恩,待傳旨人走后,還跪在地上發愣,直到齊瞻月來扶他,才回過神。 他冥思苦想,實是不明白,這旨意來得怪又蹊蹺,也不知是宮中哪位主子的意思。 齊瞻月的身份有些尷尬,齊昌明內里是門清。 雖說女兒不曾許婚,可數年前,他meimei齊媛,也就是先帝的齊嬪,因無子嗣,慮家族前程,曾依附討好皇后,也就是現如今的太后。 前太子裕王是皇后所出,既然依附,免不了那時朝中族人要被皇后太子所驅,為東宮進言,說來侍奉中宮,站隊太子,是如何也挑不出錯處的。 可不想,黨爭之下,太子最終竟是落了個被廢遭貶的結局,全盤皆輸。 先帝有心清算,鏟除太子一黨,皇后母家位高權重,自是不好嚴懲,遭殃的便是諸如齊家這種追隨的。 齊嬪徹底失寵,齊家雖是書香門第,屢沾科榜,可被清理得干凈,從此徹底走了下坡路。 齊家百口人的最后興衰全落在齊昌明這一支上,戰戰兢兢,小心行事,雖也被貶為從七品的奉祀,到底勉強保住一家門楣。 多年已過,那場清算依然是齊昌明的心病,到底如今新帝登基,也不可能再追究,齊家這點變故在朝代歷史中不過是小小水花,過眼云煙。 可就是這件舊事,造就了齊瞻月的尷尬。 那時,齊嬪做小伏低,晨昏定省,謹慎侍奉,討得中宮鐘意,難得一次欣喜,得知齊嬪有一侄女,便閑話說等年歲夠了,入東宮伺候太子。 齊嬪無不歡喜,太子即是未來天子,哪怕未承諾位份,從東宮就侍奉,來日登基,位份也不會在齊嬪之下,齊媛到此,總算覺得不負祖宗,為后代謀了前程。 而這門婚事,說來不過是皇后隨口一諾,因彼時齊瞻月年紀尚小,未曾正式入冊,可也在皇后的授意下,讓齊嬪帶進宮中給皇后觀眼過。 雖無正式名分,且后面太子被廢,齊嬪失寵,也不了了之,可到底這事,宮中也是公開的秘密了,所以齊瞻月參加新帝的選秀,可謂是十分尷尬。 從秀女變成相工宮女,齊昌明是朝廷命官,禮制上多少不合,可又指名是去上書房伺候,御前的年輕宮女,多少也算后宮嬪妃候選。 齊昌明估摸著,這變故大概還是和那舊事說親有關系,可想不到是誰的意思,也參不透緣由,站在院中,嘆也不是,哀也不是。 齊瞻月自小經家中變故,又歷母親去世,兄長離家,性子沉穩,成日圈在閨中與書本為伴,可見事卻極其通透,她十六歲,卻比父親還先猜到了緣由兩分。 她無喜無悲,輕拍齊昌明已起斑駁的手背算是安撫。 “父親勿憂,女兒倒瞧這御侍比那妾妃要好?!?/br> 齊昌明聽明白了女兒的安慰,可因家族衰敗,小心到極致,幾乎有了應激,語氣難得嚴厲。 “不可胡言!” 說罷,又后悔,他這女兒雖是老來得子,家中寵愛,可難得懂事,不嬌不嗔,如今即將入宮,前途未卜,如何忍心再重言。 他身后站著齊家的一眾仆人,而這府中姓齊的,很快又要少一人,這不小的府邸,居然最后只剩他一個半老頭守家,如何不悲。 胸中的愁苦終于是嘆了出來。 他仰頭看天。 “月兒,你身體本就不好,入宮伺候謹慎為上,只盼你平安?!?/br> 齊瞻月認真福了福。 “女兒省的?!?/br> 旨意傳完了,傍晚便有宮里的人來。 雖說齊瞻月不用再走宮闈局驗身那一套流程,可是御前的宮女名分上是躲不過去的。 來的人,除去宮闈局的嬤嬤,還有御前的一位宮女,約莫二十多歲,名周俐,相貌周正卻嚴肅,齊瞻月禮剛行完。 周俐已冷言到。 “宮里差事多,多有得罪,還請齊姑娘配合?!?/br> 齊瞻月心里一愣,已敏然察覺到,這位素不相識的周宮女似乎對自己很有些輕蔑,稍作思考,只能認作是因為自己曾被太后許給裕王,名分不清不楚,如今卻要同與她到皇帝面前伺候。 連妥帖的御前之人都這般看自己,以后在宮里的日子,齊瞻月已可見一斑。 這等事情,齊昌明不便在旁,迎了宮里人入府,也只能在前廳等候。 另位老嬤嬤倒是沒有其他情緒,已讓齊瞻月引著入了她的閨房內室。 齊瞻月遣退自己的女婢舒燕,只身和兩名宮人入內,那老嬤嬤替她放下碧紗櫥的紗簾,三人擠在狹窄的臥室里。 “請齊姑娘褪衣,讓老奴驗身?!?/br> 齊瞻月雖是閨中女兒,卻也知道這驗身是要驗什么,這十多年來,除去自己的大哥,連外男也見得少,小時知曉自己可能有一天要嫁給裕王,可那終究是非常遙遠的事。 可這一天,她就要被逼適應另一重身份。 嬤嬤垂手而立,周宮女拿著筆與冊子,雖無言等待,可屋內滯待的空氣都是一種催促。 所幸她歷來心境開闊,雙手雖有些顫抖,還是略微背身,解開了自己的衣帶,一層層褪去自己的外衫羅裙至里衣,連抱腹也不曾剩下。 哪怕她沒有因心中難以壓抑的屈辱和羞怯故意拖延,可她略側過身的動作,就已引得那周宮女鼻翼呼了口不輕不重的氣。 待她一絲不掛,將少女的胴體全然展現在兩位陌生人前,那嬤嬤才從腰側抽出一黃木量尺上前。 “還請齊姑娘,雙手持平舉起?!?/br> 齊瞻月依言,裸露的雙腿已因初春涼風而顫,她反復安撫自己內心,雙臂舉起時,雙眼卻還是泛起了絲絲紅潤的潮氣。 那周宮女瞧見了,眼中不耐更甚,似是齊瞻月過于矯情。 嬤嬤未言,先是繞著齊瞻月轉了一圈,確認她身上無缺陷和明顯胎記疤痕,接著便用量尺,于她兩胸花蕊之間丈量,那黃木光滑冰涼,貼上齊瞻月的乳尖,就引得她起了雞皮疙瘩。 她略低了頭,心中千回百轉,一時想起自己的姑姑,一時又想起自己的母親,越發覺得孤立無援。 木尺在她赤裸的身軀上,來回計量,她活似一塊宮人手中的原木,等著丈量,等著被雕刻,等著被展覽使用。 周宮女一一記下她的身量尺寸,連腳長也不落下。 量完后,嬤嬤低下身,又去細聞她的耳后,腋下,確認無異味,齊瞻月強撐臂膀,已是顫抖得厲害。 諸多瑣事完畢,終于是到了最關鍵的事。 嬤嬤收起戒尺,已客氣地請她躺到自己的床榻上。 齊瞻月閉了閉眼,壓下自己毫無意義的淚水,哆嗦著坐躺到床鋪上,猶豫片刻,才打開自己的雙腿。 那嬤嬤例行公事,動作麻利,瞧她配合,反而寬慰到。 “宮里知道齊姑娘是深閨女兒,只是走個流程,會有些疼?!?/br> 二八年華的齊瞻月,未經人事,沒有家中女性長輩陪伴,獨自應對承受著這一切,她又懼又怕,已不敢低頭去看。 異物感探至她連自己也很少觸碰的私密之處,她咬牙閉上了眼,連那粗糲的疼痛也不敢細細感受。 都說洞房花燭,與夫君纏綿方是女子開苞,成為女人。 可這一刻,齊瞻月覺得,作為后宮的女子,真正的破處,是在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