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貴公子又如何,情敵罷了! 第16章 許拓是沈流年最忠實的追隨者,滿腹深情難以言說。 小說中,許拓認定沈流年是自己的主君,便追隨一生,后來讓敵方抓去,扒去了外衣,在烈日下暴曬脫水而亡。 堂堂世家公子,一生清譽,何曾受過如此之苦,一生中最苦的,怕就是每日早起上朝了。 脫去外衣就等于活扒了自身的驕傲,對一個一生重禮的人,是心理身體的雙重折磨。 云丞淮抬眸看過去,“宋侍郎,許少卿?!?/br> “臣在?!?/br> 宋安跟許拓一同應道,不同的是,許拓的聲音如清風拂面,柔和了許多。 “此事便交給宋侍郎與你了?!?/br> “諾,臣等必當盡心竭力?!?/br> 許拓又道:“稟楚湘王殿下,大理寺并無審訊之責,需宋大人先審訊過后,大理寺再接收?!?/br> “不必?!鄙蛄髂昙茸尨罄硭聛砹?,心中自然有數,“審訊已經結束,宋侍郎帶人查問,許少卿只管復審勘問?!?/br> 其實刑部,大理寺的權力很難細分,也經常出現相互推諉的事情。 今日王府發生的事情,叫刑部可以,叫大理寺也行,說簡單點就是,刑部查案執行,大理寺審判。 又有品級細分,普通人以及七品以下的官員歸刑部,七品以上的官員歸大理寺,皇親貴族則需要加上督察院三司會審。 那王府的奴仆是算普通人的事情,還是算皇親國戚的事情呢? 亂七八糟的,前身都弄不太清楚,更別說云丞淮這個現代人了。 不同朝代的刑部跟大理寺都有不同,南秦屬于她不知道的朝代,律法與她讀過的史書不同點更多。 她現在反正是沈流年說什么,她就做什么,日后再學習南秦律法就是。 “安遠,把眾人畫押簽字的文書,還有人證物證都交給宋侍郎跟許少卿吧?!痹曝┗词疽庑”睌[座,“幾位大人請坐?!?/br> “謝殿下賜座?!毙滩颗c大理寺眾人行禮道謝。 侍衛們把證據呈上,眾人開始忙碌。 云丞淮讓人上了茶水點心,還叫人熬了滋補的湯。 她端起茶水遞到沈流年面前,“夫人,用茶?!?/br> 沈流年:“......” 一眾官員核對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端茶送水剝堅果的,明明婢女能做的事情,她全給做了,當真是一個好妻主。 她這副樣子,惹的眾官員頻繁側目,不是說楚湘王不喜王妃嘛?傳言與現實不符啊。 許拓倒是專心查案,一眼都沒有往這邊看。 對方身形坐的筆直,一頁一頁的翻看著證據,良久才把賬冊放下。 “殿下,王妃,王府中人貪墨證據確鑿,按照我朝律法,奴婢偷盜主家財物,仗責八十,若不死可發賣,可流放?!?/br> “王府不同平常府邸,多是御賜與官造,偷盜官造者夷三族,偷盜御賜之物誅九族?!?/br> 宋安也放下了手中眾人簽字畫押的證據,眸中含笑道:“許少卿說的對?!?/br> 宋安磨蹭了那么久不開口,許拓剛說話就附和,想開是不想與此事扯上什么干系。 云丞淮一點兒也不在意眾官員的想法,她在想許拓說的話。 正如之前沈流年說的那樣,律法嚴苛。 官造物品全是由內務府統一發放,全部登記造冊,多一樣少一樣都有記錄。 為了區分官造與民造,律法上的嚴苛直接體現出了兩者的不同。 聽到大理寺確認了她們的罪名,犯事了的管事婆子慌忙跪下祈求原諒。 沈流年看向云丞淮,示意她可以說話了。 云丞淮輕咳一聲道:“主動認罪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內官宮婢官送回內務府,王府購入奴婢,便......” 送入大牢?她只是頓了一下,沈流年便知道她想說什么,于是主動接話道:“叫牙行的人來,把她們帶走吧?!?/br> “是,聽王妃的?!痹曝┗蠢^續道:“至于那些死不認罪的,就按律法處置吧?!?/br> 在那些管事婆子求饒,吵的人頭疼,院中亂糟糟的,安遠就叫府兵把這些人帶出去了。 宋安與許拓彎腰行禮,“諾?!?/br> 眾官員沒有多留,楚湘王府的府兵押送著那些奴仆離開,剩下的事情她們就不用cao心了。 王府中一下子少了大半人,剩下的一小半并不是沒有問題,只是潛伏比較深,還需要慢慢拔除。 王府內清凈了下來,多處職位空缺,運轉上也出了問題,多虧了沈家人頂上,王府運轉才不至于癱瘓。 天色漸深,今日處理了這么多事情,早該休息了。 “夫人累不累?!痹曝┗搓P心的問道。 沈流年懷孕剛一個月,正是要養身體的時候,就要為王府的事情勞累,她是真的關心對方的。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織,她眼中的關心真切,不似作假。 沈流年忽然覺得,云丞淮是真的變了。 這個世界上,當真有人一夜之間變化這么大嗎?她倒是有聽說過,妻子有孕,妻主改變的故事。 但是她記得昨晚,自己昏倒前的一幕,云丞淮眼睛里面的心疼。 難道那時,云丞淮就知道她懷孕了?既然知道,為什么又要罰她? 沈流年百思不得其解,云丞淮變的太突然了,也太真實,一個人可以裝,卻裝不到這種程度,何況是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