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老道士大喊:“阿知已因靈盒詛咒成了惡鬼,錯在我啊,我不知啊知既是活人?!?/br> 阿知:“根本沒有詛咒,你們被這老道騙了!” 玄子:“亡者該回頭,若是師姐活著怎會想看自己如此作惡!”說著扔出符紙。 這一刻末知同阿知看玄子的目光都是一樣的——蠢的! 寡不敵眾,阿知最終還是被抓了起來。 老道士來到關押阿知的陣法里,同外頭大辦喪事不同,沒了人也沒了任何感情,他走到阿知的籠邊,用那鞭子抽了阿知說:“既已成禁鬼不若物盡其用?!?/br> 鬼無法脫離禁鬼的限制,末知眼睜睜看著那老道士驅使成鬼的阿知去同其它的鬼弒殺。 玄子偶爾會來,在阿知的法陣邊念著往生咒,好像這樣能幫這只被誤會成惡鬼的靈魂往生似的。 起初阿知還會喊他幾句,嘗試同玄子溝通,可在多次被玄子當成惡鬼蠱惑的話語后便不再開口了。 直到有一日,外頭的人在說。 “師傅這次又要去櫆湖?那水鬼不是給封印了嗎?” “就是封印了才去看看能不能處理好,若是能將封印的水鬼練成禁鬼,那該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怎么說話的!那是給鬼還因果的機會!哈哈哈哈!” 一直閉著眼睛的阿知睜開了眼睛,她手抓住了牢籠的邊緣,看著一旁念著往生咒的玄子。 “師弟,五年了,你寧可渡我五年也不愿意相信我的一句話?!?/br> “靈盒選中的人必須在死后不成為靈盒就會化為惡鬼是假的,靈盒只是儲存一世天賦讓門派鎖定你轉世的定位器,想讓你生生世世入門坑你的借口,櫆湖那只鬼就是這樣瘋了成了災厄?!?/br> “你說,你是不是傻呢?就是不信這話?!?/br> “那么大一個禁鬼陣法你是瞎嗎?” 玄子睜開眼睛看向她,離上次惡鬼開口蠱惑已過去了五年,他還是那句:“我查了,靈盒是禁鬼陣只是本源同道,回頭是岸?!?/br> 阿知抓著籠子,手臂上傳來符的灼燒,她已經習慣了,“書是那群老頭子寫的,本就是騙局?!毙χ?,好像從前一般自信:“詛咒是吧,詛咒,好,那我便如那群老頭子的預言所愿?!?/br> - 櫆湖邊,還是那群道士,老道士走向那湖,湖中沉睡著很可怕的鬼。 他驅使阿知去,將那煉化水鬼的符貼在封印上。 禁鬼無法反抗煉化者的命令,只能下了水。 水里,還是那綠色。 末知來到那水鬼的陣法,這次看清了,卻是驚悚。 那符是以魂封鬼,若是封了鬼,鬼本該同封印者共生同死,可阿知卻部分魂魄成了禁鬼,本該同樣往生的水鬼也因此被困在了原地,而讓末知真正愣住的是,那符的周圍有一個陣法,是練禁鬼的陣法。 本魂魄越強煉化越久,可經過五年,那陣法就已經成了。 拿著那老道士給的符的阿知,把手里的符給撕了,輕輕揭下了那張封印的符。 - 尖叫聲在岸上響起,沒有人想到被封印了的水鬼會突然醒來。 四周的人在逃,那老道士也在逃。 可長長的頭發纏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拖入了水中。 阿知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直到那水面浮現出一大串氣泡歸于平靜。 “你殺了師傅!瘋了!瘋了!”玄子在一旁看著整個過程對著那看戲一般的惡鬼喊。 鬼沒有看他,只是手里拿著東西。 是她自己的骸骨做成的靈盒。 她沒管周圍人的謾罵,還有誰的瘋語瘋言,只是抱著那盒子輕輕的,好像抱著她自己。 水面撲通的一聲響起,蕩起的連波慢慢消退。 那盒子,水鬼同阿知一起沉入了湖中,再也不見。 這仿佛一個落幕,四周的幻境再次崩塌。 - 再轉場時,櫆湖時光飛逝,湖邊種下的柳樹變粗了,邊上多了一個快遞站。 隨后,一陣漁船出水的聲音。 那是負責清理櫆湖垃圾的垃圾撈船。 “是個盒子?我撈起來的!”末知看到有人拿起了那盒子喊道。 “什么盒子?這不就是個破鞋子嗎?!你個小孩是傻嗎?” 末知看到那孩子,卻覺得眼熟,誰后那孩子叫道:“什么破鞋子!我也有一個,你們看!”他手里拿出一個很相似的盒子,這回那些人卻說:“這不就是你買的觀音像嗎?別鬧了?!?/br> 末知這才看清了他的面孔,與房東房子里擺的那個冥像有八成像,不過似乎更年輕些。這人是房東死去的孩子。 那孩子在所有人不理解中把兩個盒子拿回了船里。 他剛放下兩個盒子,電話就響了。 “喂?” 電話:“孩子,手里是不是有一個盒子?” “你是誰?” 電話:“那個盒子普通人看不見對不對?” “你怎么知道?” 電話:“因為緣分,孩子,我明日會前去拜訪你?!?/br> “你——”沒說完,電話就掛了,孩子再回頭時,手邊的盒子只剩下一個。 那個撈起來的濕漉漉的盒子不見了。 “奇怪......”那孩子嘀咕了一句。 末知卻知道了后來發生的事,第二天道士上門收了房東的孩子入門,最后他因為除鬼死了,留下一個母親,因為他的慘死成執念去等一個真相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