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嫁給年代文大佬 第5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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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半盤子的糯米排骨也是他吃的。 還有土豆紅燒rou拌飯,也來了大半碗。 這已經吃了七八分飽了,更別說,還有一碗白菜蛋花湯還沒喝呢。 “真不用?” 陳秋荷意外了下,“你回來自己家可別作假,晚上餓肚子那就不好了?!?/br> “怎么會?我都吃了全家一半的飯菜了?!?/br> 季長崢坦然,“我真吃飽了?!?/br> 這下,陳秋荷才相信了去,“你們誰還要卷餅?” 這—— 沈美云搖頭,綿綿也搖頭,她連半個都沒吃完,全吃糯米排骨去了,她一個人一口氣吃了六七塊。 沈美云都怕她吃壞了肚子。 這才沒讓她吃了。 輪到沈懷山的時候,他想了下,“我不吃餅了,我要喝點黃酒,把這點豬耳朵吃了?!?/br> 這鹵豬耳朵是出奇了的下酒。 說實話,沈懷山已經好幾年,沒這般平靜的喝酒吃飯了。 那種微醺的享受,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如今看來,下放也不見得是壞事。 “來,長崢,在陪我喝一個?!?/br> 陳秋荷想要攔下,但是沈美云卻搖搖頭,打岔揭過話題,“舅舅肯定沒吃飽,我們都搶著吃了?!?/br> 她爸這幾年太苦了,在醫院被排擠,回到家里被親人笑話,連帶著心理負擔也重,覺得是他個人連累了妻女。 其實不是的。 歷史的進程總歸是相似的,熬過去就好了。 以前他為了上手術臺,不能喝酒,也克制了,不去喝酒。 如今,在這前進大隊這一方天地,沒人管,沒有手術臺,沒有任務,偶爾喝點小酒也不是不行。 何況,這也不是度數高的白酒,而是驅寒的黃酒。 被女兒阻攔的陳秋荷,在心底微微嘆了口氣,旋即站了起來。 “大哥,那我在給你卷兩個rou餅吧,對了,米飯還要不要?” 那米飯還是中午做的,沒吃完,這會在鍋里面溫著,起了焦黃的鍋巴。 陳荷塘想了下,“我要一個豬頭rou卷餅,要在一碗米飯?!?/br> 他確實沒吃飽,之前注意到季長崢吃東西太兇了。 顯然是被餓狠了,所以他都沒動手,就吃了一個餅。 不過要米飯是為了想拌,土豆紅燒rou的湯汁。 “好咧!” 陳秋荷去了廚房,不一會就拿了兩個卷餅出來,一個給了陳荷塘,一個留著自己吃。 另外,還有一大海碗的糙米飯。 陳荷塘也沒和她客氣,接了過來,直接端著大盤子,把土豆紅燒rou連rou帶湯一起扒拉到自己碗里面。 把米飯上澆上了nongnong的湯汁,這才停手。 一口豬頭rou卷餅,一口澆上rou湯汁的米飯。 那滋味! 陳荷塘忍不住滿足的瞇著眼睛,“我這輩子都想不到,還能這樣吃飯?!?/br> 他以前一個人過日子,都是湊合著過。 獵戶有rou吃,但是不少燒著就是烤著,沒什么滋味。 但是—— 這種吃法和以前卻完全不一樣。 讓他有一種感覺,以前的rou都是白吃了。 陳秋荷見他喜歡,便說了,“明天還給你做?!?/br> 很多時候,她看著自己大哥的目光,像是看著弟弟。 帶著虧欠和愧疚。 是也不是。 或許這其中的復雜滋味,只有陳秋荷自己才明白。 陳荷塘咧著嘴笑了笑,“哪能天天吃這么好呢?!?/br> 這豐盛的飯菜,以前都不敢想的。 陳秋荷心說,有美云帶來的一大頭肥豬,可不就是能天天吃。 只是這話不好當著女婿的面說。 她笑了笑,沒說話。 等吃完飯后,季長崢一起幫忙把這碗筷全部收拾到廚房后,出來見陳荷塘蹲在籬笆園外面抽煙。 天色徹底黑了。 一輪彎月在寂靜的院子外面,照成了一片銀白色。 “舅舅?!?/br> 季長崢走了過來,從荷包里面掏出了一包煙遞過去。 他雖然戒煙了,但是身上還是有裝煙的習慣,就是為了平時的交集。 男人之間相處其實很簡單的,哪怕是陌生人,遞上一根煙出去,很快關系就跟著熟絡了起來。 陳荷塘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旋即目光放在季長崢的手上。 一包大前門。 他搖搖頭,指了指自己口袋,“我這里有,這個煙味更勁道?!?/br> 他是老煙槍了,喜歡抽更勁的煙。 大前門的味道淺了一些,對于老煙槍來說,其實不夠過癮。 季長崢被拒絕了也不生氣,他把煙直接裝到了陳荷塘兜里面,笑著道,“偶爾換一換味道也不錯?!?/br> 他也是從抽煙過來的。 這一次的陳荷塘沒有拒絕。 兩人都安靜地看著天上的月亮,一時之間都沒說話,季長崢也沉得住氣,一直等到陳荷塘抽完了一支煙后。 這才跟著出聲。 他提起來了陳遠,也是他單獨找陳荷塘的主要目的。 “大哥那邊因為是本地人,所以駐隊安排了他值守,要到三十的晌午才能回來?!?/br> 其實,本來陳遠是可以提前回來的,但是他把這個機會讓給了別人。 在他看來,他是本地人哪怕是過三十的上午,從駐隊出發,中午也能趕上吃飯,晚上還有年夜飯。 但是,外地的戰友就沒這么方便了。 陳荷塘手里的煙抖了下,旋即,他跟著甕聲甕氣道,“他當兵,保護國家是他該做的?!?/br> 只是,這一切對于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陳遠考慮了所有人,唯獨沒考慮過,這個獨自在家等他好多年的父親。 不過好在今年過年的陳荷塘,并不孤單,有沈懷山和陳秋荷陪著。 也算是熱熱鬧鬧的一家子。 季長崢不知道說些什么安慰他,便沉聲道,“大哥是外面調回來上任的,在駐隊這邊屬于人生地不熟的階段,他需要時間和大家打成一片?!?/br> 甚至可以說,他都是漠河駐隊待了七年過來的老兵。 而陳遠調任過來還不足六個月。 比起其他團長,他顯然更為吃力一些,這個吃力不是指他能力不夠,而是他的陌生和不熟悉。 而這些不是能力的問題,是需要時間來過度的。 陳荷塘深深地抽了一根煙,眉眼滄桑地說,“我知道他不容易?!?/br> 陳遠每個月的工資,自己就只留十來塊,剩下的基本上都給他了。 包括,上次陳遠多年后第一次回來,那一次的現金就給了他一千,更別說還有各種票。 只是,這些錢和票,陳荷塘一分都沒動。 平日的花銷都是打了獵物,去換過來的。 “他都三十了,還沒個伴兒,我心里急?!?/br> 只是,這話陳荷塘平日很少和他們說,他這個人沉默寡言慣了,很少向外吐露心聲。 這也是晚上喝了點酒,看到美云和長崢一家子都回來,陪著小荷花他們歡聲笑語。 他們雖然也是自己的家人。 但是陳荷塘心里總覺得還是差那么一點,吃那個豬頭rou卷餅的時候,他就在想,要是阿遠在就好了。 他也好這一口啊。 若是阿遠在,他們這一大家子才算是真正的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