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嫁給年代文大佬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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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了靠著窗邊的椅子坐下來后,擦了擦手,在兩封信中挑了一封。 果斷地挑中了他兄弟給他的那一封信。 只是,打開看完后,季長崢的劍眉跟著皺起來了,“一張?就一張?” 他打開信封,里外地看。 溫指導員端著搪瓷缸,里面堆了四個窩窩頭,都堆到外面冒尖了,嘴里還不忘在咬一個。 “什么一張?” 隨口問了一句。 季長崢抬眼去看他,不想說,他盼望已久的兄弟,給他寫信,竟然就寫了一張?。?! 一張沒寫滿不說,而且通篇都是感謝話。 這些也太過敷衍了一些啊。 他不說,溫指導員迅速明白了,他看了過去,果然看到季長崢手里捏著的薄薄的一張紙,還沒寫滿。 他頓時明白了,把搪瓷缸往桌子上一放,順手提著一個鐵皮暖水壺,倒了一杯水出來。 喝了一大口,這才把那窩窩頭給咽了下去。 “你盼了那么久的兄弟,就給你了一張信?還沒寫滿?” 信紙是通透的,尤其是用墨水寫了以后,從反面也是能看到的。 他剛影影綽綽看了一眼,那一張信紙才寫了一半,剩下的半截是干凈的。 季長崢想將信紙藏起來,已經來不及了,他索性,把那一張信紙給小心翼翼地疊起來,再次放到了信封里面。 隨即,塞到枕頭下面。 他挑眉,悶聲道,“怎么?一張不是信了?” 他兄弟好歹是給他寫了呢。 只是,他兄弟對他的感情,似乎沒他對對方的多。 他可是都把燒刀子都給省下來了,盼著兄弟過來了,結果他兄弟就給了他半張信。 好可憐啊。 但是,季長崢不能說,不能讓溫指導員給笑話了去。 溫指導員喝了一口水,總算是將那堵嗓子的窩窩頭給咽下去了,他這才幸災樂禍道,“行吧,一張信你不失望就行?!?/br> 扎心了。 季長崢英挺的面龐跟著一僵,說不失望那是假話! 只是,他不能讓溫指導員看到了。 季長崢面不改色,“我兄弟雖然寫了一張信,但是有九十八個字?!?/br> “四舍五入,就是一百個字,也不少了,是吧?” 溫指導員,“……” 他用著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他,“行了,知道你和你兄弟之間感情深厚,不是,你就不去看下你侄兒子,給你寫了什么?” 季明遠的信,還丟在桌子上呢。 季長崢就躺床上去了,還是雙手交叉枕在腦后,完全沒有再去拆另外一封的意思。 這就區別對待了啊。 季長崢聽到溫指導員的問話,他嘆口氣,“明遠給我寄信,我大概能猜到一點?!?/br> 無非是,受不了黑省插隊當知青的苦,畢竟,明遠以前在季家的時候,是真的打小寵著長大的。 如果說,季長崢是家里出了名的叛逆的話,那季明遠就是出了名的乖巧。 他小時候的性格,還有點像女孩子,再加上一副好樣貌,在家的時候,著實是被全家都寵著長大的。 沒吃過一丁點的苦。 所以,季長崢不用看,就知道他那侄兒子受不了那個苦,估計是來找他訴苦來著。 可是,和他訴苦又能怎么辦? 已經來到鄉下插隊當知青了,這一條路是他自己選的,哪怕是季長崢有關系。 也不會把他調開的。 無他,這是身為季家人的原則。 不以權謀私,不濫用關系,這是最基本的一條,哪怕是自己的親人也不行。 溫指導員聽到這,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你真殘忍?!?/br> 對待親人也是這般嚴肅。 聽到這話,季明遠枕在腦后的手微微一頓,他側頭看了過來,此刻,晨光穿透透明的玻璃窗戶照射進來,照得他英挺的輪廓虛成了一條完美的弧度。 他的面龐是極為英朗的,只是薄唇輕啟,吐出的話,卻是殘酷至極。 “在其位,謀其政,選其路,當其行?!?/br> “季家人,生來如此?!?/br> “沒有例外?!?/br> 哪怕是季明遠也不行。 聽到這,溫指導員沉默了片刻,他嘆口氣,“我總算是知道了,為什么你們季家不養廢物出來?!?/br> 就這種教養方式,很難出廢物。 所以,出來的都是像季長崢這種精英中的精英吧。 季長崢扯著嘴角笑了笑,眸光晦澀,意味不明道,“你生在季家就知道了?!?/br> 生在季家,還是季家的男娃。 壓力不是一般的人,普通人更受不了。 他們季家,信奉的是狼性文化,從上到下,全部都是出了名的心狠。 他算是例外,但也不是例外。 他是季老爺子的幺子,按理說是從小備受寵愛的,但是寵歸寵,該有的心狠一點都不少。 不然,他不會在十五歲那年,被丟到部隊來訓練。 十五歲,在他們那個家庭中,很多人不是在讀書,就是在家當二世祖。 而他,卻已經接受了戰火的洗禮。 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他回來吐了一天一夜,也曾發過電報回去求助。 但是得到的卻是一個極為冷硬的回答。 “長崢,這一條路是你同意的,你沒有回頭路?!?/br> 這是他父親當時給他的話。 季長崢沒想過回頭,他只是想得到安慰,但是在季家,他連安慰都得不到。 他受到過這種教育,所以,他堅持把這種教育再貫徹到季明遠身上。 誰讓季明遠是季家人呢。 所以—— 當初,季長崢陪著季明遠去知青點的路上,在還未交出申請報告之前,他便問過季明遠。 若是后悔還來得及。 但是,季明遠拒絕了。 既然不后悔,這一條路,哪怕是在艱難,季明遠也要走下去。 聽到這。 溫指導員嘆了口氣,“你們也是不容易?!?/br> 他咬著窩窩頭,起身把桌子上的信遞給了季長崢,“不管是不是求助,先看看就是了?!?/br> “要知道,你當初給家里人發電報的時候,不也是抱著想要得到安慰的心思?” “你現在來看季明遠,不也是一樣?” “他那邊怕是也盼著你給他回信的?!?/br> 這話一說,季長崢沉默了片刻,抬手扯開了領口的扣子,露出凸起的喉結來。 帶著幾分不可言說的魅力。 半晌,他才沉聲說道,“我不想拆,也不想看?!?/br> 因為,他怕自己像是老爺子那般無情。 所以,看了又如何? 這—— 其實說白了,就是關心則亂,他一邊知道,自己不能去幫對方,一邊又痛恨自己不能去幫對方。 這就是季家人。 見他不肯拆,溫指導員擅自做主,直接把信封給拆開了,他沒看信,而是把中間的信拿出來,遞給他。 這一拿,溫指導員就意外了下,“還挺厚,最少三五頁紙?!?/br> 這話一說,季長崢抬頭,窗戶外的玻璃光照耀下,他的骨相凌厲而英朗。 他思索了片刻,到底是接了過來,打開細細地看了起來。 只是,在看到開頭的時候,他的臉色跟著一變。 “怎么了?” “季明遠要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