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法官 第435節
上四軍確實每天都cao練,但是那些廂兵,要不干點手藝活,拿什么去養家??! 棚內是一陣寂靜。 真要將這小子弄到朝中來么? 天吶! 鬼知道他會說出什么話來。 曹評張望著,道:“這比賽怎么還沒有開始?!?/br> 張斐忙道:“估計也快了?!?/br> 曹評瞪他一眼,“你小子閉嘴?!?/br> 你丫可真是太不會聊天了。 這話能明說嗎? 但隨著下半場的開始,棚內的氣氛稍稍緩和一些。 “侍衛馬!” “侍衛馬!” “侍衛馬!” …… 下半場一開始,觀眾是整齊劃一地喊道。 原本他們就不支持警署隊,再加上曹棟棟的囂張,他們真是迫切地希望見到侍衛馬能夠扳回一城。 王超沖著曹評道:“聽聽,聽聽,這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曹評笑道:“百姓往往同情弱者?!?/br> 說著,他瞟了眼藍白旗前面的燈籠,就那么一盞,極其耀眼。 然而,比賽剛開始不一會兒,曹評就笑不出聲來。 只見兩名侍衛馬的球員死死盯著曹棟棟,同時加強中場搶斷。 “你們兩個鳥人,怎么跟我家的狗一樣,不會去盯著別人么?” 半響過去,曹棟棟球都沒有碰到一次,頓時就急眼了。 黑面小伙嘿嘿道:“衙內家的狗是跑著主人后面么?” “你……” 說話時,隊友已經將球傳了過來。 兩個人立刻夾住曹棟棟。 曹棟棟是拼了命的掙扎,這廝由于常年舞槍弄棒,力量也是非常不錯的。 黑面小伙突然伸腳往后一摟。 哎喲! 曹棟棟頓時仰面摔倒,但由于動作比較隱蔽,裁判也沒有看到。 另一名防守員順勢將球截斷,然后傳給左邊鋒。 左邊鋒一個加速,過掉一人,再度傳中。 冷靜后的侍衛馬,也意識到邊鋒的速度和頭球是他們的強項。 只見四個高大的中場和前鋒高高躍起,完全取得制空權。 這一回守門員和立柱真是盡力。 皮球終于入網。 場外卻一片寂靜。 不懂規則的人紛紛看向邊裁。 越位沒有? 隨著主裁往中場一指,以及侍衛馬球員的慶祝,觀眾們才確定終于進球了。 炸了! 整個鞠城徹底炸了。 憋了一個半場的觀眾,發出聲嘶力竭的咆孝聲。 “曹衙內,老子就是不閉嘴,你能怎樣?” “你站都站不穩,你踢什么球,還是回去玩婆娘吧!” “哈哈!” …… 不少觀眾沖著曹棟棟就是一頓辱罵。 曹棟棟哪有心情理會他們,是追著裁判抱怨,直到領到一張黃牌,他才是老實下來。 然后,場邊又是一陣嘲笑聲。 “進了!終于進了!” 王超拍著桌子,眼角泛著淚光,又沖著曹評挑釁道:“曹警司,你笑??!你倒是笑??!我要讓你知道,誰才是弱者?!?/br> 曹評哼道:“你得意什么,現在才是平局,咱走著瞧?!?/br> “行,咱們就走著瞧?!蓖醭m然不懂,但局勢還是看得明白,場面上明顯侍衛馬更占優勢。 事實也是如此。 之前幾次射門,侍衛馬還是有些浮躁,他們壓力太大了,如今扳平比分,他們踢得更加從容不迫。 沒過多久,侍衛馬又卷土重來,又是邊鋒突破,又是傳中…… 再度頭球破門。 從落后到扳平,再到領先。 刺激! 太刺激了! 觀眾們的嗓子已經徹底啞了。 要命的是,警署隊這邊的球員臉上露出沮喪的情緒。 又沒有對方快,又沒有對方長得高。 這怎么踢??! 就連曹太后都看出局勢已經不利了,道:“兩隊的實力還是有些差距??!” 趙頊也是稍稍點頭。 王超沖著曹評擠眉弄眼。 曹評哼道:“你們派兩個人專門盯著我兒子,算什么本事?!?/br> 曹棟棟是核心,他拿不到球,馬小義也拿不到球,就沒法進攻??! 王超飄向一旁張斐,“張三,麻煩你教教曹警司……規則?!?/br> 張斐笑著點點頭道:“這當然是被允許的?!?/br> 曹評怒哼一聲。 “哥哥,這么下去不行??!” 馬小義來到曹棟棟身邊,“咱們還是用回三哥的陣型吧?!?/br> 曹棟棟道:“咱們先落后,怎還能選擇防守,那可就完了?!?/br> 馬小義道:“那怎么辦?你根本拿不到球??!” 曹棟棟也是熱鍋上的螞蟻,“你別管我,我會想辦法擺脫的,到時我直接傳球給你,你可得進??!” 馬小義道:“兩個盯著你,你怎么擺脫?!?/br> 曹棟棟激動道:“都說你別管了?!?/br> 踢到這份上,曹棟棟也是急了,因為他知道,一旦輸了,他得面對怎樣的謾罵。 馬小義點點頭道:“只要哥哥能夠將球傳到我腳下,我一定進?!?/br> 然而,說這是容易,踢起來可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 曹棟棟不斷來回擺脫,終于拿到了球,見對方兩面球員又夾了上來,他立刻故技重施,瞬間倒地,來回翻滾。 然而,這回裁判可沒有理會他,球還被人斷走了。 曹棟棟演了半天,連隊友們都忙于防守,只能默默爬起來。 “哈哈……曹衙內,你還想騙人?!?/br> “真是小丑一個?!?/br> …… 觀眾席嘲諷聲又傳了過來。 其實警署這邊的陣型已經變了,但是是被迫擺出大巴陣型,沒法進攻,只能被壓著踢。 侍衛馬這邊氣勢如虹,場邊助威聲是一浪高過一浪。 這又給侍衛馬的球員提供無盡的動力。 他們的進攻更是兇猛,幾度在對方門前制造險情。 踢得曹評都已經是雙手合十,祈求佛祖保佑了。 雖然侍衛馬沒有再進球,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比賽已經瀕臨尾聲。 曹棟棟已經站在原地,雙手撐膝,大口大口喘著氣,只要己方一得球,他是拼命的來回擺脫,并沒有合理的分配自己的體力,導致這體力已經是嚴重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