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節
他坐下來后說道:“他們這樣鬧,大概是因為不知道林葉的性子?!?/br> 說到這,天子又笑了。 “他們搞出來的這些事又無趣又無用,朕現在想看看,林葉會搞出來什么事情?!?/br> 古秀今道:“大將軍他,從來都不是個吃虧的人?!?/br> 天子點頭。 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吩咐道:“讓大內侍衛挑幾個厲害些的,暗中看著林葉會做些什么?!?/br> “是?!?/br> 古秀今應了一聲,立刻出去找人安排。 天子坐在那想,林葉會干什么呢?這歌陵城已經許久都沒有熱熱鬧鬧的了,他竟是還有些期盼。 林葉在做什么呢? 林葉在蹲人。 距離于家不遠處的拐角,林葉坐在一戶人家的屋脊上看著。 于歡桐的馬車從遠處過來,林葉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勾。 于歡桐挨了打,還不輕,肯定是要回家修養。 等馬車到了近前,林葉慢慢悠悠的從口袋里拽出個頭套套好,然后直接跳了下去。 他一把將車夫拎起來,隨意一甩,那人就飛出去丈許。 林葉再一腳將車門踹開,然后就直接鉆進車里。 這時天還沒有完全黑呢,四周的百姓們看到了這一幕,紛紛呼喊出聲。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黑衣人進了馬車,然后…… 那車就震動了起來,震的還挺離譜的。 離譜到車板忽然就漏了個洞,于歡桐從洞里被打的掉在車底下。 不久后,林葉從馬車里出來的時候,于歡桐都口吐白沫了。 打舒服了,林葉背著手就那么溜溜達達的走了。 之前不是他打的,現在是了。 第490章 兇器很離譜 如果說一開始啟文閣學士于歡桐被人打了一頓,這事誰也沒有能預料到。 那么短短一個時辰之后,于歡桐就被人打了第二頓這事,更不會有人想到。 然而,這并不是讓人嚇一跳的事。 讓人嚇一跳的是,第二天一早就有消息傳出來。 說是于歡桐府里昨夜里進了一群歹人,把府里的人全都綁了,挨著個的抽打。 其中還有一個上門來為于歡桐診治的醫官尤其慘,被那群歹人逼迫著,給了于歡桐兩個大耳瓜子。 這事一傳出來,滿朝皆驚。 一位啟文閣的學士,被人上門毆打,這不管是于朝廷體面來說,還是于朝廷法制來說,都不能容忍。 天子責令歌陵府府治秦稽國嚴查此案,如果十天之內查不出什么,那他也就不必再查了。 案子轉給大理寺,由大理寺少卿須彌翩若親自接手。 秦稽國,直接引咎辭職,這許他自己辭,是給他留的最大的的體面。 須彌翩若聽說這事的時候都笑了,這事,要是和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將軍沒關系,打死他都不信。 有人想把歌陵城里的水搞的更渾濁,林葉的對策就是,那就徹底渾了吧。 案子越大,陛下越生氣,陛下越生氣,查的越深。 須彌翩若反正是覺得,林葉怕什么,他又不怕查,但這城中有多少人經不起查? 涉及朝臣的案件多由大理寺處置,而大理寺少卿須彌翩若是天子提拔起來的新人。 這么一想,是不是事情就變得有意思起來。 天子那是真的生氣了嗎? 不,天子才不生氣,天子開心還來不及呢,本就沒有由頭查一查,現在有了。 秦稽國是真倒霉,作為歌陵府的府治,按理說是一城主官,品級也不低。 可這里是都城,他這個府治說話,實在是沒有分量。 硬著頭皮,秦稽國帶著手下人來到于歡桐家中走訪。 于歡桐躺在床上,身上纏著的紗布比粽子葉包的都嚴實。 整個人除了露出鼻孔和眼睛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被包了起來。 秦稽國也是見過于歡桐的,可此時你要問他確定不確定這個人就是于歡桐,他也不敢打包票。 看不出,根本看不出。 于歡桐被人打的還真都是外傷,要多外有多外,一點內傷都沒有的那種。 臉都包起來,應該是比正常時候看著腦袋要大一些。 在來之前秦稽國還想著,不能失態,但秦稽國是萬萬沒有料到會他媽這么大,大的都離譜,和身子看著都不協調。 “于學士?” 秦稽國輕輕的叫了一聲,他雖然苦悶,可看著秦稽國這樣子,還有點忍不住想笑。 于歡桐勉強的答應了一聲。 秦稽國道:“我奉陛下旨意來查辦于學士遇襲的案子,當時在大街上攔著于學士馬車的人是什么模樣,你可看到了?” 于歡桐立刻說道:“當日我見過林葉,那打我的人雖然蒙了臉,可身上的衣服與林葉一般無二?!?/br> 秦稽國:“所以于學士可斷定,打你的,就是怯莽軍大將軍林葉?” 于歡桐:“身材衣著,完全相同?!?/br> 秦稽國又問:“那,兇手傷害于學士的時候,可用了什么兇器?” 于歡桐:“我的靴子?!?/br> “嗯?” 秦稽國都一愣。 于歡桐悲憤道:“他一上車就把我的靴子脫了,用我的靴子打我的臉?!?/br> 秦稽國嘴角抽了抽。 片刻后,他強撐著用嚴肅的語氣說道:“那,按照查案的規矩,兇手所用的兇器,我是要帶回去的?!?/br>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都在忍不住的想著……陛下若問他,他怎么回? 陛下問,此案可有進展? 他回答說,雖然沒有查到兇手,但已找到兇器。 陛下說,呈上來看看…… 秦稽國讓人把那雙靴子收起來,也不知道打人的人是怎么想的,用人家靴子抽打完了,還把那靴子給穿了回去。 連法都敢觸犯的人,還有一點禮貌…… 于歡桐沒說的是,那個打他的人,給他把靴子穿回去的時候還說了聲謝謝。 就是因為這兩個字,讓于歡桐不確定那是不是林葉,聲音不大像。 可身材衣著,他又不可能看的錯。 “于學士還記得些什么?” 秦稽國又問。 于歡桐沒說話,還被包著臉,可不知道為什么,秦稽國似乎就透過那一層一層的紗布,看清楚了于歡桐臉上的悲憤。 還有羞恥,絕對的羞恥。 那個打他的家伙,確實還有點禮貌,用他的靴子把他臉打的血rou模糊,然后還很客氣的說……麻煩你自己翻個身,臉實在是沒地方打了,要不我打打你的屁股? 這話,他媽的怎么能說出去? 恥辱,太恥辱了。 他翻了。 哪敢不翻過來啊,不翻過來沒準當場就被打死了。 見于歡桐不說話,秦稽國倒也不好意思追問。 于是他換了個問題:“昨夜里闖入學士府中的人,學士可有能認出來的?” 于歡桐道:“認不出,全都是黑衣打扮,蒙著臉,無法看到面目?!?/br> 秦稽國嗯了一聲,又隨意的問了幾個問題,然后就起身告辭。 因為他已經確定,在于歡桐這他實在是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了。 剛從于歡桐的家里出來,手下人急匆匆來報,說是在城南河溝里發現了兩具尸體。 秦稽國心里咯噔一下,心說可別是那兩個路人。 能不是嗎。 到了地方一看,那兩具尸體早就已經僵硬了,被殺的時間最少也在一天以上。 從殺人的手法來看絕對專業,兩個人都是一刀斃命,傷口都在心臟位置。 歌陵府總捕岳乃新一臉的為難,也一臉的無奈。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