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陸康南被方檸也那樣子逗笑了,在他頭上揉了一把,說:“你同學找你干什么?” “找我出去聚一聚?!?/br> “聚一聚……?!标懣的夏樕夏屈c幾不可見的笑容消失了,他輕聲重復著方檸也的話,然抬頭看了看輸液架上的藥瓶,藥液基本快滴完了。 他站起來往主臥套間的書房走,邊走邊說:“我去處理個流程,給你十五分鐘,讓許巖上來給你拔針,然后去洗干凈?!?/br> 方檸也一聽陸康南這么說,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有點害怕跟陸康南做那事兒,陸康南不太憐惜人。好在他忙著畫畫,陸康南忙著工作,倆人一個月也來不了幾次。 但就是因為這樣,只要陸康南提出來,那就是餓極了。每一次都換著花樣加上道具往死里折騰方檸也,不弄一晚上不結束,方檸也怎么求饒都沒用。 方檸也被弄傷過一回,但也就那么一回,是許巖給他敷的藥,后來陸康南有所收斂,對他溫和了一些。 許巖是真把方檸也當弟弟看待,給方檸也拔完了針,許巖往書房看了一眼,小聲跟方檸也叮囑:“乖一點,別惹陸總生氣,你也少遭罪?!?/br> 方檸也怯怯的點了點頭。 十五分鐘后,陸康南回到主臥,天已經全黑了。 方檸也已經洗完了澡,裹著被子躺在床上。 陸康南坐到主臥窗邊的單人沙發里,兩只手肘分別搭在扶手上,看著方檸也聲音沉郁的說:“起來,你自己脫?!?/br> 方檸也聽話的推開被子,下了床,有些微微發抖的脫了t恤和睡褲,中央空調常年恒溫,房間里很溫暖,但方檸也還是起了一身雞皮,嚇的。 常年不出門,不運動,方檸也白皙但也纖瘦,沒什么肌rou,身材實在沒看頭,配上一張少年感十足的臉,干凈的讓人沒什么欲望。 對陸康南投懷送抱的人多如牛毛,其中不乏田思陽這種傾城絕色,但陸康南好像真的骨子里就冷情冷意的眼里只有賺錢這一件事,送上門的他都沒什么興趣。 方檸也這個樣子也沒有激發出陸康南的憐惜之情,倒讓他產生了的凌虐心態。 “過來?!标懣的舷蚍綑幰采斐鲆恢皇?,聲音低沉而蠱惑。 方檸也明白那的意思,走過去,跪在了陸康南腿間。 果然,這一夜方檸也暈過去不知道多少回,等他徹底清醒了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的兩個嘴角全都破了,脖子上好幾道疊加在一起的勒痕。因為掙扎哭泣的太厲害,雙眼腫的像桃子。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渾身疼的好像散了架,趴在床上動都動不了,身下黏膩難受。 這一夜,他除了痛苦,方檸也沒什么其他感受。 他不知道陸康南什么時候走的,但陸康南沒有幫他清理過,陸康南對方檸也從來沒那個耐心。 這天之后,陸康南連著一個星期都沒回來。管家齊叔告訴方檸也,陸康南出差去了n市。 陸康南去n市是為了參與n市地鐵十號線建設投標做準備,這是盛業新年之前最后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項目,陸康南親自過問跟蹤進展。 陸康南走了一個星期,方檸也幾乎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 陸康南出差的第二天,林涵找過方檸也一次,他去不了,微博又多了張請假條。 #病沒好,繼續延期更新。#評論區里哀嚎一片。 陸康南看到微博上方檸也的請假條,牽了牽嘴角,笑了。 在n市的最后一天,開會茶歇時陸康南給齊叔打了個電話,讓他定了個方檸也喜歡的餐廳。 陸康南也覺得那天確實折騰的狠了,應該補償一下那小東西。 周五,陸康南剛回寧海,下了飛機就一刻不停的回公司,趕在周末前把投標事宜布置了下去。 在公司開會的時候,行政部主管艾米就發現陸康南說話有點喘,接不上氣,一直用食指和中指頂著心口的位置,臉色也發白。 艾米怕陸康南過勞有危險,提醒他休會。 艾米給陸康南的水杯里添了點熱茶,面色擔憂的說:“陸總,休息一會吧,您臉色不太好?!?/br> 陸康南喝了口熱茶,閉著眼睛輕喘了口氣,聲音沙啞的說:“休會十分鐘?!?/br> 陸康南在n市這幾天就是連軸轉,白天開會,晚上宴請n市的官方人員吃飯繼續談工作。 n市風沙大霧霾重,他的肺受過重傷,比較弱,在回寧海的飛機上已經有點胸悶氣短,非常疲憊了。 想起晚上還要帶方檸也吃飯,陸康南只趴在辦公桌上閉目養神了十分鐘,又堅持著把剩下的事情布置完,等回到家,已經晚上六點,天完全黑了。 管家齊叔看到陸康南回來,立刻上前迎接。 “檸也呢?”陸康南問。 齊叔一臉難色,說:“今天早上小方先生的同學打電話來找他出去玩,到現在還沒回來?!?/br> 齊叔明顯看出陸康南有些不高興,壯著膽子替方檸也找補:“小方先生總也不出門,玩起來就忘了時間,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 陸康南搖了搖頭,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靠在沙發背上疲憊的閉著眼,蒼白修長的手指按著胸口淡淡的說了句:“讓他玩吧,你把許巖叫來,我有點喘不過氣?!?/br> 第5章 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