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且慢 第503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炮灰女配擺爛后爆紅全網、離婚后還是選擇同居(H)、不逞之徒(高干骨科NP)
夜驚堂倒是被這話問住了,說不像肯定不合適,便模棱兩可道: “像吧?薛教主一看就是文武雙全的奇女子……” 薛白錦衣服尺寸有點緊,身子太挺怕把衣襟崩開,又稍微收了些,繼續行走: “云璃是我嫡傳徒弟,她什么性子我便是什么性子,江湖中人,和人切磋文采,不是自取其辱?不過你除外,那幾首對聯挺好?!?/br> 夜驚堂笑了下,聽見薛教主說和云璃一個性子,他倒是半點不信;畢竟云璃撩起來比水水都嚇人,而薛教主一看就是不通情趣的冰坨坨,兩人唯一相同的地方,估計只有不愛抄書了。 這些家長里短的,夜驚堂也不好多說,相伴回到江州城附近,目送薛大教主回了客棧后,又按照指引,來到了碼頭集市的茶肆里。 距離兩人交手,其實也沒過去太久,夜色還不是很深。 夜驚堂頂著大雨來到茶棚下取回兵器,卻見茶棚里坐了個老頭,發現他過來還往外看了看,而后詢問道: “誰贏了?” 夜驚堂把黑布包裹的雙锏拿起來,本想隨口應付一句,但轉念回想方才的戰局——鈺虎被扒了裙子,還沒收服部下,顯然沒討著好;薛教主就不用說了,虧吃的他都滿心慚愧。 而他…… 夜驚堂卸下了心底壓力,難免回想起些不該回想的東西,比如兩個絕色美人扯衣服掐架什么的,想想如實回應: “倆都輸了,我占了點便宜?!?/br> 老掌柜看出夜驚堂不是一般人,當下若有所思點頭: “后生可畏?!?/br> 夜驚堂短短兩刻鐘時間,摸摸看看了六個西瓜,現在滿腦子都是大又白,確實有點穩不住心神,便在茶桌前坐下,翻開茶杯倒了碗茶: “過獎。掌柜的看起來也是有故事的人,可否給晚輩講講,長個見識?” 能在碼頭開茶館的,多半都是健談之人,老掌柜也是如此,提著開水給茶壺換上新茶: “唉,也沒啥可說的。當年在江州一畝三分地闖過江湖,混出點名氣,年輕時和令狐觀止還在望海樓打過幾架……” 夜驚堂覺得這名字似曾相識,想了想道: “令狐觀止……聽起來耳熟,好像是個厲害人物,不過記不太清了……” 老掌柜回到鋪子里坐下,眼底帶著三分感嘆: “一代新人換舊人,江湖人再厲害,風光也不過短短幾十年,你這年輕人不知道也正常。在三十年前,令狐觀止可是名震南北,江州第一豪俠,座次也就在軒轅朝后面?!?/br> 夜驚堂剛端起茶碗,動作便是一頓,眼神凝重起來: “上代八大魁?” 老掌柜靠在躺椅上,點了點頭: “八魁老末,也就比柳千笙厲害點,但也是八大魁。后來燕州的陸截云出了山,以三十四歲高齡打武魁擂,雖然年歲有點大,但令狐觀止玩鞭子,打陸截云那翻天蛾子,當真是鞭長莫及,在望江樓抽了半個時辰,最后力竭被陸截云一招制敵。 “其他武魁都是‘某圣、某魁’,唯獨陸截云被戲稱為‘陸跑跑’,就是因為武藝贏了,但太惡心,當時滿場都在罵娘,陸截云依舊面不改色滿天飛,那臉皮是真厚……” 夜驚堂知道陸截云的‘跑魁’名聲,因為死者為大,還是他打死的,也沒嘲諷,只是搖頭一笑,詢問道: “老掌柜能和八大魁交手,這往年名聲想來不小?!?/br> 老掌柜搖頭道:“算有點名聲,見燕州人贏得太難看,不服氣跑去找場子。結果發現,八大魁還是八大魁,陸截云只是打其他武魁滿天飛,打我們這些個‘高手’,腳都懶得離地。 “當年我撐了兩拳一掌,就躺截云宮山門外了,傷了根基,也散了心氣,就此退隱,這時間一晃,便是三十年,武藝早就荒廢了,如今的江湖,都是后輩了,也不知能不能親眼看到山上那三個老頭子,被人拉下來……” 夜驚堂看得出這江州老游俠,年事已高早以沒了當年風采,即便有雪湖散治好暗傷,也不過是個尋常老頭,當下也有點唏噓,又閑聊良久,直至雨勢減小,才付了茶錢,告辭離去…… 第十章 三娘,你看看她 時間到了后半夜,雨勢漸小,國公府內寂靜下來,唯??驮褐羞€亮著一盞孤燈。 女帝經過一番調理后,已經在幔帳間安然入夢。 梵青禾雖然也有點倦意,但顯然不敢睡,獨自坐在面向窗口的書桌前,雙手托著下巴,頗有種望眼欲穿之感。 在等了不知多久后,梵青禾已經眼皮打架,外面忽然傳來破風聲,繼而一道人影從圍墻躍入,落在了庭前廊道里。 唰~ 梵青禾瞧見夜驚堂殺回來了,頓時清醒過來,起身輕手輕腳來到門外,先把門關上,才跑到了游廊里詢問: “你……你去哪兒了?” 夜驚堂就穿著黑色內衫,渾身濕漉漉的尚未干透,不過神色相當正常。他來到近前,先看了眼房間: “出去辦了點事情。她怎么樣了?” “氣血已經壓下來了,就是有點虛,剛睡下?!?/br> 梵青禾說了一句話,上下打量夜驚堂的身體,看起來是在觀察有沒有被打;確定安然無恙后,眉宇間顯出三分惱火: “你把我的衣裳送誰了?拿衣裳也不知道挑一下……” 夜驚堂見解釋道:“給凝兒的朋友應急,明天我去給你買幾套新的?!?/br> 梵青禾倒是不在意幾件衣裙,但忍痛花好多私房錢買的小衣,就只穿過一次,便被夜驚堂拿去送人了,心頭自然有點rou疼。她稍作猶豫,詢問道: “你全給人家姑娘了?” 夜驚堂知道梵青禾猶猶豫豫的想說什么,從懷里一摸,取出了如云似霧的紅色薄紗: “沒有,當時沒注意里面有這個,差點被揍一頓……” ?! 梵青禾瞧見夜驚堂手里的紅色紗衣,臉色頓時漲紅,連忙一把奪回來藏在腰后: “你還敢拿回來?” “這東西挺貴重,我總不能隨手丟了?!?/br> 梵青禾想了想道:“我早就想把這東西丟了,根本沒準備再穿,只是被事情耽擱忘了……你沒和人家說這是誰的吧?” 夜驚堂確實沒說,但薛大教主見過梵青禾,光看衣服尺寸估計都能猜到是誰。他見梵青禾滿眼窘迫,柔聲解釋: “沒有,只是說從女醫官哪里拿的。再者這衣服本就是私密之物,款式新點罷了,又沒什么大不了的……梵姑娘若是不喜歡,我幫你扔了,明天讓三娘給你買套新的送過來?!?/br> 說著準備把紅紗抽回來。 梵青禾一愣,連忙往后退出半步,靠在墻上把手藏好,瞪著夜驚堂,卻不敢說什么,看起來是怕夜深人靜的,把夜驚堂惹毛,又摁著她揉揉親親。 夜驚堂把手收回來:“開個玩笑罷了。這衣服就拿著看了下,我護的很好都沒淋到雨,確實沒必要丟。等回京城后,我再賠給你一套新的?!?/br> 梵青禾目光微動,忽然覺得夜驚堂的口氣,有點像是在哄媳婦。她抿了抿嘴,轉身走向房間,嘀咕道: “不用。我是你姨,賠給我這東西像什么話……” 說著快步進屋,把房門栓上了。 夜驚堂本來還想進屋看看鈺虎情況的,見門都拴了,自然是不好意思再厚著臉皮跟進去,心中暗嘆,道別過后,轉身隱入雨幕,朝著國公府外行去。 梵青禾捏著小衣躲在門口側耳傾聽,確定夜驚堂走遠后,才松了口氣,低頭看了看如云似霧的紗衣,腦子里不免回想起上次在新宅,她穿著這東西,在夜驚堂臉色大秀團團和小凹的羞人模樣…… 或許是察覺到,夜驚堂還挺喜歡這衣裳,生怕她丟了,梵青禾也不知該說什么好,想了想來到床頭的妝臺前,把薄紗小衣展開,在胸口比劃了下,心中暗暗嘀咕:這么傷風敗俗,有什么好看的…… 可能是心事重重,梵青禾都忘了旁邊還有人,她正看著銅鏡仔細打量之際,忽然發現不對。 余光看去,卻見已經睡過去的女帝,不知什么時候醒了,把幔帳挑開了一截,眼神古怪打量著她。 ?! 梵青禾表情一僵,也沒敢轉頭,輕咳一聲,做出無事發生過的模樣,打開衣柜開始整理起衣裳。 女帝見此暗暗搖頭,倒也沒說什么,重新閉上了眸子…… …… 沙沙沙…… 城內小雨如酥。 夜驚堂孤身穿過街巷,不過片刻中,已經來到了城西的元青鏢局內。 因為天色已晚,陳家大宅里已經沒了燈火,夜驚堂在房舍上側耳傾聽,見小云璃都老老實實睡了覺,一點動靜都沒有,便知道凝兒肯定回來了。 崖州一別便再未見面,夜驚堂心底自然思念,快步朝三娘院子里行去,但路過水水的院子時,卻發現里面有兩道呼吸聲…… ? 夜驚堂腳步微頓,眼底閃過意外,想想轉身輕手輕腳進入院中,推開了主屋的房門。 房間就是昨天飽受摧殘的房間,他早上離開后,梵姑娘估計收拾了好久,不僅把床鋪弄結實了,連地板都擦了一遍,看起來很是整潔。 此時里屋的架子床前,擺著兩雙繡鞋,款式差不多,一雙繡著竹葉,一雙繡著梅花;而兩件裙子,則搭在床鋪跟前的衣架上,一青一白。 夜驚堂本來只是看看凝兒在不在,瞧見此景,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雜念,又從心底冒了出來,稍作遲疑,緩步來到幔帳外,手指勾起帳子往里掃了眼。 幔帳之間放著兩個枕頭,凝兒睡在外側,四平八穩睡相很是保守,國色傾城的冷艷臉頰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珠微動,看起來在做夢。 而水水則側躺在里面,臉頰上殘留三分酡紅,看起來又喝酒了,被子還撩開了些,露出了修長玉腿,夾著被子在睡覺,能看到曲線渾圓的臀峰,以及蝴蝶結…… 兩個女子雖然性格天差地別,一個妖里妖氣,一個恬淡貞烈,但外表氣質上倒是相仿,都是體態纖長、冷艷若仙的清冷美人,區別僅是凝兒的小西瓜稍微大一點,而水水睡夢中仙氣更濃。 夜驚堂仔細打量幾眼,用了不知多大毅力,才壓住躺進去的沖動,半蹲下來,隔著幔帳呼喊: “凝兒?” “……” 駱凝正做著些亂七八糟的夢,聽到熟悉的男子聲音,眸子便睜開了,本想挑起幔帳打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眼神化為冷冰冰: “你來做什么?” 夜驚堂聽見這口氣,就明白水兒估計暴露了,他含笑道: “聽說你回來啦,我就過來看看。嗯……剛才薛教主在江邊打架,打的很厲害,我過去幫忙解了個圍……” “嗯?!” 駱凝正想擺出‘哀莫大于心死’的委屈女俠模樣,聽見這話頓時回神,側身把幔帳挑開,看向只穿著內衫的夜驚堂: “白錦和誰打架?還需要你解圍?” 夜驚堂只是為了打斷凝兒施法,見凝兒擔憂焦急,便湊到耳邊低聲說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