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且慢 第3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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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時解悶的雜書罷了,又沒寫太過火的東西,再者太后自己不也喜歡看?!?/br> “那我拿去給太后獻寶?” 夜驚堂動作一頓,稍微遲疑了下: “別說是從我這兒拿的,就說你自己買的……” 正說話間,帳外傳來腳步。 踏踏踏~ 梵青禾在自己地盤,又聽見兩人在閑聊,自然沒敲門什么的,也沒門可敲,結果剛挑起門簾,就看到夜驚堂赤著上半身站在床榻前,寬厚脊背和完美腰線盡收眼底。 “喔!” 梵青禾嚇了一跳,連忙偏頭退出去,羞惱道: “妖女,你不害臊?男人換衣服你還站屋里,他可是你徒女婿!” 璇璣真人可從來沒有害臊的說法,翻著書本隨口道: “我又沒看。再者本道是出家人,酒色穿腸過,道祖心中留……” 夜驚堂連忙把衣服穿上,制止了璇璣真人沒正行的言語,挑開門簾道: “梵姑娘怎么過來了有消息?” 梵青禾回頭看去,見夜驚堂沒露rou,才暗暗松了口氣: “剛才從勾陳部哪里打聽了點消息,說是囚龍瘴要用‘爛骨烏’。爛骨烏產量極少,玄昊部根本沒多少存貨,我剛才去查過,今年確實有一批,送去了西南方的朵蘭谷一代,我帶你們去那邊查查,說不定能摸到線索?!?/br> 夜驚堂聽到有消息,自然上了心,當下把輿圖取來,仔細打量——朵蘭谷在梁洲、沙洲交界處的關外,屬于三不管地帶,距離挺遠,飛馬趕過去至少兩三天,來回之下五六天就過去了,而到時候太后娘娘她們早就到瑯軒城了…… 璇璣真人來到跟前,打量一眼后,說道: “太后和靖王來瑯軒城,不能沒有武魁在身邊坐鎮,等人來了再去查,又耽擱時間;你回去接太后吧,我和青禾去朵蘭谷查線索?!?/br> 夜驚堂知道這個提議很合適,但并不相信水水查線索的能力,想了想道: “你去接人,我和梵姑娘過去查線索,這樣不會出岔子?!?/br> 梵青禾一聽妖女終于可以走了,心頭還有點欣喜,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璇璣真人來了句: “我不在,她勾引你怎么辦?” “呸!你這妖女……” 梵青禾差點被這話弄岔氣,臉色漲紅,當即就要擼起袖子動手。 可惜技不如人,轉瞬間就被璇璣真人擒住了。 夜驚堂連忙拉架,免得冬冥大王受欺負,同時道: “正事要緊,別亂開玩笑,就按照我說的安排吧……” …… 與此同時,梁洲。 荒涼戈壁上,一輛馬車披星戴月,沿著戈壁灘疾馳,周邊原野間偶爾還傳來狼嚎: “嗷嗚~……” 馬車做工相當精美,不光車廂內外刷著精漆,車廂四角還掛著風鈴,隨風叮叮當當,跑在荒涼大戈壁上,顯出了一股很別致的壯麗感。 車廂里點著一盞燭燈,里面還鋪著錦被當地鋪,車廂角落則放著包裹和兵器。 薛白錦褪去了外袍,僅穿著白衣白褲,在地鋪上端坐,手里拿著輿圖,正在畫著路線,裹胸解開,致使身材變的很飽滿,墨黑長發也披在背上,看起來非常有女人味。 不過臉頰不施粉黛,不茍言笑也成了習慣,神態和女帝玩世不恭的霸氣不同,屬于看著就很正氣的女子,有巾幗不讓須眉之感。 駱凝早上跟著從紅河鎮出發,一天相處下來,又慢慢找回了當年結伴游歷的感覺,不再那么拘謹,此時側坐在地鋪上,幫忙疊著衣服,還說著: “外面又沒人認識你,你纏這么緊不難受?” 薛白錦隨口接話:“有點。若是和你一樣就好了,隨便一纏就看不出來,方便許多?!?/br> ?! 駱凝動作一頓,腰背挺直眉毛當時就豎了起來! 不過她和白錦認識這么多多年,也知道白錦很正經,不會和她開這些小女人之間的玩笑。說這話,應該是真這么認為的…… 怎么越想越生氣了…… 薛白錦看了幾眼輿圖,感覺背后傳來殺氣,才轉過頭來: “怎么了?” 駱凝以前是清純女俠,從不介意身材方面的事情,而且她也不小,比云璃大得多。 但跟了夜驚堂后,整天被‘小西瓜小西瓜’的叫,三娘還仗勢欺人,慢慢就對這些有點敏感了。 眼見白錦目露疑惑,駱凝也知道自己反應不對,放下衣袍坐在跟前,瞎扯道: “你身為平天教主,俗世江湖第一,豈能自怨自艾覺得不如我?身段是父母給的,胸脯礙事你也沒辦法,擺正態度認清現實,才是山下第一人該有的氣度……” ? 薛白錦抬起手來,摸了下駱凝的額頭,眼底若有所思,意思估摸是——腦子沒發燒,那大概是進水了…… 啪! 駱凝把薛白錦的手拍開,沒有再這上面瞎扯,把輿圖接過來: “咱們先去哪兒找?” “從這里一路向西,自黃老關出境,就到了朵蘭谷,穿過去就進入大漠,按照大燕勘探情況來看,那片應該有一座古城被埋在黃沙下……” “哦……” …… 輕聲閑談間,馬車在萬里戈壁上漸行漸遠…… 第十八章 驅虎吞狼? 沙沙沙~~ 黃昏時分,一場秋雨悄然落在戈壁灘上。 雖然雨量小到不用撐傘帶斗笠,猶如水霧拂面,但依舊給在戈壁灘上行走旅人,帶來了幾分久旱逢甘露之感。 距離瑯軒城三百多里開外的一座小鎮上,兩匹馬立在鎮子口,馬上坐的是剛剛被遣返的曹阿寧和許天應。 曹阿寧雖然被兩下打成了內傷,到現在都沒完全緩過來,但能從閻王殿活著回來,對他來說已經是萬幸,為此還帶著些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感嘆,正說著: “我以前都說夜大閻王厲害,神出鬼沒防不勝防,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你要不是托我的福,哪有機會當朝廷的不良人,爭取到戴罪立功的機會……” 許天應自從認識曹阿寧后,就沒遇上過一次好事,聽見曹阿寧還在自賣自夸,回應道: “你要是不來燕山稟報女帝有暗疾的消息,燕王世子和師父就會繼續隱忍不發。師父不鋌而走險,我就還是截云宮少主,等到師父百年以后,就成了名正言順的燕州龍頭,清清白白沒任何污點?,F在可好,我托你的福,什么事沒干就成了叛國逆賊,還得冒死潛伏在敵國,想辦法洗清自身罪責……” 曹阿寧嘆了口氣:“命途坎坷,都一樣。我可是和廢帝一起長大,自幼被當做天子親信死忠培養,只要不出意外,就能成為九千歲,獨掌大內萬人之上一人之下,連諸王都得看我臉色行事。 “結果可好,長公主二話不說就反了,我師父還鉆牛角尖,就是要和新君對著干,還干不過,弄得我這徒弟,要么自己殉國,要么被女帝清洗,根本無路可走……” 許天應聽見這話,心中一動,偏頭道: “你不光克死了兩王爺,還克死了廢帝?” ? 曹阿寧眉頭一皺:“你這話就不合適了,廢帝當政時期,我還沒掌權,就是個暗衛頭領。廢帝丟掉皇位,純粹是自己作,我沒出半分力?!?/br> “所以說是克死的嗎?!?/br> 許天應若有所思道:“給誰鞍前馬后誰遭殃,偏偏你自己還沒事,也算是天賦異稟。等到了左賢王府,你也不用把自己當暗樁,就誠心實意幫左賢王辦事,指不定能屢建奇功……” …… 兩人胡說八道間,遠處的隊伍飛馳到跟前。 隊伍有六人,皆是江湖打扮的武人,為首便是左賢王麾下的諜報頭子杜潭清。 曹阿寧見狀,遙遙拱手一禮: “杜老?!?/br> 杜潭清讓隊伍停步,驅馬來到兩人前方,贊許道: “胡延敬飛鴿傳書送了消息,夸你們事情辦的漂亮,就是打的他一天下不了地,有點過于實在。不過在老夫看來,這是好事,既然要做苦rou計,就該不講情面真打,這樣才能不留半分破綻。以后辦事,也當如此嚴謹才是?!?/br> 曹阿寧就知道夜大閻王手輕不了,當下略顯慚愧抱歉: “杜老過獎,我等辦事向來務實。聽杜老的意思,我等以后就是左賢王府的門客了?” 杜潭清點頭:“事情辦的沒問題,老夫自然不會出爾反爾。不過王爺手底下高手如云,想成為近臣,還是得從底層往上爬。最近剛好有點事,你們武藝不錯,陪老夫走一趟?!?/br> 曹阿寧見此,連忙招手讓鎮子上的隨從動手跟上,他驅馬走在杜潭清跟前,詢問道: “什么事要杜老親自出馬?” 杜潭清上次都已經說了些,此時也沒瞞著: “胡延敬上次說遇到了夜遲部的后人,王府很重視此事,西北王庭余孽,自然得斬草除根?!?/br> 曹阿寧聽到這個,心中一動:“杜老已經找到了夜遲部后人的下落?” “在西海諸部培養的人,提供了些線索,應該八九不離十?!?/br> 曹阿寧微微頷首,覺得這消息挺重要,作為諜子,應該立刻把這消息送出去。 但從來都是夜大閻王找他,他又不知道怎么找夜大閻王,這種緊急情報還真不好處理,當下也只能詢問道: “我們此行,是去滅了西北王庭的余孽?” 杜潭清輕撫胡須,眼底閃過一抹成竹在胸的深邃: “驅虎吞狼之計,仗自有人幫我們打,咱們過去只是看看戰況,最多出手收個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