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喚物很奇怪 第954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女俠且慢、炮灰女配擺爛后爆紅全網、離婚后還是選擇同居(H)、不逞之徒(高干骨科NP)
只有魔力潮的跌宕起伏,消失的火元素之主,這種種跡象告訴著路禹,祂在努力讓一切變得更好。 “在后悔當初選擇了我,沒有選擇那本冊子?”須臾打趣著舊事重提。 “事到如今,你覺得我會后悔嗎?”躺在神殿外的長椅之上,路禹隨手變出了茶點,一如當年塞格羅一般。 須臾明知道是假的,但也不介意欺騙下自己,美滋滋地享用了起來。 “他們都在干什么?” “大多數時候都在沉眠,偶爾蘇醒就通過我在晨曦里閑逛,這種形式的直播讓他們很開心?!表汈дf,“你收服血rou祭司恰到好處,每每蘇醒,大家都能欣賞到她和鋼琴鬧騰,算是百看不厭的小劇場?!?/br> “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我,還有召喚組會經常把他們喊出來玩的?!?/br> “雖然我不是這么個意思,但這個回答他們應該會很開心?!?/br> 經歷了與俄偌恩一戰后,召喚物們有些馬放南山的意味,而路禹的召喚物也開始適應這種悠哉,他們出場最多的是車車、魚丸、噬魔樹、審判官、知識之書、惑心者以及小災厄。 車車不難理解,作為路禹成名召喚物,有著自己的信仰與眷屬,在晨曦人中人氣也很高。 魚丸以轉化侵蝕的鮮明特點受到了一些魔力充裕的召喚師青睞。 噬魔樹則是危急時刻能救大命的召喚物,區域禁魔,用了都說好,不想練都不行。 審判官標準黑手套,臟活累活狠活都接,主打一個你可以不召喚,但你必須懂召喚。 知識之書,魔力吞噬者,有多少魔力吃光多少魔力,不具備豐富的魔法,使用它等同于召喚一個啞炮,按道理是不會有高人氣的,但它的實際用途與不少人想象的略有出入。 由于收錄了樂譜與影像就能奏響,因此,它成為了極好的播放器…… 惑心者與知識之書一樣在使用上出現了一些偏差,因為干擾視線的效果不錯,因此是召喚組捉迷藏時出現的???。 小災厄……召喚組的女孩子帶來了各式各樣的衣物、裝飾,在她身上點綴。 而男孩子們,路禹已經下達了不允許和自己的召喚物談戀愛的命令,并將這一條寫入了準則中。 但他對這條規定也沒有寫得太死,畢竟未來,也許真的會有哪個召喚組的后起之秀為了把“虛擬”戀愛談成,而創造出不可思議的奇跡。 其他沒有成為召喚組熱門特殊召喚物的個體都有著難以上榜的理由。 比方說,噩夢實體是因為召喚條件限制,必須有一個瘋子宿主才能發揮出最大力量,而且容易反噬召喚師,因此被冷落。 須臾說它對此表示了解而且情緒穩定,而路禹的召喚物們閑暇時的另一個娛樂方式就是觀摩其本體,一個不斷變幻的畫板投映出的恐怖畫面,等于免票看恐怖電影了。 孵化者、投影之門與之類似,都是需要特定場合才能發揮最大價值的召喚物,因此成了孤寡老人一般的存在。 路禹剩下的召喚物,就屬于召喚組聽一聽就好,還沒能力觸碰的了。 比如說,鋼琴,血rou祭司。 比如說……一號。 它幫助了路禹太多,克洛倫斯的隕落,加斯洛與偽神的毀滅,都有它的身影。 十年前路禹曾說過,會以更加平穩的方式將一號召喚而出,讓他不僅存在于路禹的意識之中,化身為記憶的守護者。 許下的承諾已經實現了大半,如今微縮版的大眼珠子靜靜地漂浮在須臾身旁,這個只對晨曦人會流露出友好,外人多看一眼就會爆炸的萌物,很難讓人與瘋狂聯想在一起。 當然,大多數人意識到的時候,也不需要這種聯想能力了。 撫摸著一號,往事涌上心頭,路禹思緒萬千,看到那雙大眼睛開心地瞇起,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又能想到,帶來毀滅與破壞的一號,在路禹手中,也像是個孩子呢? “鈴鈴鈴~~~” “鈴鈴鈴~~~” 悅耳的風鈴聲驅散了路禹眼神中的迷離。 躺在陽臺的長椅上,陽光并不炎熱,恰到好處地溫暖讓他渾身上下暖烘烘的,徜徉神殿的他在璐璐輕聲呼喚中醒轉,臉頰上冰冰涼涼的觸感是盛著冰好的紅豆糕的瓷碟,抬起頭,璐璐的臉一點點泛起了燦爛的笑容。 與二十年前一樣,她總是很愛笑,也笑得很好看。 “醒了?” 以為路禹剛剛只是睡著的璐璐樂呵呵地擠上軟椅。 “你也不嫌熱啊?!?/br> 璐璐打了個響指,冰風輕而緩地帶走炎熱,籠罩四周的悶熱頃刻消散。 “要善用魔法?!彼Φ?。 “這口吻,和你才開始教我學魔法時一樣?!?/br> “那我可是教出了一個九階魔法師,召喚先驅??!”璐璐驕傲地捻著冰涼的豆糕送進嘴里,說是給路禹吃,但還是自己先吃上了。 “是了是了,你的功勞,你的功勞,來,多吃點?!甭酚韺櫮绲匦χ?,全然不提璐璐以對待天才的方式苛求他,讓他頭暈目眩的往事。 瑣碎的往事,點點滴滴,早已成為今日甜蜜的回憶。 當初他和塞拉都致力于把璐璐從塔妮婭的影響下解脫,成為不依賴任何人,熠熠生輝的深紅魔女。 事實上,璐璐做到了,只不過沒能堅持多久,就又在塞拉和路禹的照顧下淪陷,如今快四十的她,和兩人初次相識時區別不大。 “在我們面前,她永遠是個不愿意長大的孩子?!比绱苏f過,但卻也只是感慨,沒有了糾正的念頭。 有時候,他們也會想,孩子般的心態,也許就是璐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領悟各式魔法奧秘的秘訣。 畢竟,生命擁有最多可能性的瞬間,就是它降生的那一刻,越接近年輕的自己,就能擁有越多的奇跡。 “這么悠哉嗎?”推門而入的塞拉瞥見兩人擠在小小的躺椅上,撇了撇嘴。 她用水元素為自己敷了一個面膜,洗去汗漬,隨手捻起了一枚冰涼的豆糕送進嘴里。 輕輕一摩挲,便在舌尖沙沙地化開,璐璐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是她永遠也吃不膩的味道。 塞拉撐在躺椅后,居高臨下注視著這兩個大白天就膩在一起無所事事的家伙。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辫磋凑酒饋?,雙手一撐,坐在了陽臺扶手之上,任由風把她的發絲吹得凌亂,“很奇怪的夢?!?/br> 路禹和塞拉都來了興趣:“奇怪?” “對,奇怪?!本o盯著路禹,璐璐嘴角上揚,“我夢到了,你不在的世界?!?/br> 煤球璐璐溜進樹洞,樹洞內空無一人,滿腔苦澀無人傾訴,她瑟縮著,吃起松鼠藏起來的口糧。 歸家路漫漫,辛苦集齊魔藥配方的她花了整整三年才回到了她熟悉的梅拉。 勞倫德故去,塞拉成為教皇,身居高位,敏感的身份,教皇的職責令她必須顧及影響,與璐璐的碰面日益減少。 璐璐,又一次回到了一人一龍的生活。 她選擇了離開,這一次,璐璐跑得很遠很遠,徹底離開了梅拉這片生養她的土地,獨自踏上了與凡妮莎類似的道路,并最終成為了凡妮莎。 雪怪作祟,浸染再起,塞拉撮合四大國,力挽狂瀾,卻身負浸染,成為了半睡半醒的瘋兔子。 夢境中璐璐緩緩漫步,一個個片段閃爍而過,短暫地停留中,她看到了更多熟悉的身影。 霍古仍在初識路禹的山脈中沉睡,霧妖百無聊賴的詐騙仍在繼續,沒心沒肺過著每一天。 西格莉德手戴鐐銬,饑餓著揮動鋤頭,購買她的貴族評價她是“很有力氣的耕?!?。 法古塔爾在海島群山之巔孤獨地忍受著浸染折磨,最終一睡不起。 諾埃爾繼續著自己的荒唐,然而浸染、魔力潮相繼到來讓他焦頭爛額,終其一生,他也只做到了讓斯萊戈富饒強大,無力更進一步。 新綠、萸草、紫星等黑衣修女沒有機會走向他們選修的,最擅長的職業,塞拉的繼任使她們隱沒于黑暗,成為了教皇權威的庇護者。 薄暮黃昏在奴隸商人間輾轉,最終,他們還是被拆開分售了,薄暮憤怒地嘶喊,可也只能目送黃昏與自己就此別離。 奧爾加四人組在亞斯大混亂后被迫踏足浩瀚炎砂,相繼倒斃于絕望的沙海之上。 殘酷的魔力潮篩選讓深綠海妖無一幸免,薇拉與她的族人至死未能返回大海。 切葉把洞挖得很深很深,因為社恐,她躲過了浸染,躲過了魔力潮,以xue居蜘蛛的形式度過了探索煉金的一生。 夏蕾姆與羅耶分道揚鑣,無人撫慰的偏執在羅耶身上爆發,他抽出的刀指向了四大國,而迎接他的,則是帝國意志們投下的陰影。 濁魘如同棋子任人擺布,沖鋒陷陣,傷痕累累,卻仍將蠱惑她的人當做密友。 在那個沒有晨曦的世界,一切都變了。 召喚沒有復蘇,神殿依舊破敗,歐爾庫斯苦等數十年,悵然離世。 伊索的和聲成為了塞列爾的“神賜之地”。 塞列爾的大征伐成功了,藍水不復存在,遠赴大濕地的征討令懵懂的蘑菇們成為了戰火下的灰燼。 克洛倫斯的結界在魔力潮下分崩離析,須臾揮出了必殺的一劍,終結了輪回,但也燃盡了自己。 賽爾卡洛,尼希爾所憧憬的游戲,仍是一張白紙。 杜爾德蘭風云變幻,加斯洛與偽神的侵蝕即將大成,博格特兄弟獻祭自我以身入局,凡人之軀匹敵神明,不辱先祖召喚先驅之名。 俄偌恩入侵,梅拉生靈涂炭,雪怪一人成軍,難擋無盡蟲群…… 一切的一切,那么的真實,仿佛它不是夢,而是現實。 夢醒,天仍未亮,璐璐從魔藥實驗室顫栗著傳送回臥室,注視著睡得香甜的路禹與塞拉,她粗重的喘息緩慢平復了下去。 那一刻,她的內心泛著失而復得的慶幸。 塞拉學著璐璐坐到了護欄的另一側,俯瞰著晨曦大地:“因為擁有,所以害怕失去,你只是做了個小小的噩夢罷了?!?/br> 路禹適時地接話:“即便沒有我,塞拉也會帶著你尋找到晨曦的?!?/br> “是先找到你?!比瓫]好氣地斜了路禹一眼,“不把你這條臭水產找回來,我們該怎么組建晨曦,你不會是想悠哉悠哉地躲起來摸魚吧?” 愣了片刻,路禹忍俊不禁:“好吧好吧,我的問題,是我考慮不周了?!?/br> 一唱一和沖散了話題的沉悶與嚴肅,璐璐欣賞著兩人默契萬分的配合,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根本沒有什么夢境,有的只是赫蘿菈撰寫【晨曦之風】時發散思維的產物——沒有晨曦領,我們現在會在哪,世界又是什么樣的? 原本只是下午茶時閑聊的話題,被小泥巴慫恿后,赫蘿菈將這個問題拋向了西格莉德等人。 他們如今聽到的假設,正是眾人群策群力,共同創作的結果。 “啊~~~不準咬我的耳朵,你們兩沒聽到大家討論怪我咯?” 嘴上這么說,璐璐卻沒法真的下力氣推開路禹,只能軟在路禹的懷里。 這畫面讓塞拉的耳朵一瞬紅透,忍不住胡亂抖動起來。 “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