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喚物很奇怪 第694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女俠且慢、炮灰女配擺爛后爆紅全網、離婚后還是選擇同居(H)、不逞之徒(高干骨科NP)
老領主生生叩裂了地磚,額頭滿是鮮血,他親眼見證了自己妥協帶來的惡果。 鹿泥鎮慘案,那名被難民異教徒活埋的女孩,據信便是在一次果樹采摘的沖突中與異教徒結怨——盡管結怨的事她的父親,但顯然異教徒并不理會這些,在選擇活祭祭品時第一時間想起了她。 如果他沒有退讓,而是背負惡名,那些難民肆意開墾的土地,隨意建造的房屋便不會侵入正常造冊居住的教國子民區域內,更不會因為資源獲取上的矛盾被遷怒。 教國積攢了半年的怒氣,那些不斷堆疊在火藥桶中的火藥,終于迎來了一顆足夠大的火星,被勞倫德時代熏陶的教徒們不再自我安慰“他們是無家可歸者,應當退讓”,也不再告訴自己“多理解他們一些”,盡管他們知道這樣做像是親自褻瀆了勞倫德教皇,但…… 神明被褻瀆、銀楓樹被辱罵、安分守己,頻頻施以援手的教徒們得到的是謾罵與詆毀,克己退讓的父親見到的被活埋的女兒的尸體,允許他們采摘自己種植果樹的村民成為了火場中的焦尸…… 他們,不忍了! 德莫里斯港終日與海怪、魔物、海對面的異族打交道的猛人們打響了第一槍,沒人知道貼在冒險者工會,狩獵活祭異教徒的懸賞是誰掛上去的,一枚金幣,一把長槍,一件衣服如此零碎的獎勵顯然是這位懸賞人將自身所擁有之物盡數拿出。 就像是在滿地火油的倉庫中點了根煙,滔天怒火隨著聞訊而來的冒險者們堆疊在懸賞上的賞金推向了最高潮。 冒險者們不再要什么狗屁懸賞,他們也不理會治安官是否會在事后法辦自己,神明是否愿意諒解自己的暴行,勞倫德教皇的在天之靈是否會為此感到悲傷難過…… 瀆神,死! 是夜,德莫里斯港的冒險者們活埋異教徒六十余人,推下土坑前,沒一個人身體完整。 徹底的對立在這一夜后展開,難民們恐慌著抱團,擔憂著光輝教徒們的襲擊,最后又演變成了主動出擊…… 在戴維德與梅麗到達前,事態已經嚴峻到了法古塔爾與德莫里斯城邦外的大多數村鎮都遭遇過襲擊了。 戴維德認為有人在暗中挑撥民眾的情緒,將這份矛盾螺旋上升至不可調和的地步,認為應當由他以光輝院大主教的身份親自下場調停,給予民眾安全感。 梅麗是認可這個方案的,但卻已經來不及實施了。 走在街上的戴維德面對一個臟兮兮,伸手想自己討要食物的孩子,心生憐憫之心,親自買來面包送給了他。 面對孩子感激的擁抱,他沒有任何防備地給予了回應,然后……匕首沒入了他寬大的長袍。 戴維德的隨從立刻按住了這個裝若癲狂的孩子,而他本人則是注視著自己正在流血的胸口,震驚莫名。 傷口不深,只是看上去嚇人,戴維德在那一剎那清楚地看到了滿天銀楓樹葉飄蕩,也感受到了沒入自己軀體的匕首力度消退。 每個人都和他說這是幻覺,就連梅麗也不例外,以至于與塞拉通訊時,他的語氣都有些不自信了。 “我不明白……他還只是個孩子啊,才十多歲,究竟是什么仇怨,能讓他如此兇狠,那一刻他猙獰如野獸,若非我的侍從制服了他,我想他會拼盡一切殺死我?!?/br> “我們給了他們食物,給了他們住所……他們還想要什么?” 如果可以,塞拉真不希望以這種方式聽到神力顯現的故事。 戴維德陷入了自我懷疑,整合訊息的梅麗同樣如此。 一位是受到銀楓樹眷顧的老實人,忠實信徒。 一位是貓荊、勞倫德教導而出的精英。 看著這群被光輝院給予了關注,從魔力潮緊急儲備物資庫中撥出特定款項救助的人兇狠地咬了教國一口,他們難以釋懷。 也許背后確實有人在推波助瀾,但這個結,還有解嗎? 塞拉欲言又止,最終只剩下嘆息。 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混亂才是常態,和平才是異常,過往百年教國漫長的和平時光,那些由無數賢者、智者共同編織而起的堤壩阻擋了混亂之潮侵入身后的萬家燈火。 可這次浪潮,遠勝以往啊。 “勞倫德絕不希望你們一味套用他的經驗,光輝院的你們,做出改變吧……還有,戴維德,我只能告訴你,你所看見的,并非虛假,終有一天,你會聆聽到祂的聲音?!?/br> “在那天來臨前,繼續前進吧?!?/br> “愿銀楓樹與光輝之神,庇護你?!?/br> 第715章 塞拉太辣了 執法庭大主教當街遇刺性質過于惡劣,它如風一般傳遍了教國,也飄至了梅拉的各個角落。 信仰沖突導致的刺殺、暗殺,勞倫德時代開啟后便在教國這片土地上絕跡,如今,遠去的回憶如同陰魂重返,這等駭人聽聞的行徑讓光輝信徒們深感自己的善意受到了踐踏。 審訊那名不足十四歲的行刺者時,安東尼奧特地利用教皇權利,否決了光輝院其余人的觀點,在法古塔爾本地建立了總人數達三十人的臨時審判庭,并將數位光輝院成員派去現場。 威嚴莊重的光輝教廳內,行刺者不懼一眾陪審,他戲謔地用著各種污言穢語褻瀆著光輝之神與矗立于教皇塔旁的銀楓圣樹,虛偽、偽善的字眼不斷從他的口中蹦出,克制的陪審們沉默不語,隱匿在暗處的光輝院成員將手按在了胸前銀楓葉上。 直至此刻,在他們眼中,這也只是一位被人蠱惑,走上歧路的孩子。 陪審中,額頭傷痕未愈的法古塔爾領主問:“我們賜予你食物,賜予你們住所,讓你們免受饑寒,但并未讓你們信仰我們的神,你的恨意來源于何處?” 他想問出幕后主使,他想知道眼前這個孩子就沒有羞恥之心,沒有常人的是非觀嗎? 行刺者的反應讓他失望了,他只是笑,卻不做回答,眼神陰惻惻注視著諸位陪審。 一天的審訊告一段落,戴維德為首的光輝院成員正欲細細商討時,慌忙闖入的光暈傳教士帶來了改變了他們想法的消息。 為監牢中的行刺者送飯的修女被他用不知何時獲得并藏于手中金屬破片割喉。 一位五階的魔法師與一位沒有魔力的少年有著難以彌補的戰力鴻溝,正面應對,行刺者嘗試一萬次都不會有一次成功的機會,但法古塔爾城的修女們與光輝院、陪審中的大多數一樣堅信人心之善,她沒有設防。 看著監牢旁的噴射狀血跡,光輝院眾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得知隨行其他修女及時以教國專精的治療魔法完成了臨時搶救,她如今沒有生命危險,眾人松了口氣。 戴維德注視著監牢中的行刺者,忽然明悟了安東尼奧因何阻止他們,也想起了勞倫德教皇臨終前反復叮囑的“事物是運動,變化的”意思。 他的眼神不再柔和,神情也變得冷峻。 “你始終不愿意告訴我們名字呢?!?/br> “異教徒不配知曉我的名字,無論你們對我,我都不會害怕的,我的靈魂終將返回母神的懷抱,并將在四季輪轉之時再度誕生于這片土地,帶著母神的賜福,帶著她對我的殷切期盼?!毙写陶呃湫?,“你們會感受到我們的存在的?!?/br> “這世界上,果然有著純粹的惡意,謝謝你?!?/br> 看著這群來勢洶洶的人只說了一句話就齊刷刷轉身離去,行刺者愣了片刻,他沒理解對方為何謝謝自己,但隨即便自鳴得意了起來,他把玩著手上不曾被收走的金屬破片,呵呵地笑著。 修女的傷勢確實不嚴重,光輝院的看望讓房間中的修女們誠惶誠恐,若非以為光輝化身手疾眼快,被割喉的修女恐怕會想著坐起來。 關切的詢問中,一個細節被戴維德捕捉。 不只一個修女在談話中表示自己今日的治療魔法效果出奇地好,被割喉的修女那道可怖的傷口,不斷噴濺鮮血時,魔法稍微一覆蓋,便出現了愈合的趨勢。 在坐的修女最高位階不過是四階,能夠讓傷口快速愈合的強效療愈魔法需要六階以上的魔力,有些還需要搭配魔藥才能產生她們口中的效果。 審判庭大主教梅麗小心翼翼地拆開被割喉修女喉嚨處的白布,眉頭緊皺。 “戴維德,你看看……” “傷痕,這么淺?”戴維德愕然,雖然能看到那道淺淺傷痕下紅色的血線,但這也太…… “而且,不僅愈合效果很好,剛才那一瞬的失血量像是沒有影響到她?!?/br> 被兩位大主教在自己的身體上摸來摸去,這位年輕的修女羞赧而肅穆,被命令下床走幾步后,她小心翼翼地照辦。 “難道這些修女中有人擁有療愈魔法天賦?”梅麗疑惑地環視周遭感慨著今日魔法超常發揮的修女們,他們正沉浸在救回了同伴的喜悅中。 戴維德眉頭緊蹙,腦海中思緒翻騰,直覺告訴他,答案就在眼前,可是不知為何,他卻始終無法捕捉到。 …… …… 事件的發展速度遠比塞拉想的要迅速,僅過去不到十天,教國光輝院便修改了流民救濟的相關條例。 教國不再為后續以各種渠道入住的難民提供免費居所。 救濟糧改為必須由勞動獲取。 對于任何場合出現的褻瀆光輝之神、銀楓圣樹言論,教國將不再保持最大程度的克制與容忍。 勞倫德治下開放的教國,在魔力潮進行到第三年時,在安東尼奧執政下,點出了排外屬性。 而那位統一了光輝院思想,認為改變時刻已到的行刺者,在轉運教國途中便被群情激奮的民眾堵截,押運安保力度并不高的車隊很快被民眾沖散,不敢傷害民眾的魔法師們只能被迫看著憤怒的民眾拆碎運送行刺者的那輛舒適、精致的馬車。 在審判庭上面對諸多主教怡然不懼的行刺者據說露出了極為驚恐的神情。 塞拉輕哼一聲,將卷軸放至一旁,任由馬娘史萊姆將其整理好。 光輝化身們做事一如既往的挑不出毛病,年齡、異教徒身份都很敏感,索性不走審判流程,不落人口實,最終擺在明面上的就是群情激奮導致的暴亂。 房間中的擺設一陣輕微搖晃,看著旁邊制作汽水的容器中晃蕩的液體,塞拉無奈地笑了起來。 路禹恰好推著餐車進入房間:“璐璐還沒玩膩啊,夜宵時間了,還出去?” “八階火球炸礦,她說是最后一次了?!?/br> “哦,為什么?”路禹問,“徹底玩膩了?” “是目前挖掘的礦坑已經到了需要細致挖掘的深度了,她那種炸法,太過粗暴,會導致毛礦碎裂得厲害,這段時間史萊姆們尋找散落的礦石就廢了不少力氣?!?/br> “原來是被嫌棄了?!甭酚砉毙?,“來,你喜歡吃的兔頭,已經放涼了,其實我還是建議睡前吃清淡一些?!?/br> “你別管?!?/br> “你老吐槽我同類相殘,自己不也這樣?!甭酚硪艘煌媵~湯遞給塞拉。 塞拉說:“和你在一起,總感覺每天都在換著花樣吃吃吃?!?/br> “不喜歡?” “那倒沒有,只是大概理解為什么當初璐璐見到你之后迅速和你合得來了?!?/br> “看在我堅持了快一個月的辛勤勞動下,滿足我個小小的愿望?”路禹試探著問。 塞拉挑眉,斜視路禹。 “別,我不是這個意思,唔~~~” 被徑直推倒的路禹唇間傳來火辣辣的滋味。 壓在他身上的塞拉舔了舔嘴唇:“之前還以為你這條鱸魚覺醒了,沒想到只是虛張聲勢啊,要不要照照鏡子,你臉紅得比任何一次都厲害哦……今天是怎么了,我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讓你有這么大的反應嗎?” 塞拉審視了自己,剛染的銀白色長發,這應該不是問題;懷舊穿的神選版銀灰相間修女服,這貌似也不是問題,路禹又不是沒看過; 難道是吻得太起勁? “好辣!” 鱸魚劇烈地撲騰,掙脫了塞拉的束縛,四處找水。 “喏,冰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