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為帝后我重生了 第66節
裴海棠一怔,當她視線掃過崔木蓉揚起的嘴角,以?及她與朱清硯緊緊牽著的手時,懂了,這兩口子和好了,且崔木蓉占上風,征服了朱清硯。 這輩子,朱清硯真的很在意崔木蓉。 裴海棠索性也跟著改了口,笑著回應:“太子殿下,太子妃?!奔慈掌?,她也不再喚他?太子哥哥了。 昔日的一對?情?人,彼此都改了稱呼。 崔木蓉滿意極了,第一次朝裴海棠露出笑意:“四弟妹?!?/br> 說?罷,崔木蓉拉著朱清硯繼續前行?。 裴海棠和朱少虞主動避讓,貼著欄桿退至一旁。 擦肩而過后,裴海棠突然發覺朱少虞嘴角也翹著,那弧度絲毫不輸于崔木蓉,她疑道:“你笑什么?” 朱少虞貼她耳畔笑:“你終于不叫太子哥哥了,我當然高興。你都不知道,以?前每次聽你親熱地喚‘太子哥哥’,我心頭有多酸?!?/br> 裴海棠:…… 接下來,她挽住他?胳膊通往凈房的路上,發現?朱少虞眼底的笑意比任何一天都亮。 至于嗎?不就是改了個稱呼嘛! 第51章 大?年初二, 是出嫁女子歸寧的好日子。 街頭巷尾爆竹聲聲,街坊們笑意盈盈,開門迎接遠道歸家的女兒和女婿,接新年禮接到手軟。 可惜, 這些熱鬧全屬于旁人, 裴海棠爹娘亡故,想回娘家都無處可去, 早飯后, 便懶洋洋地斜靠在東次間暖榻上, 閉目養神。 朱少虞搖晃她肩頭:“棠棠,我陪你回隔壁的武安侯府轉一圈?” 武安侯府是她爹爹封爵時御賜的府邸,她幼時住過幾?年,勉強能算娘家。 裴海棠閉著眼,口吻里帶著嫌棄:“算了,物是人非?!?/br> 不僅里頭居住的人變了, 連亭臺樓閣等雄偉壯麗的景致, 因著大?伯父一家缺錢保養, 也逐漸凋敗。 變得寒酸的府邸, 尋不回幼時富麗堂皇娘家的感覺。 頓了頓,朱少虞又笑著提議:“去咱們后園蕩秋千?” 這回裴海棠睜開眼, 笑了:“好??!” 兩人笑著踏出上房, 冬日暖陽下, 大?地?一片瑩白。 聽?著靴子?沒入積雪發出的輕微聲響, 朱少虞一手撐紅綢傘,一手牽著她, 兩口子?說說笑笑間,沿著園中曲徑不知穿過多?少個岔路口, 繞過假山,突然來?到一片視野開闊之地?。 左右兩邊是一大?片栽種著名品牡丹、玉蘭的花圃,中間的空地?上聳立著一大?一小兩座紫色秋千。 裴海棠坐上大?秋千,朱少虞站她身后負責推。 裴海棠:“少虞哥哥,我記得這秋千是你去年的這個時候扎的,那會子?的你,還只是小小的縣令呢?!?/br> 朱少虞笑:“可不,托棠棠的福,小縣令也變成大?將軍了?!?/br> 裴海棠回頭看著他?笑:“記得給?謝禮哈?!?/br> 朱少虞自信滿滿:“好啊,回房就給?,要多?少有多?少,包你成仙!” 裴海棠:…… 她換個姿勢,改成跨坐在?木板上,小腳一抬,就踢他?胸口一下,哼道:“老不正經!” 朱少虞笑:“你長得這么美,讓我如何正經?但凡你丑一點,我夜里都能多?睡幾?個好覺?!?/br> 裴海棠:…… 突然,朱少虞央求道:“棠棠,我也蕩會秋千?!?/br> 裴海棠一怔,大?男人還有愛玩秋千的? 肩頭一緊,朱少虞已握她雙肩,一抬腿跨坐上來?。 兩人面對?面而坐。 朱少虞身高九尺,又生得魁梧壯碩,即使?裴海棠在?妙齡女子?里算高挑的,在?他?高大?身軀的籠罩下,也襯得嬌小玲瓏,尤其蕩起來?時,她怕摔下去,雙臂緊緊圈住朱少虞窄腰,像極了小女娃趴在?成年大?哥哥懷里撒嬌。 朱少虞:“棠棠,今晚我想睡個長長的飽覺?!?/br> 裴海棠趴他?懷里點頭。 朱少虞笑得像只狐貍:“你同?意啦?” 裴海棠不假思索地?輕“嗯”一聲,睡個長長的飽覺,多?美妙的事兒,她豈能不同?意? 直到下頭一涼,裴海棠才發覺上當了,臊得直捶他?胸膛:“朱少虞!” 這男人嘴里的睡個飽覺,竟是將夜里的事兒挪到現在?做? 在?秋千上? “棠棠別鬧,否則咱倆會摔下去?!鼻锴г?疾馳,朱少虞摘下她珍珠耳墜往雪地?里一丟,吻著她耳垂直噴熱氣?。 裴海棠渾身驟然失力,幸好面前就是他?厚如城墻的胸膛,穩穩地?撐住她。 翠竹和翠玉正蹲在?花圃邊挑選牡丹呢,耳墜落地?發出的聲響,讓她倆齊齊回頭,瞥見兩位主子?在?空中親吻上了,兩丫鬟紅著臉忙守去遠遠的路口,放哨。 直到這時,裴海棠才鬧明白,為何朱少虞要拋下她耳墜。 果然,丫鬟一走,他?開始動真格的了! 正在?裴海棠發出悶哼之聲時,一墻之隔的武安侯府,傳來?大?伯母王桂芳的叫罵聲,以及裴玨的勸慰聲。 王桂芳:“怎有這樣的不孝女,年前不送節,大?年初二也不回娘家?” 裴玨:“娘,您息怒,與meimei無關,是她婆家不講理,大?過年的硬扣著meimei不讓來??!?/br> 王桂芳:“呸,鬼才信!” 裴玨:“娘,是真的。她婆家說武安侯府是堂哥家,大?年初二沒有登門拜訪堂哥家的道理。除非爹娘搬回老宅,否則她就沒娘家?!?/br> 王桂芳一聽?讓她搬回破爛的老宅,越發撒潑上了:“放她娘的屁,堂堂伯府夫人這點道理都不懂?爹娘在?哪,娘家就在?哪!敢不認,看我親自打上康定伯府去!” 裴玨:“娘,您等等我,等等我……” 母子?倆在?吵鬧時還好,一旦他?倆逐漸遠離,裴海棠嗚嗚的哭聲就漸次清晰起來?。兩人一次次隨著秋千蕩高、俯沖,似乎隨時都可能墜落下去,朱少虞身手矯健,知道即使?真掉下去也能抱她穩穩落地?,可裴海棠慌得不行,她越慌就越要了他?的命。 冷風呼呼刮過耳畔,秋千上的兩人卻越來?越熱。 半個時辰后,裴海棠終于雙腳落地?。幸好,她穿的斗篷足夠寬大?,完全遮掩了她那雙光著的白腿。 站在?秋千旁,裴海棠紅著臉火速整理好衣物,一雙嬌目嗔他?:“我的珍珠耳墜,快找?!?/br> 珍珠是白色的,灑落在?白色的積雪里,如茫茫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哼,她就是借此罰他?。 朱少虞瞥眼她繃著的酡紅面頰,他?媳婦兒生的是真美,便是生氣?也媚波橫流,他?笑道:“這有何難,馬上給?你找到?!?/br> 裴海棠才不信呢。 卻見朱少虞轉著身子?環視一圈,隨后垮出兩步,彎腰伸手往積雪里一撈,就撈上一只珍珠耳墜,再反向走三步,又撿起另一只耳墜,那個輕松至極。 裴海棠:…… 人嘛,無論哪一方面登峰造極,均能讓人生出崇拜感。 此刻的裴海棠,深深折服于朱少虞過人的眼力,頓時瞧他?順眼多?了,“她怕得一直哀求停下停下,他?卻越戰越猛的事兒”原諒了八成。 “喏,給?你?!?/br> 朱少虞來?到她面前,攤開掌心,上頭托著兩枚銀鏈珍珠耳墜。 原諒也不讓他?看出來?,裴海棠繃著臉去拿。 她指尖剛觸碰上,朱少虞卻手掌合攏,握住了她小手,討好地?笑:“還是我給?你戴吧,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嘴頭說著將功贖罪,心里可不認為自己有錯,方才她怕歸怕,身體的真實反應卻騙不了他?,她享受著呢。 跟成仙似的。 幸虧裴海棠不知他?心底所想,否則非拿一雙嬌目瞪死他?,再狠狠捶他?胸口一頓,最后生氣?地?跑走不可。 得到許可后,朱少虞面對?面貼近她,彎腰低頭,輕輕扯著她白潤耳垂仔細戴上。 結果,貼得太近,裴海棠清清楚楚看到他?脖子?上的指甲劃痕,是之前她實在?受不住他?勇猛的沖勁時,一時失手抓出來?的。 耳墜戴好后,裴海棠一把推開他?,紅著臉迅速離開這片曖昧之地?。 朱少虞摩挲著脖子?上的劃痕,笑著跟上她。 翠竹和翠玉始終守在?兩百步之外的三叉路口,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就見她們的美人主子?沿著石板路款步而出,面頰紅透,幾?絲發潮的鬢發微卷著貼她腮邊,紅唇水光瀲滟,遠比分?開時嫵媚。 只一眼,兩個丫鬟迅速垂眸。 裴海棠下意識挺直背脊,腳下步姿也愈發端莊幾?分?,在?丫鬟面前,極力裝出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殊不知,她潮紅的好氣?色早出賣了她。 ~ 時間一晃,來?到四月。 春天?,萬物復蘇,百花盛開。 北漠太子?攜帶四王子?和小公主,兄妹三人,千里迢迢從北漠帝國來?到大?召國,馬背上的蠻夷酷愛草原,宣德帝決定在?草原遼闊的行宮接待使?者?。 與去年行宮狩獵一樣,宣德帝率領皇親國戚、三品以上朝臣及其家眷,浩浩蕩蕩前往行宮。 與去年不一樣的是,朱少虞是金吾衛大?將軍,金吾衛作為皇家衛隊,此次出行的安全落在?金吾衛身上,朱少虞得騎馬巡視,不能陪在?裴海棠身邊。 裴海棠坐在?馬車內,透過撩開的窗簾,時不時偷窺外頭朱少虞的馬上英姿。 朱少虞又一次路過她的馬車時,不等她窺視,主動笑著敲敲窗棱:“棠棠,我口渴了?!?/br> 窗簾刷地?從里頭拉開,裴海棠探身窗外,笑著遞給?他?一個羊皮水壺。 擰開蓋子?,朱少虞仰起脖子?就灌。 半個時辰沒見,裴海棠說不出的想念,盯著他?脖子?間上下滑動的喉結,竟第一次發覺他?喉結的律動都如此迷人,男人氣?概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