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為帝后我重生了 第6節
而朱少虞,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 所以,裴海棠決定了,這輩子她要牢牢抓住他! 第5章 他揮汗如雨,她敏感如荷葉托露。 一場滴滴答答的雨打荷葉,直到巷子里悠悠傳來四天更的梆子聲,才終于停歇。 朱少虞將中衣揉成一團拋到地鋪上,然后俯身問裴海棠:“浴桶里的水應該還是溫的,你要不要隨便洗洗?” 裴海棠:…… 誰要用他洗過的污水。 “才不要?!?/br> 朱少虞微微一怔,隨后看懂了小郡主的嫌棄:“那你稍等一會?!?/br> 男人火速套上外袍出了門,一刻鐘后,朱少虞親自從水房提來兩桶熱水。 裴海棠很滿意,他總算還要臉,沒三更半夜為了這事驚動她的丫鬟們。 跨入西次間后,裴海棠卻怔住了。 屋里亮如白晝,四個角落的燭臺全部點亮,一眼就能看清朱少虞提起水桶往浴桶里灌水的側身。 八尺男兒只穿一條白色中褲,露出結實健碩的胸膛,窄瘦的腰腹。 他稍稍轉過身來。 在明晃晃的光暈中愈發一覽無遺。 雖說是兩世夫妻,可裴海棠與他在一起的次數,算上今夜的也才僅僅三次,且均發生在黑燈瞎火里。 換言之,裴海棠還是首次看光他的健美身軀。 “啊……” 裴海棠后知后覺地一聲尖叫,同時可愛地捂住雙眼勒令:“你出去!” 剛放下水桶就被嫌棄的朱少虞:…… 過河拆橋未免太快了點。 很快,裴海棠就后悔了。 因為她的尖叫引來了負責值夜的翠竹。 “郡主,是有賊嗎?” 翠竹高舉雞毛撣子跑來,賊沒見到,卻撞見剛套好外袍從西次間出來的朱少虞,只見他圓領外裸露的側脖子處,有兩道鮮紅的指甲抓痕。 再走兩步看向自家小郡主,不得了,她挨近鎖骨的白皙脖子處,也多出好幾塊草莓狀的小紅斑。 毫無經驗的翠竹一下子慌了,壓低聲音問:“郡主,您和四皇子打架了?” 她先頭守在外頭就察覺不對勁,臥房里的動靜持續近一個時辰,甚至好幾次清晰地聽到小郡主壓抑的哭聲。 裴海棠窘迫極了,紅著臉,結結巴巴地搖頭:“沒、沒有的事?!?/br> 朱少虞耳力過人,已走開好幾步還能聽清她的結結巴巴,回頭一瞥,恰好將她臊紅臉蛋的小模樣收入眼底。 腳步略略一頓。 隨后,朱少虞回味似的觸摸脖子上殘留的兩道血痕,那是他加重力道,她受不住時指甲不慎刮下的。 一刻鐘后,洗完歸來的裴海棠依然嘟著小嘴,沒好氣地把朱少虞從床沿趕下去:“你,睡地鋪!” 一如既往地驕橫。 飽飽饕餮過一頓的朱少虞,很配合地服從。 ~ 次日,夜里勞累過度的裴海棠遲遲起不來床,直睡到晌午該吃午飯了,她才扶著小腰勉強坐起身來。 “郡主,您腰疼嗎?奴婢這就去宣太醫?!?/br> 翠玉焦急地往外疾奔。 裴海棠:…… 急忙喚回來:“沒事,不必宣?!?/br> 伺候穿衣時,翠玉又驚覺小郡主白皙手腕上多出一圈詭異的紅痕,像是被人攥傷的,急匆匆去拿跌打損傷膏來抹。 裴海棠:…… 這才發現,某些事兒哪怕害臊也不能瞞貼身的丫鬟,否則誤解會層出不窮。 午膳后,裴海棠沐浴時,便特意讓翠竹、翠玉兩個貼身大丫鬟一同進來伺候。 “昨夜,我和四皇子做了真正的夫妻?!?/br> 說罷,裴海棠忍住羞臊,直接將衣裳褪下,露出滿身的恩愛痕跡,簡直沒眼看。 一片青青紫紫。 翠竹和翠玉微微張嘴。 好在兩人不算太笨,很快領悟郡主口中的“真正的夫妻”是何意。 這之后,兩個大丫鬟再不會冒冒失失地亂請太醫、瞎拿藥了。 ~ 這夜,朱少虞依然沒早回,一如既往地忙碌到三更天,才踏著月色下值回府。 但府里卻明顯添了新氣象,遠遠就瞧見整個上房再不是以往的漆黑一團,反而燈火通明。 朱少虞疑惑地推門進屋,居然發現裴海棠還沒睡。 困倦明顯的少女斜靠在東次間的暖榻矮幾上,單手托腮,強打精神翻看話本子。 “郡主,怎么還沒歇下?” “等你啊?!?/br> 這聽上去有幾分曖昧的話,讓朱少虞習慣性先往西次間洗澡的腳步一頓。 他轉過身來,裴海棠已下了暖榻,趿著鞋打著哈欠來到他跟前:“四皇子,五日后是不是你的休沐日?” “有事?”朱少虞低頭看她。 因著身高差,裴海棠的臉只夠得著他散發著陣陣熱意的胸膛,為了能與他對視,少女不得不仰起困得直泛眼淚的小臉:“五日后是我大哥的忌日,你能陪我去普渡寺祭奠嗎?” 她的親大哥,六歲時跌下山崖夭折,香火供奉在普渡寺。 “好?!?/br> “一言為定啊?!?/br> 裴海棠剛揉完發困的眼睛,突然身子軟倒,好在朱少虞眼疾手快,穩穩托住她小腰帶入懷中才沒摔傷。 “郡主?!币慌缘拇溆耋@慌地奔過來。 朱少虞連忙低頭查看懷中的人,卻見她臉蛋軟軟地蹭著他胸膛,闔上眼睫,小嘴微嘟,似乎……睡得正香? “哎呀,郡主是困死過去了呀?!贝溆裥奶鬯懒?,忍不住沖朱少虞小聲抱怨,“四皇子,您就不能早些回么?為了能跟您說上話,咱們郡主硬是苦撐到了現在??蓱z見的,素日里一更天就早早入眠的?!?/br> 朱少虞眼底看不出情緒,默默彎下腰,將裴海棠整個人打橫抱起,腳步穩穩地送入拔步床。 給她掖好被子,放下紗帳,朱少虞又立在床頭多看了她一眼,才轉身去西次間洗澡。 ~ 五日后,朱少虞如約陪裴海棠去普渡寺。 坐落西山的普渡寺是百年古剎,香火旺盛,尤其逼近年關,前來上香祈福的人家絡繹不絕。 尋常百姓徒步上山。 裴海棠和朱少虞這樣身份貴重的,自然是乘馬車蜿蜒而上。 西山一帶風景好,裴海棠忍不住敞開兩邊車窗,時不時眺望左邊的,再看看右邊的。 只見山腳下流淌著波光粼粼的小河,半山腰挺立著一大片挺拔的青松、遒勁的紅梅,時不時還能聽到嘰嘰喳喳的麻雀蹲在枝頭唱歌,看到幾個衣裳大紅大綠的村里小丫頭在積雪上來回奔跑。 很是鮮活有趣。 重生歸來的裴海棠,很享受這樣的動景。 “哎呀,有個小女娃跌倒了?!迸岷L呐吭谧筮呠嚧?,滿臉的心疼。 很顯然,朱少虞不感興趣,始終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 突然,裴海棠也失了興致,還火速把兩邊窗簾全部放下。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發冷,想、暖和暖和?!?/br> 聞言,朱少虞起身、蹲去馬車中央的火盆旁,用長長的火箸撥弄幾下里頭的炭火,火苗噌的一下大了起來。 擱下火箸,他又從暗格里掏出一條毛絨絨的虎皮,給她鋪在腿上保暖。 裴海棠心頭卻難以再寧靜。 方才她撒謊了,并非冷,而是猛不丁看見林子里走出來一個妙齡少女。 裴珍珠。 朱少虞上一世惦念多年,登基為帝便立即納進宮、予以盛寵的貴妃。 也是朱少虞這一世揣在心口的白月光。 應該是重生前的兩個月,裴海棠無意間在他珍藏的木匣子里發現了裴珍珠的私人畫像。當時,裴海棠就火冒三丈,抄起皮鞭沖到朱少虞跟前質問,他拒絕開口00交代,她便狠狠甩了他幾鞭,還泄憤般把畫像撕了個粉碎。 可畫像能輕易撕毀,深藏朱少虞心底的那道倩影,卻是…… “郡主,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