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哭體質給炮灰有什么用 第45節
“這么厲害!” 他簡直驚呆了,盯著自己的右手都有些不敢觸碰了。 淡淡的生機從地上生出,殷鶴只要心中想著隨時都能控制。 謝棄云瞥了一眼,感覺到他的劍種和殷鶴的劍種融合,就好像是……他們兩個的道途徹底.交.纏在了一起。 冥冥之中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建立在他心中,卻并不叫他排斥,反而有種異樣的情緒。 這又是由二徒弟帶來的感受,他靜靜地體會著。在殷鶴興致勃勃的在周圍試驗了一圈之后,才開口提醒:“該走了?!?/br> 地上的沙漏已經流到了底部,不久后就會徹底結束。殷鶴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眼沙漏,這才發現已經剩下最后兩天了。 對哦,得馬上出去。 他握著劍回過神來,走出石林之后卻有些茫然。 “該從哪兒走啊?!?/br> 來的時候前面的路程是跟著隊伍一起過來的,大家都不知道方向只是往前走而已,而分別的時候殷鶴則是根據系統先生的指示往石林走。 現在剛一出來,眼前天旋地轉,和進來的時候方位已經不一樣了。 謝棄云淡淡道:“劍尊的劍意已經被你得到,所以石林劍冢也會隨著新的劍主離開而自動銷毀,這里的地勢自然會改變?!?/br> 其他人也是一樣。被拿走劍意的劍冢都會在試煉者離開之后自毀關閉,劍冢之內的時空也會自動修正一切。 這也太、太超前了吧! 殷鶴找了半天才從腦袋里找到這么一個詞。沒想到劍冢之內居然像是活著一樣,一切都會修復。 而他們就在這樣一個會動的空間中行走。 殷鶴看著前面的瀑布有些無言,記得他來的時候印象中根本沒有這么一個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不過不要緊,他都已經戰勝饕餮了還會害怕區區一個會動的劍冢? 自信滿滿的劍修提著劍,根據卜卦隨意找了一個方向就進去了,謝棄云看他找的方向雖然有些誤差,但是一直走也能走到集合點,便也沒有開口。 在得到劍種之后,外面的劍意便不會隨意招惹他了,危險比剛來時少了不少。他這才緩緩閉上眼睛進入入定之中。 而殷鶴在走了半天之后終于在草叢之中看到了腳印。 嗯?這里剛才有人來過? 他有些疑惑,不過隨即也松了口氣,證明他尋找的方向沒錯嘛。 拿著手里的錢幣隨意扔了兩下,看見落下來的方向后殷鶴順著小路走進去。這段時間的戰斗經驗告訴他卜卦這種神神秘秘的東西還是有用的!他有一次遇到一個擅長預知占卜的兇獸還差點在對方身上吃虧了呢。 不過殷鶴看著從那只兇獸身上扒拉下來的錢幣,微微挑了挑眉。這家伙自己對付的時候很討厭,但是拿來用的時候卻很不錯。 隨著沙漏一點一點的流逝,殷鶴鉆入叢林之中走了半天隱約看到一塊平地,剛準備過去休息一下繼續占卜方向,就忽然感覺到了乾坤袋里的綠柏蟲瘋狂發出預警。 嗯?有危險? 殷鶴一下子驚醒起來,瞇起眼睛目光觀察著四周。 高大的不知名樹木遮擋著空地,頭頂上遮天蔽日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隱約聽見幾聲鳥叫聲。 殷鶴手放在劍柄之上靈力已經不動聲色的籠罩了附近。隨著靈力一點一點的探出去,他忽然鼻子動了動,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瞬間抬起眼來毫不猶豫握著劍往聞到血腥的地方去。 綠柏蟲的預警越來越迅速,殷鶴眼神冷靜,撥開樹葉之時腳步輕緩無聲。也不是殷鶴沖動,只是這段時間的經驗告訴他在察覺到危險并且對方就在附近的時候一定要主動出擊,坐以待斃只會越來越被動。 隨著他動作頭頂上的怪鳥“嘎”地尖叫了一聲,撲棱著翅膀離開。 而殷鶴也在綠柏蟲的預警忽然停下時看到了危險的來源。 ——一個渾身是血,躺倒在草叢之中的劍修! 欸? 這是哪個倒霉蛋? 因為進入劍冢的都是懸劍峰弟子,殷鶴很快猜出來是有人受傷了倒在這兒,只是也不知道是誰。 他皺眉走過去用劍柄撥開對方身上的樹葉,卻突然睜大眼睛。 秦鏡之? 居然是他! 這人怎么這么狼狽了? 秦鏡之還穿著來時的那一身玄色劍袍,只是這時候劍袍之下已經全是血了,就連臉上也有一道深可見骨的鞭傷。 殷鶴:…… 誰敢這么對懸劍峰首席啊,這可是未來的九仙尊之一??! 殷鶴都驚呆了。 地上的人呼吸微弱,這時候連有人來了都沒有發覺,要是附近有其他同門弟子在殷鶴才懶得管他,但是此時這里只有他們兩個,方圓百里連個人影都沒有。 殷鶴嘗試著發傳音符發不出去后撇了撇嘴,還是彎腰將人扶了起來。只是在觸碰秦鏡之的時候,他立刻用靈力包裹住了自己,擔心對方身上的血蹭臟他衣服。 “系統先生,秦鏡之這傷難道是試煉里弄出來的?” 他以為其他試煉不會那么恐怖呢,現在看來各有各的危險,秦鏡之都能成這樣。他打了個寒顫搖了搖頭,慶幸系統先生一直在他身邊。 謝棄云看了眼秦鏡之,看到對方神志不清,此時深陷噩夢之中時皺了下眉,不過好在他此時已經收服了凌風劍意,倒也算是險勝。 他沒有多言,只是淡淡應了一聲,解釋道: “凌風劍冢中多是幻術?!?/br> 幻術……殷鶴微微有些好奇,不過一看秦鏡之的樣子就立刻壓下了心思,要是他中了幻術也不知道會怎樣呢。 算了算了,還是先把人弄出去吧。 他抬著血人一路走,稍微遠離了些剛才的草叢之后才一把把人扔下,甩了甩手腕。 真是沉死了,吐槽了一句,殷鶴不滿地給秦鏡之喂了顆療傷的丹藥,這才走到一旁休息。他可沒忘記自己來空地這邊主要目的是為了休息,找秦鏡之只是順帶而已。 在殷鶴躺倒在另一邊干凈地草叢中時,被喂了療傷丹的秦鏡之眉頭緊皺著,微微動了動。他神志一直深陷在噩夢之中無法醒來,只是身體下意識地防御才叫他一路廝殺走到這兒,將那些不長眼的劍意壓下。 在殷鶴過來之前便有一道劍意出了劍冢想要吞噬他,被秦鏡之身體自動解決,只是卻也深受重傷,意識更加渙散。 秦鏡之在噩夢之中掙扎的身體本不應該毫無防備,只是在一瞬間他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這個聲音很熟悉…… 身上的氣息也很溫暖……腦海中閃過一個個混亂的片段,在殷鶴走過來時秦鏡之詭異的在混沌中沒有反抗,任由對方將他帶走。 在失去意識之前唯一想的是——或許自己認識這個人也不一定,畢竟他對對方好像并無防備。 這對他這樣生性謹慎的人來說簡直是奇跡。 不知過了多久,洶涌的幻境再次席卷吞噬他的神志,叫秦鏡之表情漸漸地痛苦了起來…… 殷鶴沒看到草叢里人的神色,獨自坐在另一邊將錢幣拋上去再次占卜了一遍,確定方向之后才繼續休息。 嗯,一天半時間,從這里出去走到出口應該來得及。他點了點頭,放心的靠在了樹上,小小的閉目養神了會兒。 在休息期間殷鶴一直防備著四周,好在也許是秦鏡之身上的血腥味太沖了,那些詭異的樹木怪鳥也沒有再過來。 他呼吸放緩算是睡了一覺,到了下午時再次醒來撐著劍剛準備離開,卻忽然想起了什么看過去。 秦鏡之那廝不會死了吧,怎么這會兒沒動靜了? 剛剛睜開眼時他好像沒聽見什么呼吸聲,本著算是同門弟子秦鏡之死了他勉強給對方收一下尸的想法,殷鶴還是轉過去看了眼。卻見地上滿身是血的人在療傷丹的作用下臉色漸漸好轉了些。 嗯?好這么快? 虧他還以為秦鏡之不行了呢。 他伸手在對方鼻息間剛想探一下,卻忽然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地上躺著的人忽然睜開眼睛,居然自己醒了過來! 殷鶴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若無其事的準備收回手,只是卻沒想到秦鏡之居然死活不松手。 “有病??!” “再不松開我動手了?!?/br> 他話音剛落下,一臉蒼白的人轉過頭來,目光茫然看向他。 “你是……誰?” 嗯?殷鶴被問的猝不及防,神色微微有些古怪。 這人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現在怎么看起來傻里傻氣的? 難道是受傷太重傷到了腦子? 腦海里念頭一個個閃過,殷鶴仔細打量著秦鏡之神色,卻從對方面容上看不出來什么,只能窺見秦鏡之往常平靜溫和的眼神此時遲疑無措。 殷鶴神色微頓,試探著道:“我是你父親?” 秦鏡之:…… 即使是在失憶中他也覺得這個答案不對,額角抽痛了一下,他搖了搖頭:“我們長的不像?!?/br> 不用看水鏡,他都知道自己和眼前這個漂亮至極的紅衣青年不像,只是他總覺得兩人像是有什么關系一樣。 這個人身上的一切都叫他覺得熟悉至極。 殷鶴:……原本準備伸出去再晃晃的手無趣地收了回來。 好消息,傻好像是真傻了。 壞消息,還沒有傻完全。 他皺了皺眉,在秦鏡之撐著手站起身來時,還沒想好要怎么對待這個疑似傻了的秦鏡之,干脆轉身就準備走,反正對方已經醒了也不關他的事。 只是他剛走一步,就察覺到身后的聲音跟了上來。秦鏡之拖著劍跟在他后面,他走一步對方就走一步,絲毫沒有遮掩。 殷鶴:“你跟著我干什么?” 這人不會自己走嗎? 腦海中什么記憶都沒有,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只記得自己從秦家后院里一睜眼就到這里來的秦鏡之扶額搖了搖頭:“不知道?!?/br> 他看著眼前熱烈的紅衣,下意識地想要再靠近一些,在秦家他從未見過這么灼人的顏色,面對殷鶴時幾乎是本能在作祟。 秦鏡之目光閃爍,殷鶴轉頭噎住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