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靈魂拷問 rou r ou wu2. co m
男人說得極慢,話中透著真意。 卞琳一時分辨不清,這股真意是延續自前面男人叫她相信這些話是瞎編的,還是他曾經當真起過那樣的誓言。 然而,無論是哪一句是真話,都同樣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 她渾身像著了火,心室里泵動的、血管里流淌的、毛細血管里浸潤的血液瞬間全部被點燃,沸騰著在體內四處沖撞。最終,化為一道guntang的欲流,從她腿心漏出。 卞琳渾身一顫,心慌得咚咚亂跳。不明白瞬間的身體反應為什么會是這樣的,難道變態也是可以傳染的嗎? 她腦海里一陣天旋地轉,視線漸漸聚焦在眼前這個從前親密無間、現在敵我難分的男人身上。她很想甩他一個耳光,可身體輕輕顫抖著,搭在男人肩膀上的雙手像兩塊烙鐵,又燙又沉。 最終,她只是撇了撇嘴,淡淡地說:“你太變態了,想不出比你更變態的……你那么說肯定過關了?!?/br> “世上比這荒唐的事不勝枚舉……”卞聞名輕嘆一聲,接收到女兒疑惑的目光,他粲然一笑,“只是不能由爸爸來告訴你。如果寶寶從爸爸嘴里知道,就會以為爸爸也認同那些事情;或者爸爸為了掩飾自己的變態,會包庇更多的變態,把自己安全地隱藏在一群變態之中?!?/br> 卞琳在心底暗啐,說不說又有什么區別?世人都說官官相護,可是男男相護不是更普遍嗎? 男人們cao羊、cao蛇、cao摩托……壞事做盡,似乎只要感嘆一句“是男人啊”,就能輕輕放下,無人深究。 她這么想著,緋紅的臉頰染上一層更深的慍色,水汪汪含羞帶恨的雙眸也如電般攝人。 看在卞聞名眼中,卻只覺得女兒明凈如清泉、燦爛若星辰。他很想親一親、摸一摸她的雙眼,將他生命中的唯一抱進懷中,向她保證只要她不喜歡的事都不會發生。 可是,他剛剛才說了褻瀆她的話,哪怕他是為了解開一個誤會。他知道,有些話他一旦說了,會徹底改變女兒對他的看法。就像當初,他說了這番話,也潛移默化地改變了他對女兒的看法,直到后來在一個偶然場合,他才發現他已經走得太遠,再也無法回頭。 他這樣不加修飾地原話告訴女兒,一是因為他認為沒有必要撒謊,難保將來不會有人將這些當作花邊新聞講給女兒聽。二是女兒從小的性格就是要么不說、要么有話直說,他們從前那么要好,或許正是因為他能用她喜歡和習慣的方式對待她。 克制著想要親親女兒、抱抱女兒的欲望,他繼續平穩地解釋道:“確實過關了,有雷蒙的擔保,另一方面他們也需要我加入?!?/br> 聽到雷蒙當時在場,卞琳好奇地問道:“雷蒙是從那時……” “應該是,據他說比和人的關系簡單,而且十分引人入勝?!?/br> 卞琳頓時一陣牙酸,右側的臉頰忍不住皺成一團。 “感到惡心嗎?” 對雷蒙和伊迪斯嗎?卞琳想了想,好像沒有。她搖了搖頭。 為什么剛才對卞聞名可能配合儀式反應那么大?卞聞名沒有問,卞琳自己倒是琢磨起來。 她很快有了答案:雷蒙只是一名陌生男子,她一輩子都不用和他哪怕握一次手。 如果卞聞名不是和羊,而是和別的女性呢?腦海里浮現卞聞名和面目模糊的女性翻云覆雨的畫面,她晃了晃腦袋,仍然感到十分不適,甚至難以接受。 她試著將喬安娜的臉安了上去…… 頓時一陣反胃,她又想吐了! 為什么會這樣?想看更多好書就到:w u yezh en. 卞琳想,或許她在思考一個弗洛伊德式的問題——子女為了獨占父母全部的愛,傾向于期望父母之間保持一種純潔的關系。 如果他們一定要結合,基于這種行為是自我誕生的必要條件,也只好無能為力地原諒一下。 那么為什么喬安娜和小舅的情事并沒有引發此類不適呢? 卞琳不是一個怯于思考的人,這一次的答案,卻讓她感到一點點失望。說不清是對自我,還是對生命,抑或是對這個世界。 她想,如果有一天,她能夠確信卞聞名有一個確定的床伴,她可能可以完全告別這些虛幻的期待。 卞聞名始終注視著女兒,見她一會搖頭一會皺眉,表情多多,變幻不定,不由緊張起來。 “寶寶,累了嗎,還是不舒服?” 卞琳搖搖頭,只答聲“困了”,頭擱在男人胸前,闔上雙眼不再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