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你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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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和張駿到底在躲什么人呢? 溫婉也好奇,但終究沒再問出口,他們都帶著自己的秘密,只要布蘭不說,她就不會去問。 窗外的夜色如同化不開的濃墨,偶有零星的雪透過墻體的破洞飄進來,激起人一陣冷意。 布蘭幫溫婉拾起散落在地的藥草,他看著碗中被絞碎的翠綠青汁好奇地聞了聞,是植物的清香,但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 “這些真的可以幫助傷口愈合嗎?” 少年完全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原始的療愈手段。 溫婉一邊專心搗藥一邊回應:“當然,其實我們平時所用的藥劑中許多成分都是來自宇宙里的各種天然物質?!?/br> “雖然草本植物的療愈效果會慢一點,但是以我們目前的條件來說聊勝于無吧?!?/br> 她晃了晃碗里濃稠的汁液無聲地嘆了口氣。 布蘭和張駿帶回了這么多青幣,基本可以解決他們目前缺衣少食的生存困境,可惜的是所有傷用藥劑在宇宙各大星系都屬于硬通貨,目前一般只接受聯盟星幣交易。更罔論三百聯盟幣一個人的星際船票,也不知何時才能湊齊。 “婉jiejie,要不我們把那家伙給扔了吧?!辈继m一直對房間里的那位alpha十分不喜,“他今天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萬一哪天真醒過來要傷害我們可怎么辦!” “我有駿駿的保護肯定沒事,那婉jiejie你就危險了??!” 溫婉彈了一下布蘭的額頭沒好氣地說道:“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他今天只是因為精神力源受到反噬所以有些神志不清?!?/br> “而且他沒有傷害到我,不久前還救了我一命呀!” 她端著制好的藥水向房間里走去。 布蘭不死心,只得跟上去。 他扶在門框上看著溫婉細心地替那個alpha擦拭傷口,然后輕柔地為他上藥,心口的酸水簡直要溢出來了。 臥躺在床的男人眉峰冷峻鼻梁挺拔,那張仿佛被上帝精心雕琢過的臉即使是昏迷在床也依舊俊美不凡。 溫婉用絲帕沾了水潤了潤男人有些干裂的唇,他唇形削薄沒有什么血色,倒是給這張不羈的臉上添了一絲清雋的味道。 布蘭覺得這人看起來很眼熟,卻實在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只是這份討厭的感覺莫名熟悉。 他說:“婉jiejie你看他長得就不像個好人?!币粡埛磁赡橀L這么好看肯定是為了勾引omega! 他又說:“那個男女授受不清,婉jiejie你可別讓他占了便宜??!”這該死的alpha怎么躺尸了身材還這么好…… 他還說:“婉jiejie我也受傷了,你給我也擦擦吧~”受傷嘛,他也有傷口。 溫婉一聽果然起身來看,布蘭心中暗爽當即拉下領口朝她哭訴:“我今日在賭場被飛濺的玻璃碎片擦到了!” 她一看,果然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劃痕落在了少年的鎖骨下方。 “傷口不大,上些藥很快就會好的?!?/br> 溫婉手上沾了些藥汁輕輕撫過那道劃痕問他:“疼不疼?” 布蘭立刻齜著牙嚷疼。 溫婉以為自己下重了手當即低下頭朝著布蘭的傷口輕輕吹了吹。 少女海藻般的長發垂落幾縷掃過了布蘭的臉頰,有一絲清淡的玫瑰香氣縈繞在他鼻息之間。 心中一絲旖旎還未升起,隔間的門突然砸出一聲巨響,臉色陰沉如水的張駿一把拎起布蘭的后領磨著后槽牙冷笑道:“哪里疼???不如我幫你看看吧!” 說罷他扛起少年腳步如飛般的回了隔間。 又是一聲關門的巨響,只留下溫婉一個人風中凌亂。 她是他們play的一環嗎? 很快,熟悉的yin靡交合之聲夾雜著斷斷續續地討饒從隔間里傳了出來。 溫婉帶著滿頭的黑線迅速關上門,索性耳不聽為靜。 夜色正濃,無星無月,她在能源燈微弱的光源下耐心的替男人將所有的傷口都一一包扎好。直到困倦來襲,她不知何時支著腦袋小雞啄米一般漸漸熟睡。 在夢里她只身落在了一望無際的雪原里,無論走多久四周都是重影迭迭的翠色冷杉,冷風吹過耳際,她忽然一腳踏空從厚厚的雪地里墜了下去。 溫婉驚得驟然抬起頭,星眸如水帶了點夢醒后孩童般的天真,看起來倒有些傻傻的可愛。 她迷蒙地醒過神,黑潤潤的眸子正對上一雙冰藍色的眼睛。 這雙眼睛里曾經裝著桀驁與冷酷,既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誘人靠近。 但現在它卻只充斥著好奇與迷茫。 “你醒了?”溫婉試探著問道。 介于昨日發生的事,她還是擔心這家伙又不聽勸地亂來。 男人沒有回應,卻被她的聲音吸引,盯著她一開一合如花瓣般飽滿的唇看得認真。 “你還記得我嗎?” 她又問。 冰涼的指尖已經觸碰到她溫軟的下唇。 溫婉啞聲,男人卻開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