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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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光線明媚,但因為空間大,又只有他們二人,便顯得異常安靜。 溫硯嶺吃飯的時候特別斯文,他拿起湯勺舀了一勺蛋湯,送到嘴邊,然后才拿起筷子吃菜,幾乎不發出丁點兒聲音。 無人說話,也無人愿意扯起話題,仿佛他們之間,已經到了沒什么可聊的地步,餐廳靜得只剩下餐具磕在碗盤上的聲音。 秋疏桐想,原先池零露同他在一起,也是這般恪守“食不言、寢不語”的準則嗎?互相對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她覺得應該不是這樣的,可他倆究竟是如何相處的,她亦無從知曉。 想著想著,秋疏桐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然后,她猛地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 今天下午,她怕同陳焱再多待一會兒,會被親近的人識破,所以堅決要回這個家??墒菧爻帋X作為池零露的丈夫,對她定然也是熟悉至極,回到他身邊,又何嘗不可怕呢? 他們同床共枕,朝夕相對,即便關系不好,溫硯嶺對池零露的了解,也是僅次于她父母的。又或者,他比她父母還要了解她。 這么想著,秋疏桐便覺得晚飯都吃不下了。 她死命地攥著手里的叉子,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好好扮演池零露的角色。想著她作為演員,性格定然是活潑的,絕不會讓二人相處的時間陷入沉寂。 猶豫了一下,秋疏桐近乎沒話找話般問他:“你喜歡狗嗎?” 溫硯嶺又夾了一筷子菜,神色平靜道:“不喜歡?!?/br> 秋疏桐一怔,快速地眨了兩下眼睛,疑問脫口而出:“那你為什么還要養?” 正在專心吃飯的溫硯嶺沉默了會兒,手里的筷子沒有動,他抬頭看了她一會兒,才說:“你不記得了嗎?那是你的狗?!?/br> “???是嗎?”這是她始料未及的,臉上不禁浮過一絲慌亂。 溫硯嶺幽幽地睨著她,眼神帶著若有似無的審視意味,他繼續道:“你還記得剛把它帶回家里的時候嗎?” 秋疏桐怔怔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說什么,也就沒有回應。 “你說它是僅次于……” “我”字他到底沒好意思說出口,只說:“你說它是你的親人,要時刻帶在身邊,我以為你有多愛它。你看,你連它都能忘,別人對你來說,又算什么呢?” 很強烈的控訴,幾乎每個字都在表達他深深的不滿。 那一瞬間,秋疏桐只覺得自己臉色僵硬,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本來還想另起話題,可又怕一踩一個雷,說什么都會招致他的反感,索性什么也不說。默默地拿過桌上的酸奶,插上吸管,遞到嘴邊。 不知靜默了多久,她聽到溫硯嶺再次開口:“以后寵物店留電話,別再留我的了?!?/br> 他下午有臺手術,動了四個多小時才下手術臺。從手術室里出來,溫硯嶺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打開手機。 手機短信告知他有十個未接電話,看到是陌生號碼,溫硯嶺便不予理會。正準備刪除信息時,陌生號碼再次撥了過來,像是十萬火急般,他看了幾秒,皺著眉接起。 是寵物店的電話,剛接通的第一瞬間,老板就稱他們家狗已經寄存了一個月了,還要不要了?錢只交了半個月,就算不要,也得過來把錢結清吧? 池零露的狗他向來不管,又或者說,她的任何事,他都不愿參與。所以也就不清楚在她拍戲時,將狗寄存在了哪里。 溫硯嶺沉默地聽完整通電話,平白地挨了幾道訓斥,一時無言以對。他從辦公室出來,駕車駛往寵物店,繳清欠款,接回了池零露的寶貝家人。 聽到這話,秋疏桐也是有苦難言,電話不是她留的,可她又不能告訴他自己不是池零露,只得悶悶地點點頭:“好?!?/br> 一瓶酸奶喝完,秋疏桐看了眼腳邊四個顏色各異的紙簍,隨手扔進某個套著紅色垃圾袋的紙簍里。 溫硯嶺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出聲提醒她:“那是裝有害垃圾的紙簍?!?/br> “什么有害垃圾?”秋疏桐一臉真摯地問他。 那道審視的目光再度朝她襲來,黑色的眼瞳帶著幾分考究,不過一會兒,又轉為平靜,像是被溫潤的水給洗去。 他好像認命一般,開始給她普及垃圾分類的知識:“藍色的是可回收垃圾,紅色的是有害垃圾,綠色是易腐垃圾,黑色是其他垃圾。搞不懂哪些垃圾屬于哪些類別,可以去問度娘?!?/br> “度娘?”她不明白。 “一種搜索軟件?!?/br> “哦,好?!?/br> * 飯畢,溫硯嶺回到客廳,順手打開電視。 他坐在沙發上,面色沉靜地盯著電視機屏幕。其實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節目上,只是情緒復雜,急于找些東西轉移,便拿著遙控器一個勁地換臺。 秋疏桐見他端坐于沙發上,神情專注,也跟著走了過去。 她仍舊無法控制自己對這個東西的好奇,不僅能夠在醫院報號,還能播報各類戲曲節目,可真稀奇。 雖然在她那個時代電影已經出現,但大多都是無聲的,像這樣有聲并且色彩繽紛的電器,令她感到驚奇,她忍不住湊過去看了眼。 碰巧切到娛樂頻道,屏幕里剛好播到:“女星池零露……” 還未來得及看清什么,溫硯嶺飛快地摁了兩下遙控器,眼睛眨都不眨地切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