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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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帝陛下就別想再動那些歪腦筋,宮中他能用的人已經被殺了個盡。 魏齊軒臉上一片灰敗,蕭平南每說一個字,他的恨意就濃一分,濃到他的身軀和能力都無法承載。 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是末將糊涂了,自顧自地在這兒稟報,忘了陛下剛中過毒,身子不適,也無法回復末將。既如此,末將便自己看著辦了,相信陛下能體諒末將一片苦心?!?/br> 蕭平南說完,直接朝床上的魏齊軒抱拳行禮,然后轉身出門。 這態度,豈是一個倨傲可以形容得了的? 或許是惱怒到了極致,魏齊軒躺在床上,一口褐色的藥汁嘔了出來,里面似乎還混著讓人作嘔的酸味和血腥氣。 “……jian、佞!jian佞啊……!” 魏齊軒盯著蕭平南離開的背影,張開嘴嘗試許久,終于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蕭望舒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里端著一盞茶,安靜觀看完這場鬧劇。 直到魏齊軒把那想要吃人rou喝人血的目光投向她時,她才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擱下茶杯,問:“陛下有何吩咐?” 好歹蕭平南剛才還是站著和魏齊軒說話的,到了蕭望舒這里,她挪都沒挪一下,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 知道的說她在問陛下有什么吩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吩咐陛下什么。 魏齊軒看向蕭望舒時,眼底的恨意不亞于看蕭平南。 “……jian佞、jian佞!” 就是這蕭家惡女,就是她害死了他的初雪! 就是她屢屢壞他和穆家的事,就是她一直給蕭鴻那個jian賊提供糧草兵器! 這毒婦,她該死??! 蕭鴻狼子野心,他女兒也和他一樣的狠毒! “jian佞?” 蕭望舒不以為意,寡淡的聲音狂妄無邊:“那我們就讓陛下瞧瞧,這jian佞,如何生搶硬奪成為正統?!?/br> 說完這話,蕭望舒緩緩起身,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 殿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宮人,全被蕭平南遣散了。 即使此刻殿內有人,恐怕也都是蕭家的人,看到蕭望舒辦事也不敢阻攔半句。 眼看著蕭望舒把瓷瓶打開,魏齊軒眼里的憤恨漸漸轉變為驚恐,嘴唇哆嗦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她怎么敢……她爹蕭鴻尚且不敢青天白日謀害皇帝,她怎么敢! “陛下,一刀沒能捅死的,就該馬上再補一刀?!?/br> 蕭望舒說著,手上的動作半點不慢,直接將瓶口堵到魏齊軒嘴里,把瓷瓶里那些藥丸全部倒了進去。 生怕魏齊軒含藥沒吞,蕭望舒直接捏住他的兩頰,捏開他的嘴,往里灌了一杯茶,硬生生看著他把藥吞咽下去。 完事之后,蕭望舒慢慢放下茶杯,收起瓷瓶,取出帕子擦了擦手,聲音幽冷—— “臣婦恭送陛下?!?/br> …… 第223章 因利而制權(1) 皇帝陛下余毒復發,太醫院上下太醫救治數日,終究不敵毒性兇猛。 魏氏王朝一代皇帝,就這么癱在床上,無法動彈無法言語,時日無多,且吃喝拉撒全靠宮女太監打理。 太醫都說,魏齊軒活不過這個年。 皇帝癱在宮里,裴無釋代宰相監國,提前頒布皇帝退位詔書。 禮部迅速安排新帝登基大典,生怕皇位空置。 就這樣,在四面狼煙中,魏國幼帝登基。 —— 急報傳到蕭鴻手上時,京師這事并沒有對戰局產生絲毫影響,皇帝癱了對大軍而言無關緊要。 癱了個皇帝而已,又沒有癱宰相,能有什么影響? “西北加防,糧草供應得及時,定北能擋住鮮于殘寇。京師有裴老軍師坐鎮,有平南和望舒輔助,我們無后顧之憂!” 蕭鴻每次都能精準從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里提取出他想要看到的關鍵信息。 陸序陽聽完撫掌大笑,“咱們可以安心打到烏國帝都去了!” 譚暄風抬起羽扇,打斷陸序陽的激奮,朝蕭鴻稟報: “相爺,烏國國君已經遞上降書,愿割三州之地、備金銀十萬兩、珍寶百抬乞降。此后歲歲上貢,臣服于相爺。這允與不允,不知相爺如何打算?” “欸!”蕭峪立刻打斷,“這哪里能允!允個什么允!咱們放著偌大一座烏國不打,大老遠跑一趟,就圖他們那點東西?” 別的武將應和:“是啊相爺,這不擺明虧大發了嗎!” 擺明能直接攻下整個國,為什么要答應求和、只拿那點東西? 眾人一人一嘴,蕭鴻聽得差不多了,緩緩抬起手。 見他抬手,營帳內迅速安靜下來,剛才熱議的那些將領紛紛閉上嘴看向他。 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聽蕭鴻緩緩開口評價:“倒也不失為一個戰機?!?/br> 譚暄風點頭,笑道:“確是良機,烏國國君既然乞降,總得拿出誠意來。咱們不如就佯裝答應,擺他一場鴻門宴?!?/br> “這樣能成?萬一他們有后手,或者是來刺殺相爺的呢?”蕭峪還是覺得這些彎彎繞繞的計謀麻煩,不如真刀真槍打一仗來得直接。 譚暄風提醒:“咱們做東,咱們設伏,要怕也該是他們怕?!?/br> “這?”蕭峪看向蕭鴻。 其余人也紛紛朝蕭鴻看過去,等著他的決定。 只見蕭鴻輕輕拍了拍桌子,開口問他們:“申屠二王子呢?” 陸序陽下意識回答:“陳褚他、不是,慎元王子剛率兵截斷敵軍糧草,正在營中休息?!?/br> “你去請他過來一趟?!笔掵櫿f完,朝其余人吩咐,“此事我已有打算,譚暄風留下,其余人先下去練兵?!?/br> “是!”帳內眾多將領聽命退下。 陸序陽跟在他們身后離開,沒過多久帶著陳褚一起回來。 “相爺,到了?!?/br> 陸序陽說完,陳褚抱拳行禮,“岳父?!?/br> 蕭鴻朝他點了點頭,道:“你已是申屠王子,本不用再跟在我身邊近身保護,但我這里有件事確實還得你來?!?/br> 陳褚立刻接上,“我是什么身份都不影響我的立場,岳父有事請直接吩咐,我一定竭盡全力?!?/br> “言重了?!笔掵櫝Я颂?,繼續說,“烏國國君求和,我想擺一場鴻門宴。若宴上可殺他,便在宴上除之?!?/br> 陳褚直接詢問:“岳父有什么需要我去做?” “烏國國君若是前來赴宴,必定也帶來不少守衛。能在萬將叢中直接取他性命的,除了你的箭術,我想不到第二個?!?/br> “我明白了?!?/br> 聽陳褚應下,蕭鴻繼續說:“具體情況未定,到時候你再看我指令行事。若我沒有下令殺,無論如何不要動手。若我下令殺他,務必把他的命留在宴上?!?/br> “明白?!标愸以俅螒?。 蕭鴻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和譚暄風商議了一下宴上的布置。 商議完之后,譚暄風下去準備。 蕭鴻緩緩坐下喝了口茶,擱下茶杯,抬手示意陳褚坐下。 陳褚在他左手邊落座,問他:“岳父還有什么事?” 蕭鴻回他:“只是想和你聊一聊,一時間又不知從何聊起?!?/br> “那岳父先聽我說吧,我也有些話想說?!标愸裔j釀會兒,隨后繼續說—— “我已經不適合繼續做魏國的車騎將軍了,此戰結束后我會上繳虎符,岳父可再提攜別的勇將。 “申屠部落此番與魏國結盟,我自愿到魏國為質,維護兩邦百年和平?!?/br> 也就是說,戰后再回京師,他就不是車騎將軍了,而是申屠部落的質子,久居京師維護兩邦的盟友關系。 蕭鴻聽完微微頷首,“質子身系兩邦安寧,你到京師之后除了離京會受限,其余待遇一如藩王世子,不會叫你受半點苛待?!?/br> 沉吟片刻,蕭鴻又道:“其實你為不為質都可,戰后你也可以回到申屠部落,繼續做二王子。 “我相信只要雙方誠意足夠,魏國和申屠部落即使沒有質子也能夠和平共處,就像魏國和拓跋部落一樣。 “至于你和望舒,可以和離,對你二人再婚配都無影響?!?/br> 如今的蕭望舒就是活生生的糧倉和甲丈庫,一人支撐整個月氏商戶的運行。而月氏商戶,又直接供養了大魏軍隊。 蕭望舒三個字,背后跟著數不清的金銀財寶、糧食精鹽、兵器甲胄。 現在再要有異邦之人和蕭望舒聯姻,別說蕭鴻這個做父親的不會應允,朝廷上上下下文臣武將都不會答應。 這不是聯姻,這是要拔走魏國的命脈。 至于和離不和離,對現在的蕭望舒來說根本不存在什么名聲上的影響,也不存在什么嫁不出去的窘境。 蕭鴻甚至可以為她招夫納侍,這事蕭鴻干得出來。 “岳父,我可以為質,可以不做申屠王子,可以不做車騎將軍,但我不會和阿月和離。除非她哪天厭煩了我,不再需要我?!?/br> 這世上其實沒有任何人是非他不可的,除了阿月。 魏國可以有別的車騎將軍,申屠部落馬上也會誕生新的王子公主,其實蕭鴻和燕姬沒了他都可以。 只有阿月,她需要他守著才能安心曬太陽。 他甚至有時候感覺,阿月和他一樣,都是孤兒,都有一種自己悶聲舔舐傷口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