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9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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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頂上去!”鄭芝鳳一邊指揮著其他船只繼續圍攻“封舟號”,一邊分出了部分船只試探攔截義軍的小船。 然而,剛分出來的這二三十艘小船剛剛靠近義軍小船,突然只見義軍船上萬箭齊發,無數支火箭射在了小船之上,引燃了上面的船帆、索具等物。 俄而又噴出十多條火龍來,對著小船上面一陣火燎,只把船上的水手戰兵烤的紛紛跳下船去,然后才引燃了上面的船帆物資。 “不對,不對,這不是‘弗朗機’,也不是‘紅毛蕃’!”鄭芝鳳大吃一驚,這才如夢初醒,“這恐怕是‘順賊’的水師!” “這……這‘順賊’哪來的水師,哪來的這么大的戰船?”左右聞言不由紛紛驚問道。 “現在恐怕不是問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趕快拿下那條巨舶!”鄭芝龍眉頭緊鎖,不由用手往“封舟號”一指道。 “對了,趕快再派幾條船回去,即刻調集港內的戰船出海,全力迎戰‘順賊’!” “不好,賊人要走!”就在鄭芝鳳的命令下,鄭氏水師分出兩三艘小船向東南方向逃竄之際,早被黃守才看到了。 他不由連忙下令道:“調鳥船五艘前去追擊,其他人繼續猛攻敵人水師!” 義軍的鳥船比不得鄭芝鳳麾下的大鳥船,但是勝在輕便靈活速度快,正適合這樣的追擊任務。 且不說黃守才這邊戰況如何,且說那趙鯉子帶領麾下士卒在船上左撲右援,好容易打退鄭氏水師的進攻,不多時覺得腳下微微一震,隨即響起了“咚咚”的聲音。 “不好,賊人再鑿船!”正在底層的炮手,連忙向上面匯報道。 “鑿船?”趙鯉子聞言一愣,不由對鄭氏水師刮目相看。 原來這內河水戰,鑿船本不足為奇。 但是在海上作戰,水深浪大,戰機瞬息即變,一般很少采用水下鑿船的戰術。 然而,這一次則不然。 一則“封舟號”遭近三十艘大小船只圍攻,航速已經慢了下來。 二則鄭氏水師藝高人膽大,鄭芝鳳招募了一批水性極好,又輕生重死之士,故而冒險對“封舟號”進行鑿擊。 實際上,這“封舟號”自建設之初,便選用了極好的木材,又采用了“水密艙”技術,莫說鑿擊,就是被轟開了幾個洞,照樣不會沉沒。 但是,不會沉并不代表沒有影響。 如果真被鄭氏鑿出幾個大洞來,那么“封舟號”航速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進而影響后面的戰斗。 “將軍,怎么辦?”左右聽了不由連忙請示道。 “看來不上絕招是不行了!”趙鯉子皺了皺眉頭,不由連忙下令道,“即刻將全船的‘水銃’裝上油料變成‘火銃’,然后從底層甲板進行焚燒!” 眾人聞言一愣,隨即不由大喜起來。 你道為何? 原來義軍船上攜帶的“火銃”其實并非專門用來火攻的“火銃”,而是準備用來撲滅船上火焰的“水銃”。 只因東亞水戰多攜帶油料,故而黃守才才讓人換上了油料變成了“火銃”。 然而,正是黃守才的靈機一動,卻有給了趙鯉子靈感。 既然“火銃”這么好使,那我何不從底層甲板的射擊口中向外焚燒圍攻我的其他戰船? 果然,隨著趙鯉子一聲令下,突然只見“封舟號”下面射擊簾大開,俄而一條條火龍噴射而出。 原本通過鉤鎖、繩具和“封舟號”連著一起的船只頓時被噴了個正著,開始燃燒起來。 而那些船上正在繼續向上攀爬的“死士”不少人被當場引燃了,變成一個火人,慘叫著跌了下去,濺起了一朵朵水花。 “不好,快躲開,快躲開!”那鄭芝鳳眼見“封舟號”突然噴出火來,不由大吃一驚,連忙大聲下令道。 然而,還沒等瞭望手明白怎么回事,已經恢復了航行速度的“封舟號”借著體型向正攔在前面的一艘福船碾壓了過去。 由松木制成的福船,一下子就被“封舟號”撞成了兩截,然后冒著泡向海底沉了下去。 “撤……撤退!”那鄭芝鳳眼見“封舟號”如同一條蛟龍一般,橫沖直闖,沖破了鄭氏水師的包圍圈,不由絕望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陸上不如人,還情有可原。 如今海上亦不如人,這仗還怎么打? 第693章 內訌 “鐺鐺鐺!”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鳴金聲響起,不知道廝殺了多久的兩方自覺的退了下去。 丁汝章長看了看戰場上的尸首和正在哀嚎的傷殘人員,不由長吁了一口氣,慶幸又熬過了一天。 今天的戰斗算是結束了,可是明天呢?后天呢? 這樣的戰斗,什么時候是個頭? 想到此處,丁汝章皺了皺眉頭,安排好警戒、造飯等事,這才帶著幾個人前去尋那許都。 當丁汝章趕到的時候,“許帥”許都正在訓斥其麾下另一位將領許嘉胤。 “‘許帥’!”等到火候差不多了,丁汝章這才上前拜了拜。 “戰況怎么樣?”許都臉色稍緩,這才停止了訓斥,開口問道。 “不……不分勝負……”丁汝章有幾分慚愧的回答道。 “不分勝負?又一個不分勝負!”許都的臉再次拉了起來。 也難怪許都臉色如此難看,自他起兵以來,如今已經將近一個月。 原來的連戰連勝,讓他產生了大明就是一個破房子,只需要狠狠踹上一腳就會倒塌的錯覺。 然而,事實告訴他“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或許明軍殘部對付“順賊”不行,但是對付他的“蒼頭軍”卻足夠了。 這幾日許嘉胤率兵攻打金華府依舊久攻不下,而丁汝章阻擋“平寇侯”鄭芝豹也頗為艱難。 許都這一干人等雖然多系義烏、東陽兩縣的礦工出身,勇敢而不怕死,奈何沒有良將進行訓練,不但打起來毫無章法,一旦戰事受挫,就會有一哄而散之虞。 “這樣吧!”許都眉頭緊鎖,沉吟了半晌,不由長嘆一聲道,“一會兒讓許嘉胤前往蘇州求見舜王殿下,奉上降表,萬務求得殿下出兵助戰!” “‘許帥’!”那丁汝章、許嘉胤聞言一愣,不由連忙喊了一聲。 先前他們雖然遙奉張順,不過是個起兵的托詞罷了。 但是這一次卻不同,這一次若專門奉上降表,雙方就有了君臣之義,這是堪比歷史上曹cao要把家眷送到鄴城做人質的投降行為。 “先前咱們兄弟起兵,今破東陽,明破義烏,短短十數日便幾乎占據金華全府!”許都見狀不由苦笑道,“我自以為天命在我?!?/br> “不意這幾日,眼見兄弟們一個個離我而去,我這才明白自個卻是小覷了天下英雄?!?/br> “那舜王自孟津起兵,連破明金勁旅,坐擁天下大半,果非浪的虛名?!?/br> “若能得其相助,我等不僅轉危為安,更能搏一世富貴!” 兩人聽了自是無話可說,便由許嘉胤攜帶了文書降表急匆匆向北面去了。 卻不說金華如何,卻是這一日鄭芝龍拜過了魯王朱以海以,正待鄭芝豹把消息傳來。 不意不多時一人急匆匆趕來,進來便匯報道:“伯父,不好了,剛剛海上傳來消息,四叔父戰敗,正棄了舟山正往臺州趕來!” “什么?舟山怎么會丟了?”鄭芝龍聞言大吃一驚,不由連忙問道。 他自恃水師強橫,在東亞無人能敵,萬萬沒想到鄭芝鳳竟然會戰敗。 “此事我也不知,只是四叔父兵敗舟山,損失不小,卻是千真萬確!”鄭彩聞言猶豫了一下,便回答道。 “那芝豹呢?”鄭芝龍連忙又問道。 “五……五叔父那里暫時還是沒有什么消息……”鄭彩連忙回答道。 “這……”鄭芝龍聞言頓時不由沉吟起來。 原來這鄭芝龍共有兄弟五個,他為兄長,其次鄭芝虎、鄭芝麟、鄭芝鳳、鄭芝豹四人。 其中鄭芝麟早夭;鄭芝虎勇冠三軍,奈何在崇禎八年征討劉香的時候,大意中伏,不幸犧牲。 剩余兩人,一個鄭芝鳳中了武舉,官至明軍總兵,一個鄭芝豹入了國子監當了太學生,繼而官至明軍水師副總兵。 而鄭芝龍自個也不過是個總兵,經過明廷這般分化瓦解之下,原本同生共死的三兄弟之間,竟然有了裂痕。 比起“深受國恩”的鄭芝鳳、鄭芝豹二人來,鄭芝龍其實對支持這個“鳥魯王”不感興趣。 他更感興趣的是如何在其中投機,賺取“高額利潤”。 故而那鄭芝龍一聽說鄭芝鳳戰敗,鄭芝豹遲遲沒有進展,頓時起了心思。 “鄭彩,這么著,你先偷偷遣使前往寧波,和舜王商量降順之事,我這里想方設法控制住魯王!”他猶豫了片刻,便下定決心道。 “伯父?”那鄭彩聞言一愣,隨即又低下頭深深一拜。 和鄭芝龍想的不同,其實鄭彩也不支持他“降順”。 不過這鄭彩乃是鄭芝龍族人鄭明之子,和他關系差了一層,故而有些話卻是不好說出口。 待到他一出門,一邊選了幾個人充當使者向寧波趕去,一邊選了幾個親信分別向鄭芝鳳、鄭芝豹兩人報信而去。 “什么,兄長要投向‘順賊’!”當鄭芝鳳得到消息的時候,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當初擁立魯王朱以海,乃是鄭芝鳳、鄭芝豹兩人自行做主之事,鄭芝龍無法,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了此事。 故而這兩人抵抗最為堅決,反倒鄭芝龍這個人朝秦暮楚,心思不定。 “不好,我們要趕快趕回臺州!”剛剛抵擋臺州附近的鄭芝鳳連忙??吭诤iT港,然后乘坐小船逆椒江而上,趕往臺州。 “這是怎么回事?”當鄭芝鳳剛剛趕到臺州城,卻不曾想城中正亂成一片,相互廝殺。 “快,快走,大伯父要殺了我們!”就在鄭芝鳳目瞪口呆之際,不意鄭彩正領著數十人且戰且退,來到了城門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鄭芝鳳連忙一邊派人接應,一邊大聲問道。 “唉,別提了!”鄭彩聞言不由一肚子晦氣,“先前我派人向四叔父通氣,不曾想……不曾想竟被大伯父發現了端倪,率先發起了行動,控制住了魯王殿下和總兵馬孟驊,裹挾了大小官吏及兵馬近十萬眾,準備投向‘順賊’!” 原來原本歷史上,鄭芝鳳支持隆武帝朱聿鍵,而鄭彩則支持魯王朱以海,兩人關系也頗為緊張。 只是張順這一世,由于朱聿鍵稱帝于襄陽,浙江一帶只有魯王朱以海一人,故而兩人原本的分歧沒有了,鄭芝龍的投降反成了一意孤行。 好巧不巧,剛好張順入主東南以來,懷之以柔,不行殺戮,倒是減輕了士紳的反對力度。 像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張惶言、張國維、錢肅樂、李長祥一干人等,不是太過年輕,就是處于別地,根本沒有起兵。 從這個角度來說,反倒在鄭氏之外減輕了鄭芝龍投降的壓力。 如此一增一減,鄭氏兄弟竟然正如歷史上那般,再度決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