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9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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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回頭一看,只見那悟空和他身邊的士卒如同地獄的魔神一般,紅的,白的,黑的掛了一身,又帶著一股股濃郁的血腥味,熏的眾人一陣反胃。 “嘔,嘔,嘔!”果不其然,一陣陣嘔吐聲突然響了起來。 張順看了看早已經嚇破了膽子的公侯士紳,再看了看已經狼狽逃回到船上的鎮筸兵,不由笑了起來。 實話實說,這一次他只是打算震懾一下這一干人,萬萬沒想到這仗竟打得這么漂亮。 江南天氣炎熱,莫說重甲,就是普通的綿甲,一旦趕到夏天,也難以沾身。 可惜許成名沒有料到,如今正是冬季,而城內的義軍正是從北方而來的精銳。 陰差陽錯之下,只裝備了輕甲和戰襖的鎮筸兵就遭到了悟空一干人等的屠殺。 第663章 再破鄭芝鳳 “咚咚咚!”伴隨著一陣陣急促的鼓聲,義軍兩司重甲精銳出現在上元門外。 上元門乃南京城外郭城門,位于石灰山山上。 由于地形的原因,張順在閱江樓上看不到這里的情形,然而王定卻能夠在這里看到鳳儀門外的戰況。 當他看到悟空率領的親衛,勢如破竹一般擊敗許成名的時候,不由笑道:“殿下親衛已經取得了鳳儀門的勝利,我等也不能被比下去了??!” 就在王定說出這話的同時,鄭芝鳳的士卒已經登陸了大半。 他麾下總共有萬余人馬,除卻水手和船上的留守,攏共有六千人馬可用。 這六千人馬,被其列為三個方陣,沿江岸一字擺開。 而王定派出去的士卒只有兩司一千人馬,尚不及鄭芝鳳一個方陣之數,同樣列了兩個方陣,一左一右擺在了城外。 “轟,轟,轟!”雙方剛剛列陣完畢,尚未來得及有所動作之際,鄭芝鳳的船上開始開炮了。 原來蜿蜒在石灰山上的佛寧門、上元門和觀音門三門皆臨近長江,距離江邊不過一里有余,故而??吭诮T上的船只能夠用紅夷大炮轟打城門外的義軍。 一般情況下,超過一里紅夷大炮就沒有準頭了。 但是架不住對面火炮眾多,俄而有兩三枚鐵彈打入義軍陣中,當初射殺了七八個重甲精銳。 “混賬!”那王定在墻上見了,不由大罵了一句,只得下令道,“全軍出擊!” 隨著王定一聲令下,義軍兩司人馬排著整齊的陣型壓了上去。 兵法千章萬句,不過“致人而不致于人”一句。 那王定本是宿將,如何不知? 奈何如今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主動發起進攻。 “火銃手開火!”眼見義軍抵近,鄭芝龍一聲令下,頓時火銃聲不絕于耳。 “鐺鐺!”大多數鉛彈打在了義軍明亮的鐵甲上,除了打彎了甲片,擦出一片片火花了,別無任何效果。 當然,偶爾也有義軍士卒不幸中彈,當場倒斃在地上,但是這些都是極少數。 “搬勾銃?”陣列前行的杜弘域聽得了銃聲,不由吃了一驚。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鳥銃、搬勾銃一類火器傳自西洋,那鄭氏裝備些許也不足為奇。 想到此處,他眼見已經逼近了對方的陣型,當面的鄭家鳥銃手正逐個退卻,長矛手逐漸顯露。 杜弘域心思一轉,不由下令道:“架弗朗機!” 鳥銃能射八十步,而弗朗機射程不過五十。 若是正常情況下,弗朗機自然無法與鳥銃對射。 但是,現在則不然。 義軍重甲兵已經逼近到鄭家陣外二三十步左右,已經到了可用沖鋒的距離。 故而,鄭芝鳳不得不下令撤回鳥銃手,準備讓長矛手抵住義軍。 然而,杜弘域卻反其道而行之,反倒下令用弗朗機進行轟擊。 “他們……他們在干什么?”手里緊緊握住長矛的長矛手,眼見隨時可用沖鋒的義軍重甲兵突然停留了下令,反倒蹲下來擺弄些什么。 “弗朗機,那是弗朗機!”早有人看得明白,不由驚叫起來。 “轟,轟,轟!”就在這是,弗朗機響徹了起來,無數的霰彈像雨點一樣打向鄭家的陣中。 “啊,啊??!”長矛手猝不及防,頓時被密集的霰彈打中了。 有些人依靠鐵甲的保護,躲過了一劫。 而有些人不幸被打穿了護甲,或者傷到了甲片不曾護住的部位,倒在地上慘叫起來。 “混蛋!”鄭芝鳳眼見“順賊”如此狡猾,頓時怒不可遏,他不由大聲下令道,“殺上去,殺上去!” 鄭家的士卒多少海上出身,多年的海上生涯練就了他們一身的悍勇。 當他們得到鄭芝鳳的命令以后,果斷的反沖鋒上來。 由于鄭家士卒多,義軍士卒少,很快除了中軍一陣以外,其他兩陣便一左一右從兩翼包夾過來,把杜弘域、姜耀祖一干人等從三面半包圍起來。 那杜弘域、姜耀祖兩人見狀,不驚反喜。 兩司人馬不由稍作退卻,如同一個太極圖一般,一司變陣為一個半圓,形成了一個長于防守的圓陣,和鄭家三陣人馬廝殺起來。 “好個賊子,這般厲害!”鄭芝龍眼見義軍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變幻著陣容,也不由吃驚萬分。 他在南方見過的敵人多了,有極為精通鳥銃、火炮的紅毛鬼,有極為悍勇的倭寇,還有極為擅長方陣的弗朗機人,等等不一而足。 可是他卻從未見過如此兇悍、堅韌的人馬,遭受紅夷大炮和鳥銃的打擊而不崩潰,遭受三面包圍還能困獸猶斗。 不過,好在這一伙“順賊”并不多,如若不然,恐怕今天就翻了船。 然而,就在鄭芝鳳松了口氣,準備迎接快要到來的勝利的時候,突然間一陣“隆隆”的聲音遙遙傳來,或如雷聲,或似鼓聲,亦或如同地龍翻身一般。 “騎兵,騎兵,甲騎具裝!”就在這個時候,朱大典突然驚呼起來。 “什么甲騎具裝?”鄭芝鳳一臉茫然,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 時值傍晚十分,霞光從西面照射過來,照到當面騎兵和士卒的身上,一片片耀眼的光芒閃爍起來。 “騎士,這是騎士,哦,我的上帝啊,救救我吧!”就在這個時候,鄭芝鳳麾下的弗朗機雇傭兵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由怪腔怪調的叫嚷了起來。 是的,這是王定手里最后一支人馬,一支披了明鐵甲的具裝甲騎。 實際上,這支具裝甲騎和義軍以前的具裝騎兵別無兩樣,同樣是一支半具裝甲騎。 其坐下的戰馬,只配備了當胸、護頸等前半部分的部件。 然而,就是這樣一支半具裝甲騎,也不是鄭芝鳳麾下的士卒輕易能夠抵擋的。 “長矛手,長矛手,快轉身頂上,頂上!”鄭芝鳳不由焦急的大喝了起來。 “蕩寇侯,完了,快走吧,快走吧!”朱大典見狀,不由連忙扯著鄭芝鳳勸道。 開什么玩笑,就你現在這情況,能抵得住甲騎具裝? “督師,你有所不知,我這方陣俱用弗朗機之法!”那鄭芝鳳聞言不由笑道,“鳥銃手用以擊敵,長矛手用于阻騎,無往而不利?!?/br> “督師少安毋躁,且看我為汝破之!” 不是,你是認真的? 朱大典聞言上下打量了鄭芝鳳一番,不由連忙頭也不回的向船上逃去。 “啊,你這……”鄭芝鳳沒想到這朱大典竟如此膽怯,心中不由感慨道:難怪國事至此,原來滿城文武竟是這般貪生怕死之徒……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鄭芝鳳感慨不已之際,義軍具裝甲騎第一旗狠狠的撞進了長矛陣之中。 “呼,擋住了!”鄭芝鳳嚇了一跳,眼見長矛兵沒有潰敗,這才松了口氣。 “殺啊,殺??!”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第一旗剛剛撞完,第二旗又緊隨其后而來。 然而是第三旗,第四旗,第五旗,周而復始,如同無窮無盡一般。 “啊,這……”鄭芝鳳臉色不由難看了下來。 “啊,快跑啊,頂不住啦,頂不住啦!”很快,承受了數次沖擊的長矛手開始潰散,而掩護在其后的鳥銃手再度暴露了出來。 “殺!”氣喘吁吁的王定眼見已經破陣,不由大喝一聲,興奮的帶領麾下騎兵又殺將過去。 “殺!”眼見鄭家方陣開始混亂起來,杜弘域、姜耀祖兩人不由帶領麾下重甲精兵又反殺了過去。 一時間鄭家方陣亂成一團,竟被王定、杜弘域和姜耀祖三人帶領重騎重步反復沖殺,不多時就崩潰了起來。 “這……這怎么可能?”鄭芝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六千對一千五百之數,竟然會遭受如此慘??! 那鄭芝鳳好容易被人拉到了船上,不意那朱大典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知道鄭芝鳳有些不服氣,不由開口評價道:“這鄭家水師,固然個個都是好男兒,奈何甲胄不如人,紀律不如人,訓練亦不如人,如今空有一身悍勇,豈可成事耶?” 第664章 三殺 當張順率領悟空、左右親衛及南京降臣舊勛及大族、鹽商等人趕到上元門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 上元門外一片血污,從城門至江岸如同涂刷了丹砂朱漆一般。 短短一里許的道路,詮釋了什么叫血流成河。 而就在這一條“血河”之上,還“漂浮”著滿目的尸首和殘骸。 銃矛鎧甲旗幟扔的到處都是。它們或泡在血水里,或斜插在地面上、尸首上,或緊緊地握在尸首的手中。 還有不少傷兵,在血水里掙扎哀嚎著,看不見什么面目,唯有渾身的血紅! 地獄,這是一片人間地獄! “嘔,嘔!”早已經吐無可吐的降臣勛貴、世家大族、富豪鹽商又忍不住嘔出來一些酸水出來。 如果張順所料不差,恐怕他們近一個月都會飽受噩夢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