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9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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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熊文燦表面上大義凜然,反對和潞王系為敵,實際目的卻是試探阻止周延儒和盧九德投到朱聿鍵麾下。 只是既然朱聿鍵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一時間熊文燦也無話可說。 周延儒見狀不由大喜,連忙繼續道:“既然如此,微臣建議陛下檄文一封,責周王、吳甡等人助紂為虐,斥楊嗣昌、朱大典和錢謙益等人以下犯上,弒殺宗室之罪!” “這……難道東林黨也要帶上嗎?”朱聿鍵猶豫了一下,不由開口問道。 按照他的心思,還是盡量分化瓦解楊嗣昌、朱大典與周王一系、東林黨一脈的關系為上策。 只是那周延儒和復社關系頗睦,如今又被吳甡、朱大典等人擺了一道,哪里還容得下東林黨人? 他不由心思一轉,扭頭向熊文燦笑道:“不知此事,熊閣老是何意見?” “這……”實話實說,熊文燦連周延儒都想攆走,如何肯再放東林黨人過來? “陛下,那楊嗣昌如此喪心病狂,弒殺宗室,自然少不了東林黨人在其中推波助瀾?!?/br> “如今東林黨全力押寶潞王一系,豈會對我另眼相待耶?”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兩位先生檄文一篇,討伐逆賊!”朱聿鍵猶豫了一下,最終無奈道。 他也知曉,如今能拉攏周延儒、盧九德二人過來,以平衡熊文燦的力量已屬萬幸,如何敢奢言東林黨耶? 而就在以朱聿鍵為首的唐王一系勢力發布檄文,討伐“不臣”之際,張順自然也沒有閑著。 他也連夜炮制了一篇檄文,討伐楊嗣昌一干人等。 文曰:吾聞天無二日,民無二主。 泰昌、天啟、崇禎既沒,茲有神宗皇帝之子繼承大統,平流寇,逐北虜,效太祖洪武之志,仿成朱永樂之威,垂拱而治,再造中華。 時有楊嗣昌、朱大典等jian賊,裹挾宗室,起兵作亂,萬里神州,生靈涂炭。 念在同為朱氏子孫,朕深盼其改邪歸正,放下屠刀,故不忍刀兵相加焉。 不意爾等如此兇殘,竟抗天兵于一隅,戮太子于一方。 猖狂yin虐,更勝賊寇北虜;橫征暴斂,不下天啟崇禎。 天下聞之,莫不駭然;上下聞之,莫不痛心疾首。 昔楊嗣昌、朱大典在朝,助紂為虐,不思驅逐韃虜,反教唆崇禎加三餉,征暴斂,以至于民不聊生,義軍四起。 今崇禎伏誅,天下憐之。 蓋崇禎非亡國之君,楊嗣昌、朱大典乃亡國之臣。 吾聞上古之人,“君憂臣勞,君辱臣死”,以全君臣之義也。 今崇禎既沒,彼楊嗣昌、朱大典為天下第一罪人,又有何面目活于世間耶? 又有何面目擁立宗室,起兵作亂耶? 異日歸于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見我朝一十五帝乎? 朕既承天應命,南面獨尊,理當以天下為念,以百姓為念。 故詔秦王張順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率天下之兵百萬,天下之將千余,征討爾輩,匡扶社稷,咸使得聞。 其得楊朱二人首者,封千戶侯,賞銀萬兩。部曲裨將及文吏降者,勿有所問。 廣宜恩信,班揚符賞,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難。如律令! 張順此檄文一下,且不說別處如何,但說這京師之地,無不嘩然。 你道為何? 原來張順“挾天子以令諸侯”,名為明臣,實為明賊,未免人心不服,居心叵測。 其中內閣次輔張至發、戶部尚書侯洵和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侍讀學士黃道周一干人等,莫不心懷叵測,歹勢而發。 前幾日,只因“正旦朝賀禮”之時,若非孔貞運親眼所見,朱常洵果然病重,這幾人都要鬧出一番動靜來。 然而,誰曾想眾人盼星星盼月亮,結果卻盼出來一個楊嗣昌來。 這楊嗣昌竟然公然悍然殺死具有極高繼承順位的朱由崧,其跋扈狠辣更勝“舜王”三分。 如此以來,原本堅定反對張順的一干人舊臣,頓時就猶豫了起來。 “嗚呼,悲哉!”張至發忍不住仰天長嘆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br> “我大漢養士三百載,怎生凈是董卓、袁紹、袁術、曹cao之流,竟連一個劉玄德也無耶!” 而就在天下群議紛紛之際,身為當事人的楊嗣昌如今也正在遭受東林黨魁首錢謙益的抨擊: “文弱,你這是何意?那福王世子雖有僭越之過,奈何仍為天潢貴胄,豈可虐殺耶?如此行徑,與董卓曹cao何異?” “牧齋何其愚耶?”楊嗣昌聞言不由恨鐵不成鋼道,“今不殺之,陛下何以正,天下何以安?” “若放其離去,僅憑世子二字,便能與我分庭抗禮;今若擒之,天下借此討我,又當如何?” “這……”錢謙益聽到這里,頓時也不由懊悔起來。 于情于理,這朱由崧都是朱常洵一下第一順位繼承人。 如今楊嗣昌為了和東林黨合作,放棄了“福王”朱由崧,選擇了“潞王”朱常淓,那么無論怎么選擇,都會面臨同樣的法理問題。 想到此處,錢謙益也忍不住仰天長嘆道:“葉向高、孫慎行誤我!” 第647章 云龍三現 “情況怎么樣?”“花馬劉”劉良佐一臉疲憊的走上徐州城墻,望著城外密密麻麻的義軍營地和攻城器械,開口問道。 “昨日西北角被火炮轟壞,已經連夜修補完畢?!痹缬袑⒐賲R報道。 “嗯,很不錯!”劉良佐輕輕地點了點頭,不由長松了一口氣。 “將軍,咱們……咱們究竟要守到什么時候?”就在這時,那將官猶豫了一下,不由主動開口詢問道。 “‘順賊’……”本來劉良佐想說,“順賊”打到什么時候,咱們就守到什么時候,然而一看到眾人臉色,不由連忙又改口了。 “這事兒由不得咱們做主,等等看,再說吧!”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呃,說人話,打仗總是要死人的。 每個人的性命只有一條,既然我們這百十來斤賣給了你劉良佐,自然不能白白丟了性命,總要圖點啥吧? 有人或圖糧餉,有人或圖官爵,有人或圖忠義。 然而,當初楊嗣昌主持朝政之際,尚且不能按時發放糧餉。 如今退守鳳陽,又哪里有糧餉與人? 至于官爵,劉良佐已經官至武官頂點——總兵官,佩戴蕩寇將軍印,然而其他人將官士卒卻也只有眼饞的份兒。 你說忠義?你說忠義我都覺得有點好笑! 前些日子,劉良佐派人在城頭辱罵洪承疇道:“你也是大明的官,食朝廷俸祿的,這圣上哪一點虧待與你,你竟從了‘順賊’?” 結果被洪承疇原封不動的罵了回來:“你也是大明的官,食朝廷俸祿的,這圣上哪一點虧待與你,你竟從了‘楊賊’?” 劉良佐罵義軍逼死崇禎,“無父無君,大逆不道”;義軍自然也罵朱常淓、楊嗣昌等人焚殺“太子”,“無父無君,暴虐無道”。 一時間究竟誰是官誰是匪,竟是乾坤錯亂、顛倒陰陽。 那劉良佐抵擋不住,只好偃旗息鼓,高掛免戰牌,任憑義軍如何叫罵,不肯還口。 “將軍,你看那旗,莫不是來了援軍?”就在劉良佐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士卒提醒道。 “哦?”劉良佐聞言一驚,連忙望去,卻見西面義軍陣地多出來幾面旗幟。 有一面旗幟高聳入云,斗大的“帥”字迎風飄展,竟高出原來的牙旗一頭。 其側,又有紅旗兩面,一面寫著“秦王”兩個大字,一面寫著“天下兵馬大元帥”七個小字。 “這……這怎么可能,這是‘舜王’來了?”劉良佐不由為之駭然。 眾所周知,自“舜王”入京以后,耽于女色。 莫說出京征伐,就連紫禁城都沒踏出過一步,怎么可能來到徐州城外? “殿下,您看,這就是云龍山!”就在劉良佐驚異不定之際,南路軍主帥洪承疇正為張順指點道。 原來這一次,張順還真離開了自己的“安樂窩”,帶著悟空等人順大運河南下,倍道兼行來到了徐州。 先前他之所以不肯離開京師,為的是坐鎮京師,維持中樞運轉,以免生亂。 不過,在經過“暫罷元旦朝賀禮”一事的試探以后,張順發現京中的反對力量似乎沒有那么大,這才親自來到了徐州。 這一招叫做引蛇出洞,專門等人跳將出來。 且不說京中如何,且說從京師至徐州兩千里,張順和悟空等人只用了七八日功夫便趕到了這徐州城。 “云龍山?有何說道?”張順奇怪地問道。 “殿下容稟!”洪承疇聞言便匯報道。 “這徐州州治本喚作彭城,西楚霸王之都也?!?/br> “彭城三面被山,獨其西平川數百里,西走梁宋;其城三面阻水,樓堞之下,汴泗為池,獨其南可通車馬,而戲馬臺在焉;其高十仞,廣袤百步,若用武之世,屯千人其上,凡戰守之具,一夫當關,雖千萬人不易取也。今城周九里有奇,門四?!?/br> 張順聽了洪承疇這話,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徐州城三面環山,唯有西面地勢平坦。然而其城又三面環水,唯有南面可通車馬。 如此以來,走西面被水阻,走南面被山隔,這也是洪承疇久攻不下的主要原因。 “哦?”張順看了看云纏霧繞云龍山和山水環繞的徐州城,不由指著云龍山道。 “能不能在那里架炮,轟打城內?” “這……未必夠得到!”洪承疇略作沉吟,解釋道。 “走,看看去!”張順想了想,決定還是親自考察一下。 如果云龍山可以架炮,這盤棋就算活了。 到時候云龍山不再是徐州城的險阻,反倒會成為套在徐州城脖子上的奪命索。 “是!”那洪承疇聞言連忙領了軍令,挑選了千余人護住左右,這才陪張順上了云龍山。